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支付医药费,血族王也没有追究我遗失宝石的罪,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你知道自己错了就好。刚才,你不是对夜萨少爷说了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呃……你都听到了?!”
“血族人的听力超乎寻常,你们说那么大声,我不想听都难。”他摇头失笑,“血族人的世界很嘈杂,有时我倒是希望自己的耳根能够清静些!”
这话像是另有内涵似的,叫人捉摸不透。
他转而又说,“灵族祭司并不那么好找,威斯勒殿下还曾经与他有些过结。”
“什么过结?”
“很久的仇怨,在圣战时结下的,灵族祭司曾经借用神秘力量,以一人之力敌万军,打败了威斯勒殿下的军队。
陛下当时怒火中烧,让威斯勒殿下想办法摆平他。
谁也不知道殿下用了什么法子,祭司像是突然蒸发,再也没有出现过。灵族的军队顿时涣散,直到灵族先王御驾亲征,才稳定军心。”
想不到那个独眼龙倒是也有两下子。
“我相信,威斯勒用的法子,应该不是结仇,他做事谨慎,绝不会和一个力量如此强大的人做敌人!”
“或许吧,但是,灵族有个传说,若要灵族祭司再次现身,除非威斯勒.克莱德献出自己全身的血!威斯勒是血族军权统帅,当时战争中,灵族人都想杀了威斯勒殿下,这不只会有奖赏,也能唤回灵族祭司,就连你自己……绮瑟公主,不是也栽进这里面吗?”
“我和他在一起,并非是要杀了他,而是为了阻止战争,也为了让自己幸福。”
如果灵族祭司真的无所不能,他一定会预料到,在五百年后的今天,威斯勒会求到他,要威斯勒献出自己全身的血,不就是等于在拒绝帮忙吗?
“菲丝凯蒂,你已经猜测到什么了吧?”
“你别危言耸听。”
“我没有吓你,你自己心里明白,前世都一笔一笔记录着你的罪!你所回忆起的,只与威斯勒殿下有关,而其他的,只有灵族祭司能帮你记起,他对你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人。”
端起酒杯,杯子里的酒却在晃,手腕被轻轻的握住,“绮瑟,这酒很名贵,不要浪费。”
“你叫我什么?”
“菲丝凯蒂!”
摇头失笑,一杯酒灌进肚子里,却觉得有些疲惫,趴在吧台上,却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
“在血族呆的时间太久,除了威斯勒和夜萨,我像是已经失去了信任别人的能力,罗伊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却亲手将我推进火坑,我亲手救了黛恩,她却将我出卖给狄风,绮炫是我前世的哥哥,却要逼婚……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么多不该遇到的人?
是不是因为救了太多罪孽深重的吸血鬼?
柯里,你那么爱妈咪,我该相信你吧?
可是,我不敢相信威斯勒会用自己的血唤回祭司,夜萨一直感觉不到他,是因为他死了吗?还是因为别的?”
他又将一杯酒推过来,“一醉解千愁,你有价值,别人才会利用你背叛你,当你一无是处时,除了爱你的人,谁还会再看你一眼?的确,如果威斯勒殿下死去,你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说的有道理。你的酒里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有点头晕?”
“没什么,只是酒精浓度高了点……有个人,一直想见你。”
***
“公主,有个人想见你……是狄风!”
柯里的声音,转而变成了阿诺的声音,睁开眼睛,却看到威斯勒躺在床上,面容灰白,失血过多的迹象。
正要起身,他却睁开眼睛,紧紧拉住我的手不放,“瑟!”
我坐在床沿,却发觉自己又陷入梦境,而且是威斯勒刺伤自己之后,他的胸口上没有丝毫伤痕,显然,那把匕首不是银质的!
可是,绮瑟却甘愿被骗,也甘愿舍弃一切,留在他身边。
躲避着他灼热的眼神,我看向阿诺,“让惠子给王子殿下取点血而已,她怎么还没拿来?阿诺,你去厨房看看。”
“是。”
“瑟,别生气了好吗?谁要见你,我陪你。”威斯勒坐起身,倔强的不肯松手,“我发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要再分开。”
“粘在一起,你很快便会腻了。”
“除非你腻了我,否则,我不会再离开你!”他扬起毫无血色的唇角,纳我入怀,“阿诺,把狄风叫进来吧。”
阿诺没有应声,默然退出去。
门随即又被推开,一个身着玄青色披风的人遮盖严实的迈进来,“绮瑟,告诉我,丝娅到底在哪?”
轻轻推开威斯勒,我起身戒备的挡在床前,“你去找过父王了?”
“不只找过他,我还要杀了他,丝娅不能白死!”
我鄙夷的沉声冷哼,“母亲只爱父王一个人,绝不会爱一个疯子!”
“我是疯子?哈哈哈……我这样子,都是你父王害的!丝娅是爱我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她都最爱我!”
“既然如此,你就自己去找吧,父王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
“不可能,丝娅是你的母亲,你一定能感觉到她在哪!”狄风扯下头上的连衣帽,阴冷的瞪着床上的威斯勒,“威斯勒?!”
“狄风,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不像灵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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