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妃殿下,我是陛下指派过来的新任侍佣女官,专门侍奉王妃的日常起居,管理威斯勒殿下寝宫的所有女佣。”
她娇小柔媚的身躯恭敬弯下去,那么优雅迷人,那么婀娜多姿,素面碎花和服,温文尔雅,笑容清甜娇艳,楚楚动人,就像是一朵漂亮的樱花。
我明显感觉到绮瑟喜欢她——绮瑟竟然喜欢她?!
是孽吗?还是绮瑟有眼无珠不识人?
这些吸血鬼都是演戏高手,又有谁能看得出她笑容背后的阴险?
尽管我哀嚎叹息,却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此时可爱的千代惠子小姐,在十多个月之后,就会在绮瑟生育夜萨之际,亲手杀了她,并坐上王子侧妃的位子!
气,恼,愤怒,恨不能一刀捅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是,我的种种情绪在这个身体里,像是根本不存在,一切都由绮瑟高贵凛然的微笑取代。
这一刻,我终于感觉到前世的自己有多傻,也终于感觉到自己就曾经是绮瑟,一切已成定局,除了无能为力的悔恨扼腕,什么都做不到。
是呀,这样一个娇小漂亮的吸血鬼,没有人不喜欢,千代惠子身上总有一股惹人怜爱的气质。
“你还没有说你的名字。”坐在宽大的高背椅上俯瞰着她,手轻抬,示意她免礼。
“千代惠子!”
“好名字,千代风华,绝代佳人,你留下来吧。”我听到自己的赞美。“这是我的保镖阿诺,你们好好相处,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阿诺?呵呵……你好,阿诺,我听说过你,你是灵族的英雄!”她起身甜美的对阿诺绽放一笑。
阿诺则显得有些冷漠,“惠子不必客气,我英雄事迹是因血族人的残忍得来的。”
千代惠子尴尬的笑了笑,“以后,请多多指教。”
“嗯。”
“王妃,王子殿下命人传话过来说,两族已经休战,军务亟需整顿,军队依然不能松懈训练,他暂时会住在血族幽岛西部的军部行宫居住。”
绮瑟的心境一落千丈,却依然面不改色的微笑,“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忙吧!”
威斯勒已经不想再见我,更确切的说是不想再见绮瑟。
什么婚礼,什么缠绵,都像是一场梦,绚丽闪现之后,骤然幻灭,甚至来不及细想,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场本应无爱的和亲,意外的收获了爱情,当爱情来临时,却暴露了无可厚非的预谋,是上天注定我们的缘分单薄,还是这条路本就坎坷?
我应该咒骂威斯勒的决绝吗?
却也怪不得他。
身为一个王子,方方面面都堪称完美,他未曾认真的对待过某个女人,只是因为她们看重的是他的权势,而不是他的人!
而绮瑟,从本质上来说,也成了其中一个。
他哪有心思训练什么军队?可怜的吸血鬼,大概正因为绮瑟的预谋怒火中烧吧。
“公主,威斯勒殿下是什么意思?杜克的一句话,就让他……”
“阿诺,我想去晒晒太阳。”
我感觉到,绮瑟在想念花园的阳光,但,她其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想念阳光,还是想念花园初遇时那张比阳光更璀璨的笑脸。
“公主,他并非真的爱你,您应该做的是防备那些卑鄙小人下毒手。”
“我们的周围到处都是小人,防不胜防,我累了,只有在阳光下,我们才是安全的。”我无奈的叹口气,阖眼撑住额角揉捏着紧绷的太阳穴。
***
耳边再次传来阿诺的声音,却已经变得阴郁伤感,艰涩沧桑,“公主,还记得吗?你曾经说,只有在阳光下,我们才是最安全的!”
打了个冷战,瑟瑟的颤抖了一下,身上的风衣已经被冷水浸透,有浓重的血腥气弥漫着。
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幽暗,显然,这已经不是在绮瑟的新婚寝宫,而是在某个足以被称得上“地狱”的地方——我回到了现实!
粗糙的石壁,墙角有零散的白骨和嘶嘶的老鼠叫声,顶部一盏昏黄的灯已经布满蛛网,脏乱不堪。
“医生?你醒了?”
阿诺又改变了称谓,他的脸上挂着血丝,像是曾经受过伤。
我正半躺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身不由己,除了手指头,哪都动不了,不只是骨头麻痛,隐约还感觉到身上有伤口被扯痛。
这才发现,身上的风衣不是被水浸湿的,而是被我自己的血浸湿的,那血伤口横七竖八,像是被鞭子抽打过,就连脸颊上也有一道伤口在犯痛。
到底是谁打了我?为什么会下如此毒手?
如果是杜克抓了我,他应该逼着我给他动手术,取出胸腔内的起搏器才对!
如果是汤尼抓了我,他应该直接将我变成吸血鬼,让我做他的傀儡。
显然,这个抓我的人不是他们,而且,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沉入梦中不只是危险,简直是要命,灵魂在享受,身体却正在死去。
上帝,这到底是什么世道?
为什么我菲丝凯蒂要忍受这样的折磨?
“这是在哪?”声音嘶哑,比破锣还难听,压根儿就不像我的。
“这是在血族幽岛下面的隔层地牢,血族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上面加了一道特殊的隔层,可以阻断血族人的力量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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