“外婆的建议好,祖父,您就答应了吧,佩姬祖母有时候也凶我,就算受了伤,她的力量也很强大,还是让爸看着比较安全!”夜萨吧嗒着小嘴儿,扯住纳里斯的另一只手,摇晃着央求。“祖父,快点答应吧,不然来不及喽。”
一个是宛若天使的小恶魔,另一个则是倾国倾城的温柔大美女,这两个特别人物,将纳里斯搅的七荤八素,他又看了眼微笑凝视他的洛雅芙女士。
“好,我答应。”
这四个字出口,我不禁为老妈捏了一把汗,瞧纳里斯这褪去血色的失神眼眸,他真的被我绝代风华的老妈勾走了魂魄。
那位貌似宽容的灵尊——司徒熙先生肯定要吃醋的,就算不吃醋,也会不悦!
我忍不住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王座,却发现司徒熙早已不见,奇怪,人呢?他一点都不在乎老妈使用美人计?
眼前一个白影晃过,哎呀……要不要速度都这么快?吓死我了!
眨眼间,他已经将他的宝贝丝娅王后拥在怀中,一副“此物品归我所属”的姿态,看血族王的眼神略带警告。
纳里斯悻悻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灵尊陛下则拉着自己的爱妻,“我们留下,陪外孙过完生日。”
“我不放心女儿。”
“就算你跟去,也帮不了她。”这位超年长帅哥明显道貌岸然,他压根儿就不想让纳里斯再多看老妈一眼。
***
丝娅王后的寝宫我第一次进入,阴森潮湿,像是哪里能泛出潮气似地,这不仅让我想起了狄风的地宫。
其他人都找不到入口,也说不定入口就在这里。
佩姬与纳里斯分居多年,而狄风那样的人,总喜欢将最危险的地方看做是最安全的。
四周飘动着浓郁的玫瑰香气,那是香水的气息,大概是遮掩地底传来的岩石味儿。
我被熏的忍不住停住脚步,几个白衣宫女从内殿迎出来,汤尼随后也跟出来。
“父王,母后正想见您,她已经在准备遗言。”汤尼沉痛俯首。
“菲丝凯蒂在这儿,她不会有事的,只要没有刺中心脏就没有大碍!”纳里斯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
“母后的伤势根本无法想象,菲丝凯蒂恐怕没有办法。”汤尼俯首摇头,暗黑的长发垂散下来,遮挡住墨绿的眼眸,显得异常阴沉。
“瞧瞧再说吧。”我提着药箱进入内殿。
佩姬躺在宽大华美的深红色床上,厚重的被褥和帐幔,将她苍白的身体衬得像一张单薄纸片——就算她是一张单薄的纸,也锋利危险。
几个宫女将帐幔拉起来,我戒备的检查伤口,她的腹部是被一把银亮的匕首刺中,这匕首却不是银的,肌肤的伤势在扩散,却并没有溃烂,而是变得血肉模糊……
这个伤势好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给我一瓶纯净水。”
宫女疑惑的看了眼汤尼,才拿来一瓶纯净水,冲洗掉伤口上的血污,却发现肌肤的表皮细胞正在被缓慢侵蚀,刚冲掉血的伤口周围,又渗出血,而且是暗紫色的。
忍不住抬眸看了眼绷紧神经的威斯勒,无意中对上他左眸的眼罩,心中恍然大悟,这伤势与威斯勒左眼受伤时的伤情竟然一模一样!
戴好手套,我慢慢的拔下匕首,利刃上的血都变成了诡异的紫色,可以肯定这匕首上涂了一种独特的药水。
刺杀佩姬王后的人,其实是在挑衅我的医术,并且知道我是灵族人之身,故意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处理如此血腥的伤势。
我不禁怀疑,刺杀她的,就是她的亲生儿子——汤尼.克莱德。
当初,就是他打伤了威斯勒的眼睛。这样做,难道是在试探威斯勒的左眼是否完好?可这有什么意义?除非他知道威斯勒的眼睛有更独特的力量!
也或许,最近狄风对老妈追的紧,佩姬想用苦肉计杀了我报复老妈。
也或许,在清肴帮我“魂归附体”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菲丝凯蒂,你在想什么?还不快救人?”纳里斯焦急的提醒,“这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什么佩姬的伤口和普通被银所伤的伤口不一样?”
在搞不清楚事情的状况之前,我不能冒然行动,否则,会给威斯勒惹上麻烦。
“陛下,这并非被银所伤,伤势状况复杂,我只能暂时控制状况恶化,没有把握能彻底医好。”
“你……菲丝凯蒂,你不要公报私仇!”纳里斯警告的看着我。
威斯勒神情冷凝,“父王,菲丝凯蒂从不会做这种公报私仇的事,当时莫尔斯也想杀了她,她还不是一样救了他吗?”
伤口上的血太多,我不能亲自动手,万一出了差错,死的就是我。
如果刺伤佩姬王后的人果真是汤尼,他一定早已备好的对抗的药物,就算我治不好,佩姬也死不了。
“快点医治啊!”汤尼焦躁催促,“就算能让伤势停止恶化也好。”
没有理会他的咆哮,“陛下,我要一个人过来帮我,去叫罗伊.莱特过来吧。”
“罗伊?!他只是莱特公司的总裁,找他做什么?难道我们这么多人,就不能做你的帮手吗?”
“罗伊了解我研究的所有药物,他是最好的帮手,还有请将佩姬王后的四肢锁好,你们所有人都可以退出去了。”
“菲,你确定这样可以?”威斯勒担心的看着我。
“我确定。”有人正在进行什么阴谋诡计,看不得丝毫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