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似乎想把紧紧地揉进骨血中一样,忽地,一阵嘹亮的哭声惊得我俩慌了神,本来两个狡诈地成精的人,软肋竟然是小小的婴儿。
孩子似乎感应到正在互诉真情的爹娘,埋怨我们在最重要的时刻忘记了他的存在,他身上抱着金黄色的绸缎,触感极好,“他吃我们的醋了,相公。”我笑着打诨道,“刚才一直都是我在抱他,这次换你来。”我将啼哭的宝贝交给凤瑾修,他极为谨慎地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那样子好笑极了,“原来相公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这么绝佳的时候,怎么可以不在口头上赢他两句?
活脱脱一个奶爸啊。
我乐得更欢了。就在我闲哉哉地观赏这对父子时,瞧见了此时他突然变得邪气起来的美瞳,“孩子他娘。”这么具有家庭味道的话从这样一个俊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口中喊出,着实有种诡异在里面,一种即将要入了圈套的预感照遍我的全身。
“啊……”我心虚地应着。
“他说他饿了。”凤瑾修说得很认真。
“哦。”我点了点头,挑了个果子,蹭了蹭,咬了一口,汁水溢满口腔,好甜啊。
“是孩子饿了,不是你饿了。”凤瑾修特意纠正我倒,切,刚才还深情满满呢,这回就翻脸不认人了,我指指地上的果子,“那里还有挺多果子的。”
他但笑不语,眼光却邪恶地意有所指地撇着我的胸部。
灼灼的注视好似一双无形的手,能一件件脱光我的衣服,整个人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面前。我急忙用手护住身子,他见我这样,乐得很开怀,“以轻,你是逃不掉的。”一阵阵魅惑之气朝我涌来。
我极委屈地摇摇头,这荒郊野外的,也太那个了吧,况且,我还没完全适应当娘。
“没关系,为夫帮你。”说着,他抱着孩子,像极了一只瞄见了猎物的狐狸,一步步向我逼近,一只有力地将我困在原地,因为另一手搂着孩子,他亮灿灿的魅眼闪烁着邪佞的光芒,带着几分哄骗地低下头,用嘴挑开了我的衣服。
“啊……”我大叫一声,这厮什么时候这种功夫又更上一层楼了?
“相公,你真是……”我虚掩着。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的囧样,“为夫这是自学成才。”
自学个P,当唬三岁小孩呢,当下,遮是遮不住了,未免某人继续邪恶下去,我拿出杀手锏,“别闹,孩子饿了,你不会是想和他抢吧?”
说罢,他的动作停顿了下,然,抬头望向,眼睛里盈满坏坏的笑意,“这是个好主意。”
在诱惑与反诱惑中,在调教与反调教中,在这幽幽绿水之中,完成了艰辛的第一次哺育孩子。
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瑾修,以后我叫你老公好不好?”慧眼一转,狡黠地看着他,凤瑾修魅眼一挑,疑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过嘛,除了姐姐,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而你的出现正让我试着改变这个想法,因为你的特别,所以,我想叫你一个任何人都不会重复的名字。”笑眼眯眯地瞅着他,“以后你就叫我老婆好了。”
他微微一顿,极有深度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开心一笑,“你不会是怕我给你设个什么套吧?”
凤瑾修的眼中充满了动容与激动,趁我不注意,猛然间保住了我,“以轻,以后无论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选择无条件相信。”他五指的力度在说到信任时,不自觉地加重了些,风吹过,凤瑾修淡雅之气随着他的发丝缠绕着我的神经,“我愿意。”
孩子在吃饱后,在安抚下,很恬然地睡了,“他真是乖。”
“他只是心疼你的不容易。”凤瑾修让我靠在他的身上,“我是一个男人,能给你的只是尽我所能的保护,而那些疼痛却只有你一个人经历。”我明白他话里面的意思,微微一笑,“老公,老公,老公……”朝着山涧,我仰头大喊,惊醒了一林子的鸟,惊起它们的飞舞与鸣叫,我每喊一句,凤瑾修拥着我就用力一分,我沉浸在这浓浓爱意之中,他不是喜欢浮夸于口头上的人,这点和凤小二不同,连太子也曾问过我,和凤瑾修这样一个深沉的人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觉得闷,我当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是现在心里愈发的坚定,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才能愈发的发现他的特别,那是别人所没有的,也可以说难以匹敌的,他的深沉,他的心机,他暗藏在心中的一切一切,这点我们真的很想,对于不了解的人来说,认为我们都是那种不在乎一切的人,其实,在我们心中都有一个柔软的角落,那里是留给真正对我们好的人。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留给清风明月去知晓,去洞察。
“在想什么呢?”见我突然陷入了沉思,他以修长白皙有力的指挑起我的下颚,微微上扬,对向他灿若星辰,宝石般耀眼的眼睛,我甜腻一笑,“我想把这世间好的东西都送给你。”
凤瑾修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动情地吻我,“下次不许再抢我的话。”
我呵呵地在他怀里一乐,“老公,喊我几声老婆来听听啊。”我转动着灵气的眼眸,坏坏地望着他。
凤瑾修看着我,和我怀里再次乖巧睡着的孩子,用一种青花瓷般优雅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飘来的天籁之音,我整个人似乎驾驭在云层之巅,美得不似真实。
“老婆……”
这个时候,我的眼里除了孩子和这个男人之外,任何事,任何人再入不了我的眼。
“看来西岐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要复杂,关于发动这场战争的原因,似乎不是打趣那么简单吧?”
凤瑾修正色道,也不再瞒我,“要小心的,可能要更多些,看来日后会有点累。”他话锋一转,“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定会顾你和孩子周全。”温暖的承诺比玫瑰更中人心怀。
“怎么说我也是凤临的诸葛先生,你没敲出刚才那些西岐侍卫听到这个名字时眼里的震惊与惧怕吗,看来我的训练方案确实奏效啊。”我这个人向来标榜自恋,脸皮厚的很自然。
“还提这事?”凤瑾修的脸色顿时暗了些,“你看看你挑的那是什么士兵啊?”他已有所指,我笑嘻嘻地回道,“都是一副好皮囊啊,色诱也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为了免于他的暗暗的流露,我捧着他的脸,狠狠地亲出声音。
“这样就想蒙混过关了吗?”他话里有话。
“老公,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他微微一笑,眼中含怒,“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他帮我提了提衣领,“在这里等我。”说罢,飞身,轻点溪水,来到对岸。
“出来吧!”不悦的声音流泻而出。
顿时,风声四起,草丛猛动,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现身,人数不多,但是断定必然带毒,应该是类似于人肉炸弹那种,与对手同归于尽。
我抚摸着包裹孩子的金色绸缎,笑意濛濛,根本不在意这种打斗,对于凤瑾修来说,自是小菜一碟,所以我推算,这是对方有意让我们知晓计划。
难道是在提醒我们周身危险将近?
就在双方打斗差异极显著的情况下,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身上摸出了一袋药粉,和凤瑾修对视一笑,朝着那群黑衣人就是一洒。
凤瑾修动作迅速而又不失高贵,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强大的男人了,他轻轻落在我身侧,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好睡眠。
那群黑衣人很有默契地屁颠颠地逃走了,连最后的同死都没有实现,这对于死士来说应该是个侮辱吧。
“哪里来的那种东西?”他似有似无地问道。
“这个是汐玥姐姐送给你的。”我这个人一直不喜欢撒谎,“还好没过期,算来已经快一年了吧?”那是我刚嫁到王府,汐玥来看我时塞给我的,我本来那个时候像在那个基础上改进下方子,无奈之后事情太多,一直随身带着没实现,现在倒是派上用处了。
见我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凤瑾修掐掐我的脸颊,“这种东西一旦泄露可是对身体伤害极大。”
“不就是个毒药吗?”我仍是没当回事,心想这种最基本的配方在我当特工时都以身抵御过,作用没那么明显啊,难道是现代的原料被污染了?看来还是古代纯天然的东西好啊,含量高,那不是整个炸弹力量都大?
我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惹来凤瑾修的低笑,“究竟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以轻,你总是喜欢给我带来惊喜!”
我只是欢快地笑,我知道,下次机会马上就要来到了!
我们平安地回到了军营外的一处房子内,刚一落脚,婴儿高亢的啼哭声音让房子里的素心和月奴等人急冲冲地破门而出。
“小主子!”
“小小主子!”在见到凤瑾修怀里的孩子时,二人的眼睛一下子闪亮起来。
“真的……好美!”她俩由衷的赞美,激动之情毫不亚于我这个当事人,她俩紧紧地抱在一起,“谢天谢地!母子平安!”
“回屋里再说吧!”凤瑾修朝她们摆了摆手,素心和月奴二人朝门口敲了敲,然后谨慎地关上门。
“这几天一直有可疑的人在周围。”月奴为我们斟好了茶,才道。
“看来对方是冲着我来的?”我呷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凤瑾修读出了我的心思,“我不允许你那样想。太危险。”
“呵呵,我怎样想了,我才不会傻傻地自己去诱敌!”我心中大约才出了七八分幕后主使是谁。
西岐和凤临国战争,谁最能获利?
“素心,你和月奴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让王爷安排一个新的安全的地方去。”我起身,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安排,颇有大将之风,“我要去见一个人。”
“主子!让我留下。”
“我也留下!”月奴,素心二人不放心我。
凤瑾修挑眉,“我陪你。”
我胸有成竹地放开他的手,“老公,你有空的话,还是管管你的南宫王妃吧。”
他听罢,笑得十足魅惑,狭长的凤眸厉光一闪,“我的老婆可是在吃醋?”他紧紧地拉住我的手,传给我一个纸团,“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的!”
我看着他薄薄性感的嘴唇,忽然间笑了,轻轻上前印上一吻。“我答应你的保护。”
在军营旁边的这个庄园里,有个暗道是通往军营外的山坡上。那个纸团,便是暗道的构造图。
我穿成诸葛的模样,向着暗道的深处走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见到一抹光亮,打开密室的门,是草墩子堆成的掩人耳目。
一个紫色华服的男人看样子早就在那里了,见到我时,微微一愣,似是不解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见我这身装扮,“诸葛?”他的语气充满着疑问。
我喜欢他紫色的眸子,有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在里面,“叫我以轻。”对于朋友,我不会选择信任。
他唇角很邪佞的上扬,我记得,就是那日在太子府中,他半露胸膛和太子侍妾翻云覆雨的目光。
“是凤瑾修让你在这里等我的吗?”
“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风桀有些落寞的神情触动了我的内心。“那我们就大干一笔吧。”我怂恿道。
“走!”称霸天下,只要我们想。
军营近在咫尺,我迟疑地停下脚步,“调转方向。”风桀听罢,微微一愣,“不去了?”
“我们去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我看着他不坏好意地笑了,“一会可要让你帮忙咯。”他见我这副表情,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只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们大摇大摆地来到凤临王府,南宫楚燕的宫殿外,“风桀,接下来你可要帮我啊。”我抚上他的肩头,在他的耳边低语道,只见男人的脸色忽红忽白,最后变为茄子似的紫色,“以轻,你想干什么?”他几乎是强忍住笑才说出这几个字的。
“为了引蛇出洞啊。”我笑得鬼鬼的。整理了一下一角,“走吧。”我拽着他的手催促道。
南宫楚燕看到我时,脸色都绿了,“诸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闯我们王妃的宫殿,即使王爷再怎么偏袒你,都包不了你了!”南宫楚燕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跟在她身后的宫女春儿冬儿皆面露喜色。
“那谁来算是按理的呢?”我大步地走到茶座前,款款坐下,拿起桌子上的糕点,放在鼻子尖嗅了嗅,“哎,只是外表好看,不知道里面的味道怎么样?”眼露轻蔑。
“你这个粗人,这种精致的点心,岂是你这种低贱的人能品尝的到的?”春儿的毒舌刚落,就见脖子边一凉,风桀的剑指在她的喉咙处,只需轻轻一抹,就可封侯。
“你!”她奇迹败坏。
我翘起二郎腿,“我说你这个小丫鬟,可悠着点,我这个大哥的剑可是不长眼,好久没见到血了,估计它也想了吧。”吓得春儿噤若寒蝉。猛给旁边的冬儿使眼色。
只见冬儿一只手握住袖口,我故意“咳咳。”了两声,她紧张的一松,袖子里的粉末跌落到地,“咦?这么巧,你的粉末我刚巧也有,只是不知道效果怎样,不如我们比一比?”我也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茶杯,还有模有样的倒了点水进去,然后,将瓶子的粉末倒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