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会很疼,可是却不会晕!
他看着我,笑了,“现在呢,感觉到疼了吗?”竟然是用一种关怀的口吻,询问道。
我挂在嘴边的笑,一定比哭还难看,“你还有什么招数,一起用来吧……”泪水不知何时流到嘴里了,这样一种心狠手辣之人,竟会笑的这么纯真,这世界,到底什么才是黑,什么是白!
心惊犹在,心律不齐,我连问他是谁都,没有力气开口。
咽了咽早已干涸枯竭的嗓子,我低垂着头,以此节省力气,他却仍不打算放过我,挑起我的下巴,左手在空中摇着那个银色锤子,他每晃动那锤子,我的心就犹如从过山车的最高空猛然坠落!狠狠坠落!
我不想强装坚强,痛就要哭出来,我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直在流,滴到他的手上,这个男人掬起手心中的泪水,放倒嘴边,用舌头,一点一点舔去。
心,颤悠得好似在刀尖上跳舞!
我没有忽略他眼中高寒霸气的眼神,他的身份,定然不简单!
“你不会是南刹国的国君吧?”我无心一句,竟惹来他惊讶的称赞,“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在他的压力下,被迫对上他犀利邪魅的眸子,拼劲力气,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难道凤瑾修没有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的笑,会激起男人对你的占有欲?”
“将死之人!”我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十分不甘心,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的玲珑姐姐怎么办,我连告别的话还没有和她说……心里转念一想,或许,这样消失,也会是好的归宿吧?
“哈哈,你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男人好笑地看着我现在萎靡的样子,“我什么时候说让你死了?”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婉儿的话,你不用当真,她就那种性子!说话口无遮拦的。”
我喉咙干疼的如火烧般难受,根本在说不出话来。
他松开了扼住我下巴的手,低眸看了我一眼,朝门口的方向淡淡道“来人。”
几个侍女应诺而来,手里都端着不同的物品,有水,吃的,衣物,等等。
“好好伺候她。”男人起身,走到不远处,打量着我,眼里精光邪傲,似有所思。
我黯淡的眸子提不起一点光辉,心里暗讽,自己也有今天,被人玩于股掌之中!
不会让你快意死去,只会给你钝钝的一刀,慢慢地放血,让你每一刻都逃避不了的疼痛!
“姑娘好美!”侍女们将我脸上的赃物擦抹干净,露出软腻苍白的雪肌,唇角却因为干涸而裂开,现出一点分外妖娆的红,点缀在琼鼻之下,又被灌了些干净温热的水,嗓子滋润了好多,我咳嗽了几声,调整着音量。
身上男子的衣物被一件件褪去,手腕被锁在链子上没办法抬高,侍女们看着我空洞而茫然的眸子,丝毫没有怜惜之情。
呵呵,她们是在这个强大而变态男人手下待得时间太长了吧,心早就坚硬如磐石。
“你们的主子叫什么名?”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稀松平常地问道。
侍女们面面相觑,可就是每一个人敢直面国君的名字,那可是大不敬。
“你们都下去吧。”其实,他一直都没有走,只是坐在不远处的茶几旁,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我的状况也尽入他眼底。
“龙姑娘的美,果真倾城。”男人顿了顿,潇洒起身,踱步到我面前,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屋内水汽氤氲,身上单薄的衣物透着湿气,贴在我身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黑色,我要黑色衣服。”
他期望的神情因我的无为而变得焦躁起来,背对着昏暗的光,曲线之美展露无疑。
我一把扯过他手中的黑色锦缎,手腕却生生地被链子嘞的钻心的疼!没有抱怨,没有叫喊,我把锦缎披在身上。
“龙姑娘,在下南宫冥焰。”他伸出手,摸上我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拧,我吃痛地闷哼,“南宫冥焰?恩?”
我的眼中充满嗜血的坚韧。!“我现在的名衔,是凤临国大王爷的王妃。”
我从来不负任何人,这种烂摊子,他理应替我解决“你难道还没有感觉到吗,我喜欢叫你龙姑娘,或者以轻也好,我从来不承认你是凤瑾修的女人,哪怕,即使你已经是了。”南宫冥焰大手一挥,四周的烛火瞬间熄灭,只剩下我们俩床前的一盏,“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你说他会做些什么呢?”他唇边荡漾起来的蛊惑之笑。
我没有退步,因为我已经无路可退,犹如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鹿,撞入了野狼的窝。
“怎么还可以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也是正常的男人!”他的话说得惹来我的一阵讥讽的笑,“男人,果真都是一样,对付女人,除了这招,难道就不会点别的?”
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着我,在我丹田之中碰撞,激起我一层更深一层想要爆发的欲望。
“我也听闻凤王爷不解风情,没想到竟然让龙姑娘对那种事情产生了如此错觉!”他的眼眸中燃起汹涌的澎湃,身子就要倾过来,我亦不是没经历过,怎么会看不出他现在脑海里所想何事?
我一把夺来茶几上的水杯,朝着南宫冥焰劈头盖脸就是一泼,美男瞬间变成落汤鸡,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咧开嘴,大笑着。
他的眸子一下子就冷了,那种欲望被浇灭了,诡异的黑瞳望着我,紧抿着嘴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呵呵……这次,又要来怎么折磨我?我以为,只要我乖乖的,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就可以惹不到你们,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放过我,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惊扰到南刹国的国君,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为是上天眷顾我,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原来,上天只是想让我再痛一次,只是要我明白什么是绝望!可是,我却固执的一次又一次强装坚强!呵呵,命运吗?”
看着屋内幽暗的光,我的目光从专注到飘渺,到痛楚,最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死寂一片。
这次,南宫冥焰抬起手,没有捏痛我的下巴,而是,抹干了我脸上的泪。
烛火之中,寂寥的人影攒动,从两侧滑过的发丝遮住我的视线,湿润的双眼,解脱的神情,我想要压抑自己,可是那股真气却在时时刻刻提醒着我。
我知道,凤瑾修的内力在我体内肆意地冲撞,原来,我的妥协,在这些男人的眼中,竟是这么重要!那是一种驯养宠物的快感,就如我对龙猫一样吗?
“你想拿我怎么办?成为你的人质还是笼中之囚?”短短的几句话,明明锥入刺骨,却硬是被我说得淡然如水,突然觉得,黑暗,寒冷,不再那么可怕了。
“人质?哈哈!”南宫冥焰掰过我的肩膀,“龙姑娘真是有趣!”他拿出怀里的那个银色小锤子,我的心又是一颤,“你用金链子锁住我,不是人质,难道是请我做客的?”讥诮的笑挂在嘴边,“你堂堂一国之君,掳来另一个国的王妃,以奴隶的方式对待,然,还试图让我相信,你这是对我示好?”字字针砭,我说的没留任何情面。“你这样,就不怕挑起三国的战争吗?还是,这本就是你掳我来的目的?”
南宫冥焰没再吱声,我懒得再搭理他,身子往上移了移,靠在厚厚的被子上,阖上眼睛。
又过了一段时间,南宫冥焰没有离开,仍陪在我身侧,几声金属撞击的声音,这次我却没有感到击破的疼,手腕处一松,我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现在,不算是人质了吧?”他唇边挂着浅笑,“龙姑娘,你说凤瑾修发现你不在,会是什么情景?”
“呵……他根本不会发现,这种事情,你还明知故问,我被你的人掳走那天,正是你的妹妹将要嫁过去的日子。”我真正惊诧的是,为何王府里可以不动声色到如此?
全府上下,同心协力地瞒一个人一件事,其实,也不难吧?
“龙姑娘,你真的很不一样!”南宫冥焰新奇地坐正身子,温柔垂笑,声音暗哑,“如果……你可为我所用……”
我失去了链子的禁锢,自己穿鞋下床,不顾他打量的目光,径直来到茶几前,拿起一个糕点,直接就送进嘴里,地方不一样,味道竟然差了这么多!
我没有回复南宫冥焰的话,他其实也不是真的要从我口中得到什么,只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拐来后的压迫罢了。
我现在真的很想试试放抗!
“你这个屏风贵吗?”我指着对面一个玉石雕琢着花鸟图案的剔透石壁问道。
“恩?这个价钱,我也不清楚。”他托着腮,故作深思状。
体内这股子气无不在叫嚣着,“那这个桌子,总不会贵吧?”还不待南宫冥焰回神,我朝着茶几就是凌空一掌,“碰!”的一声巨响,茶几离开分裂得飞溅四处。
“护驾!”门外的暗卫狂卷而来,横刺刺地出生在我和南宫冥焰之间,个个都是精装武备,每个人手中的刀剑都直指我的胸口,只需一个挑转,我必死无疑!
“真是不懂事,谁让你们吓到龙姑娘的?”南宫冥焰大手一挥,那如屏风站得齐齐的人,顿时又从眼前消失了,就和出现一样诡异突然。
“呵呵,在下要谢谢龙姑娘,帮我检查这么个不经敲打的桌子。”他说得很温柔,笑得也很无害,只是,那一双和他话语动作不和谐的眸子,一直紧紧地盯着我,带着沉重的凝视。
那一刻,我理智断弦了,有点小小的惊呆,我的内力……竟然变得如此深厚!
石头的粉末到处都是,看来侍女们得收拾一阵子了。
这是我第一次……杀了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手背上冷汗叠加,不是害怕,而是,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似是没办法结束!
就如同刚才暗卫的刀对准我时,我只需双手合力,把他们拍飞也不是不可能的,南宫冥焰也是发现了这点,才让他们离开的吧。
男人,总是找一个照顾弱小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饰他们的脆弱。
我掬起一把石沫,放在嘴前玩似的一吹,灰分湮灭,噙着笑,看着南宫冥焰。
“这里是皇上的别院吗?”
他怔然,带着一股子邪气,“这中豪华程度,是称不上别院的,也就算是一个小筑吧。”他说的像对待再窸窣平常的一件物品,毫无珍惜可言。
我低下头,盯着手腕上的血,干涸在上,结了疤。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婉儿在胸口旁的一击,让我昏厥,我不知道月奴现在如何了,为了她的安全,现在还不是问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让我失掉嘴上的笑。
“以轻……”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突然换了称谓,就对有事。
我的目光攀上挂在墙上的宝剑,看得出它若出鞘,定当削铁如泥,“南刹国是和凤临国可以抗衡的强大之国。”我自顾地说着。
“而西岐,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根本对你们造不成什么威胁。”
他的眉眼琉璃婉转,有种不似男人的美,“你的那个父王,不知是太聪明,还是太自负,现在,恐怕刺花秘密都快成为饭桌上的闲谈了吧?”他的话语间渗出讽刺之意。
“挠得我的心里痒痒的,这才请你来,希望可以一睹为快。”南宫冥焰单手撑腮,语气轻快好似在希冀一种玩意。
“就像你说的那样,那本就是我父王的无稽之谈,你们何必这么认真?”我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趁机飞快地跑到悬挂剑的墙边,正欲伸手去取,空气中飘荡着危险的尘埃,南宫冥焰一只手抵在墙上,身体贴近,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我后背靠在冰凉的墙上,前面却感受着南宫冥焰的身体里阵阵逼人的热气。
我低估了这个男人,他果真深藏不露,极稳的气息,他的内力,定然不在我之前,可能会超越我好多,我的双手被他扣在墙上,力度不偏不倚恰好用在伤口处。
我退缩,却已无路可退。
“想挤进墙里?”南宫冥焰带笑的问,伸手,拇指轻抚我嫩红的嘴唇,带来一阵痛楚的麻意,耳边,听到一个很轻,却重若千金的命令“脱!”
他松开我,一手握着我,一手里拿着那柄宝剑,在我面前晃了晃,俊美的脸上笑容高高扬起,真的很欠打!
我知道,我是一只被逼到死角的猎物,“真的,那么好奇吗?”我浅笑地叹息。这副身子,真是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心里悄然生出这么一种感慨,会不会某一天,我真的如一件货物似的,待价而沽,只为我背上的刺花?或者,那些好事的医者,满怀着兴奋的目光,拿着粗粗的针,挑破我的皮肤,只为那所谓的蛊血!
南宫冥焰表情坦然,摇头,“我对你,还有别的欲望。”这句话,似拳头,闷闷砸到我的要害,我吐息,试图缓解,他接下来的话更是邪恶爆发,“以轻,你放心,会让你比在凤瑾修那里得到更多乐趣。”
“我……”轻轻启唇,在对上他眸子里隐忍依旧的占有欲时,我发现自己满心维护的道理是多么的可悲,这样的灼热,我在凤瑾修的眼中看过几次,让那样谪仙的高贵男子都会失控,紧紧地抱着我,不断地占有,一次又一次……面前的南宫冥焰,怎么能压抑得住呢?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吧?
“放开我。”眸光冷了,唇边的笑也冰的可以。
“你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认为?”南宫冥越激动中闪着明亮的黑眸,如子夜里捕捉到食物的猫,侧脸的曲线精致般诱人,那薄唇于尽然间吐出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是乖乖的让我上,还是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