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胜过爱自己?那当然要相信!”
“那如果她欺骗了你,你还会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疼爱她吗?”他像是在问摊主,又像是在问自己。
“骗了你?兄弟,别怪我说话没涵养,我家娘们儿以前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幽会被我知道了,我二话没说就休了她!孩子归我,她收拾包袱走人!留着干嘛?提醒自己曾经很愚蠢地被女人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呵呵,”他喝了一口酒,“好一句何必单恋一枝花。”如果他没有单恋上那枝花,现在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唉,兄弟,我算是弄明白了,你这么难过就是为了一女人?女人是重要,可对男人来说,事业还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你要是就这样放纵自己,那也太没骨气了!”男人显然有点醉了,已然分不清哪个该说,哪个不该说。
“……”他不再说话,继续一杯一杯喝着酒。
“该放的时候就应该放!男人怎么可以为了女人矫情?退一万步来讲,你就算这次饶了她,可以保证她下次不犯?而她这次骗你又是用意何在?你的人不在乎,你的心又真能不计较?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与其大家痛苦一辈子,还不如潇洒地放手!”
男人打了一个酒嗝,放下酒杯,连连摇头,“哎哟喂,不能喝了不能喝了,都晕了,还做生意呢,兄弟你也别喝了,早点回去和她说清楚,伤心难过也不是个办法!”
池轩懿已经几乎处于睡着状态,手里捏着酒杯,机械地往嘴边靠,发现没酒了,伸手揽过酒瓶就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诶兄弟,你不能喝了,这样,今天的酒算我请客,你快回去吧,啊?解决了再来找我喝酒来!”男人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拍了拍他。
“唔——咳咳咳……”池轩懿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抽出几张一百的递给摊主,挥挥手道别。
“唉唉!多了!”摊主是个老实人,只拿自己该拿的,他三步两步追上池轩懿,扶住他,“我说兄弟啊,怎么这么醉?连路都走不稳了,叫计程车回去吧,你家住哪儿呢?”
池轩懿已经完全醉了,根本听不见谁在说什么,感觉有人稳住他,就顺势压在了扶着他的人身上。
“哎哟喂!”摊主一声惨叫,这个大男人,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哪!好重!
想了半天,他还是决定找找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证件或者家庭住址,虽然他知道是正常的人都不会把家庭住址放在身上……
从里到外翻了一遍,只找了一沓钱和一只手机,无奈,他翻开手机中的电话簿,第一个就是一个字‘曦’,没多想,拨了过去。
夏沫此时正坐在客厅里,本来住在一楼的梅嫂因为家里出点事情赶了回去,空荡荡的别墅里连走路都有回音,所以她选择坐着不动等池轩懿回来。
黑暗中,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一闪,接着一阵急促的震动伴随着铃声传入夏沫的耳朵,夏沫一惊,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连忙接起。
“懿?!”
“呃,请问您认识手机的主人吗?”
“认识认识!他没事吧?!”夏沫急忙说,第一感觉就是他出事了。
“哦,您别急,他只是喝醉了,很醉,连话都说不出了,所以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也无法跟计程车司机说。”摊主一手艰难地架着池轩懿,一手拿着手机,眼看着一辆计程车驶来,一急,他抬腿晃了晃,还好,计程车停下了。
“哦,”夏沫松了口气,把地址报过去,“那麻烦您了,谢谢。”
摊主把地址重复了一遍,确认正确后,把他塞进了车里,“不用,您在门口接一下他吧。”说完收线,他将手机放回他口袋,叮嘱了的哥几句后,关上了门。
“啊,累死了。”揉着发酸的肩膀,他笑了,在寒冷的半夜还能遇到这样有趣的事,真是无语。
夏沫裹着大衣站在门口,眼巴巴望着那条路,终于在冻僵的前一刻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汽车灯光。
打开车门,夏沫却不知道该如何把池轩懿‘搬’下来!现在他自己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家里又没人可以帮她,该怎么办?
还好计程车司机也算个好人,看她挺着大肚子也于心不忍让她冒险,便绕过车头帮她将人扶进了屋子。
“谢谢谢谢,给您,不用找了。”夏沫连声道谢,给他一张一百块。
终于折腾完了,夏沫坐在沙发上喘气,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满脸通红的池轩懿,无奈地叹气起身,走进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条湿毛巾。
小心翼翼地蹲下笨重的身子,她细细地帮他擦拭着脸,在灯光的照耀下,那张白皙的脸上浮着晕红,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搭下,眼睛下的黑眼圈还未完全消退……
帮他擦手的时候,她看见了他手掌中的一条深深的伤口,血已经凝固,大有血肉模糊的样子,夏沫一阵恶心,随即而来的是心疼。
怎么会弄成这样?看起来应该是利器划伤的,他都不知道痛,不知道处理一下吗?
“你不知道痛,可我痛,为什么都不会好好保护自己?”夏沫流着泪,呢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