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去,反而越发靠近,“威斯勒让我来看看你,绮瑟,别怪他,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那个事实,他以为你是纯粹的爱他。”
他怎么知道我爱威斯勒?他哪知鬼眼看到的?
“哼哼……兄弟情深啊!为了威斯勒,阴狠多疑的莫尔斯殿下,竟能和自己的仇人温柔对话?”慵懒冷睨他一眼,不屑的闭上眼睛,惬意淋漓,继续晒太阳。
“是的,我和威斯勒感情一向很好。”他说。
“莫尔斯,不用虚伪的费心表演,是你——挑拨他离开我的,你深爱泰瑞莎,怎么可能原谅我?你知道我爱威斯勒,所以让他离开我,故意折磨我!”
他失笑,“阴险多疑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已经想通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恐怕我现在已经被汤尼和泰瑞莎害死,应该和你结婚的人,也应该是我,是我太糊涂。”
我相信莫尔斯的真诚,但是,深受情伤的绮瑟却抵触他的忏悔。
搭在靠垫上的手,被轻轻的握住,我睁开眼睛时,他已经俯首轻吻了一下。
我迅速抽手,不禁怀疑他这一吻的目的,如果刚才是忏悔,这一吻就应该另有目的了!
“我会劝说威斯勒回到你身边,你要多保重自己,不要再消沉下去。”
手上清冷的湿润很快风干。
看着他与威斯勒相仿的背影,泪沿着眼角滑落,阳光依旧温暖,却怎么都照不进心底,那一隅,像是已经冰冻封印了千万年,此生只怕也不会有再次开启的一天。
绮瑟依然爱威斯勒,却开始憎恨爱情。
因为,爱情看上去如此美好,如此诱~惑,可事实上……却又如此残酷,能痛的肝肠寸断。
***
两天后的黄昏,绮瑟依然躺在花园的纱帐下,一场孤冷的雨刚刚结束,太妃椅上的软垫潮湿,衣裙也滴着水渍粘在身上,古树上的水珠掉落下来,渗透纱帐,打在脸上,如泪。
“公主,我和千代惠子去过军部行宫。”阿诺站在帐外,担心的看着我。
“去做什么?给我丢脸吗?他不会让你们进去的。”
我略带嘲讽的斥责,心里感激,也有莫可名状的期盼。
阿诺无措的弯了弯身,“我们只是想让公主开心一点,但是……威斯勒殿下太不近人情。”
“不必怪他,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恨我的。”
“我只想好好……保护公主,公主再这样等下去,他也不会再出现!”
“谁说我等他?!”激烈的驳斥咆哮,心底浓烈的苦,却化不开。
千代惠子踩着木屐,哒哒的停顿下来,跪在帐外,“王妃殿下,惠子刚打听来的消息,王子刚传了一个女人进入军部行宫。”
“女人?”
“听说是长老的女儿,以前与殿下有过来往。”
看着千代惠子那娇小艳丽的吸血女鬼,我在冷笑,这是挑拨离间的伎俩吧!她还真是没有耐心,这么快就开始下手了?
也难怪,狄风都去灵族找过灵族王了,定然也会让她对绮瑟下手。
但是,威斯勒那么挑剔谨慎的人,怎么会随便传一个女人侍寝?
“惠子,多谢你费心,起来吧,以后……这样的事,不必再告诉我。”
谢天谢地,绮瑟也不相信她的话。
在进入血族之前,她早已经打听过威斯勒的一切,那只吸血鬼是个歪脖子高粱,尽管他的兄弟都花心的掉渣子,他却从没有和什么长老的女人来往过。
因为他深知自己手握军权,对待感情也格外谨慎,那些长老、公爵、男爵最喜欢借用女人换取利益。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谨慎,才会如此介意绮瑟预谋嫁给他。
“可是,王妃殿下,王子毕竟是您的丈夫,您真的不……吃醋?”千代惠子一派衷心为主的神情。
“他想做什么,那是他的事!惠子,做你该做的事,其他的不要插手!”
话音落,掌中迸发的光四射出去,纱帐零散粉碎,如洁白的雪,缤纷下坠,脸上的液体滚落,那不是泪,是雨!
千代惠子紧张的站起来。
“回宫,沐浴,更衣,积压的文件都给我整理好,另外,让绮炫派律师过来,我要起草离婚协议。”
“离婚?!”阿诺惊恐的劝阻,“公主,这太危险,一旦离婚,您就会成为血族控制灵族的人质!”
“想让我做人质?阿诺,你太不了解我,我要让威斯勒后悔他今天的所作所为!”
***
寝宫里的侍女忙碌着收拾行李,见到我进来,忙恭敬俯首,“王妃殿下!”
“这是做什么?没有王妃的命令,你们怎么能将宫殿的东西搬走?”千代惠子先一步怒斥。
“王子殿下说行宫的服饰不够用,都搬过去,另外,还有一些摆设,都是王子殿下喜欢的……”侍女战战兢兢的说。
“不必忙了,去传话,我要和他离婚,也会把寝宫还给他,让他回来吧!”
我在微笑,心里也已经没有任何苦涩,只是……手不自觉的按向腹部。
第二天一早,我便亲手将离婚协议呈交到纳里斯和佩姬王后面前,血族众臣哗然。
纳里斯俯瞰着我,“绮瑟,起来说话,为何突然要离婚?”
“我厌倦这样的婚姻,想打掉腹中的孩子,去寻找自己爱的人,过一个普通人应有的生活。”
“你……你说什么?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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