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的陈述完毕。你们都是指鹿为马、黑白不分、冷血无情的吸血鬼,而且,小肚鸡肠,阴险狡诈,所以,本公主也不指望你们能明白什么,毕竟,感情是更高一级的生灵才会明白的!告辞,你们好自为之!”
绮瑟走的还算潇洒,我迈的步子更大,不过心底还是期盼着那个该出现的人,能及时出现。
虽然绮瑟恨他,我却有些想念,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再醒来。
到现在,也不知道已经昏睡了多久,只怕那个独眼吸血鬼正抱着我的尸体准备火化吧!
“我不同意离婚!”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松一口气,心底属于绮瑟的那股怒火却骤燃。“缩头乌龟,你还敢出现?!”
迎面一阵强冷的风,凛冽迅猛,我迅速侧身闪过,栗红色的光却紧追不舍,凌厉逼人。
唰——
手中莫名其妙凭空出现一把银亮的长剑,我正惊讶,绮瑟已经挥舞长剑,纵身飞旋而起,宛若长鹰凌空,脚尖点过大殿的柱子,刺向那道光的源头——已经站在殿内的威斯勒.克莱德!
这……这怎么打起来了?
好好的一对夫妻,不见的时候相思,见的时候却又互相伤害,何苦呢?
来来回回,剑影连片,掌风碰撞,轰然爆响,眨眼间,已经三五个回合,谁都不肯示弱。
“住手!”
纳里斯一掌挥过来,毫不留情打向威斯勒,“孽子,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两个人?绮瑟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手中的剑,随手一挥,已经趁势架在某人的脖子上。
他却诡异的向后一仰,长发如虹,冷魅的身影已经立在面前,手腕上一阵麻痛,长剑坠地消失。
“杀了我!”
他凝视着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语,“瑟……我说过的约定,决不会违背,你应该相信我!离开你,是为了弄清楚,哪些是我们的敌人。”
他一如既往的清冷让我疑惑,刚才和我打斗,为何现在又说这些?怔愣看着他风清月明的澄澈眼眸,尽管无法辩驳,却仍是不肯原谅。
就算他要演戏,也应该提前通告一下台词嘛,自己闷在行宫不出来,连张字条也不给绮瑟,不厚道!
“现在也该闹够了,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他柔声问询。
冰冷的心像是缓缓注入一道暖流,却仍是绷着脸,“有什么好谈的!这个婚我离定了。”
夫妻,应该互相扶持,互相信任,坦诚相对嘛,是,绮瑟是让他冷漠一点,可也不至于大半个月都不理人吧,害她在花园里风吹,日晒,雨淋,差点就变成活化石!死吸血鬼,现在一句话就想抱得美人归?!休想!
可不只我菲丝凯蒂这么想,绮瑟也是这么想的!
“看来,我的话你真的没有铭记,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成全!”那双风清月明的蓝眸,乍然暗淡下去。
“好,我们后会无期!”转身走出大殿,却又有些不舍。
“威斯勒,快把她追回来,你真的要让血族陷入下一场战争吗?”纳里斯怒吼。
“既然无缘,何必强求?”他清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
纳里斯焦躁的斥责,“你感觉不到她有了孩子吗?那是我们克莱德家族的命脉,怎么可以说打掉就打掉?!”
“和我在一起,她不会幸福,你们处处猜忌迫害,虽然已经和亲,直至现在灵族与血族的明争暗斗却仍然没有化解。如果这个混血儿真的诞生,恐怕连三百岁都活不过,我倒是觉得绮瑟做的对。”威斯勒的话音不带丝毫温度。
“你……”
***
几个侍女收拾着行李,千代惠子从旁安排,娇美的脸上却没有丝毫主仆离别的悲伤,反而兴高采烈。
阿诺恭谨的站在高背椅旁试探着开口,“公主,协议……您真的就那样签写了?”
“你不是亲眼看到了吗?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波澜不惊的命令。“去帮忙打包!绮炫派来的人应该快到了。”
“公主,你真的不后悔?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威斯勒殿下还是蛮好的,而且,公主当时也是悉心挑选的,属下不太明白,他在大殿上,说什么约定……公主,他对你说了什么约定吗?”
“瑟,我爱你永生永世,就算你死去,就算我们都死去,也要在一起!我的话不只是诺言,也是约定,明白吗?”
婚纱,礼服,古树,子时明月,时过境迁,繁华落寞,斯人憔悴,那也不过是人生剧目中的冷漠道具罢了。
一句誓言而已,婆娑如雾,弹指一挥,就消失不见。
男人的话可以相信,但还是不要尽信。
“公主!”阿诺轻声提醒,“如果公主是违约的那一方,威斯勒殿下应该会很伤心吧!”
“阿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威斯勒那边?”
“公主,属下是担心您可能会后悔,别忘了,您可是在花园里风吹雨淋的好多天呢。”
“阿诺,你就是这样照顾公主的吗?”
低沉浑厚的斥责之后,书房外的一群侍女都跪下,款步进来的却是器宇轩昂的灵族王!一袭纯白的王袍,与艳红的长发相映衬,绝代风华,整个宫殿都明亮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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