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在此时,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女人豁然开窍般喊了一句,“没事,只是普通的孕吐!”
怎么没事,她可知,这句话,石化了多少人?
凤瑾修微愣,我直直地着他,企图让他解释这个实情,谁知,他竟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一把抱起我,大步走到皇上面前,“请允许臣先行带以轻回府调养。”
老皇上很是顺意地点了下头,表示默许。
秦王在后面喊了一句,“保重。”就自顾回到座位上,我怎么会忽略他唇边的笑容,那个人,是和凤瑾修关系最好的,这一切,他多少也了解个大概吧。
汐玥听到那个女人的喊话,紧张地拽着太子的衣角,小鸟依人,“爱妃莫怕,以轻妹妹没事儿。”在众人面前,太子尽力维持着正人君子的形象。他哪知,汐玥担心的却是另一件事。
李平渊眉头紧锁,想追上来,却又没有理由,闷闷回席,紧握着酒杯的他,在思忖着。
以轻已经是凤瑾修的人了?那样的话,凤瑾修岂不是看到她身上的刺花了?
来到马车上,凤瑾修特意督促车夫,“慢点。”知道此时的我怕颠簸。心里不得不融起一丝感动。只是,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媚眼如丝,喝过酒后,双颊桃红如花,“凤瑾修……”
“嗯?”我顿感一阵眩晕与热流冲上头脑,双手突然触到沁凉的皮肤,那是凤瑾修的,整个蜷缩在他的怀里,温顺的像猫!凤瑾修的手,带来无比快乐的轻抚,如一泓清泉,可以解我的热,他的手指,突然,节奏变快,于我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满足,想渴求的更多,真正的怀抱,我侧过身子,在就要靠近凤瑾修薄薄的凉唇时,意念,占了上风,我迟疑了,使劲儿地隐忍着,头晕的发颤,不能碰那只狐狸,而醉酒的我,思想意志又能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考究地打量着我,并没有采取行动,只是任由我的胡来。
他知道刺花的秘密吧,他知道我身上带的毒吧,他不可能碰我的吧,所以,是不是,我碰他,他也不会反攻?
想到此,我放心了不少。
手又重新游上他的身,醉酒的身子,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我晕头转向,反正我现在是醉的,无论做了什么,只要醒来不承认,没人能拿我怎么样吧?
好似万事万物都失去了踪影,我眼中,只剩一个他了!
我知道,这是醉酒的错觉。
像八爪鱼,整个人扑在他的怀里,手紧紧地拽着他银色绸缎的衣角,死死地用力,好似每一动,都可以释放我内心的燥。
“好难受,我好难受……”那根弦,紧绷着,就要断开了,双眼盈满了水。
他抬起一只胳膊,贴在我的后背,一股真气,慢慢游行我的全身,整个人融化了一样,只觉得舒服……
我整个人又似在堕落,但又不想努力爬起来,有一点骄纵的感觉,自己现在并不需要做主,只需顺着自己的心,凤瑾修看向我,“好点了吗?”他的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柔情,有一种很深很深的东西在里面,我说不出来,却很喜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上床的,好像拽着什么,然后,就掉了,接着,又好像,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响起。
谁啊,叫的这么惨烈,我浑身热的难受,瞧了眼身上火红色的衣服,瞅一眼,浑身烧的更热了,眼前水蒙蒙的,整个人迷糊糊的,我当特工习惯了,自己一向没啥存在感,直接把红色纱衣撕扯下来,摸索着,爬下床,窜到屏风的另一侧,一个别具洞天的蝴蝶温泉,一个猛劲儿扎进去。
好舒服……
有些窒息地抬头,亵衣湿湿地粘在身体上,吸足了水,沉沉的向下坠,负重着很不舒服,脑子里之闪过一个最简单快捷的方法:撕掉!
直接上手,现在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就像只发飙的猫,朦胧中,听到,有人喊我。
“小主子,小主子!”管她是谁,现在就想让自己舒服,有一双手来帮我解衣服,我晃晃悠悠地站在水中,手不停地扑着水。
“我来!”一声好听的弦乐自耳畔响起,那解衣服的力道也变得强大了好多,耳边却更热了。
现在的我哪能管那么多,顺着自己的心意,我大口地呼吸温泉另一旁连接的洞口出传来的新鲜沁凉的空气。
突然,一股凉风攒进我的身体,体内的燥热和体外的寒,交织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刺激!
“我中毒了吗?”浑身虚脱无力,贴在他凉凉的绸缎衣服上面,寻求支撑。
他一手把着我的脉,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微微的细茧滑过我腰上白嫩的皮肤,激起一圈圈涟漪。
“你,很好,只是,不适合喝酒。”他叹了口气,似是含着无奈与隐忍。
“瑾修……”我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不带姓的,他一怔,面庞靠近我,正然的兴奋,“你叫我什么?”
脑子貌似开始了然无痕,“啊……我好难受。”
他围在我腰上的手,突地用力,我感到一阵闷疼,“水里,会舒服些。”我整个人无骨似的,滑入温泉中,手顺着他的身体滑下来,似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没在意,整个人窝在水里。
凤瑾修又叹了一声,“真是孩子,你这样,让我怎么办可好?”暧昧掺和着无奈。
风不止,低低的喘息声伴着水声潺潺,奏出一曲凤求凰。
我呆呆地望着他,被他暗暗的眼神深深吸引,在我沦陷之前,他眸子忽地冷了,蓦然转身,挡住戏水的我。
现在的我清明了好多,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去,窗前闪过一道黑影。
难道是他?
凤瑾修从水里抱出未着寸缕的我,抽出一条堇色浴袍,遮于我身,于我额上印上清新一吻,“在这里,乖乖地待着。”凤瑾修像是一阵风,舒服的绸缎料子滑过我的脸庞,他从窗上飞出去,整个动作完美到细微,带来夜间阵阵凉风。
我裹了下身上的浴袍,从床上移到窗前,漆黑的夜,明月当空的夜,我手托着脸,靠在窗前,那是一片竹林,望不到尽头的竹林,凤瑾修负手站在那里,仰望星空,无边无际,宇宙飘渺,尽在眼底,和他一比,其他人立刻沦为不入流的货色,他的清雅,他的高深,他一切的一切不可言喻,虽然他活在人世间,可是仍是能发现,他的心中其实有更深更深的思想与意念。
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不过尔尔,那触及不到的,是深埋眼底的寂寞,当他的眼神滑过我的唇时,似乎有光,在跳跃。
这时,他倏然抽出腰间的寒玉笛,飞身上树,那里也是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吧,竹子上头都朝着一个方向向内弯着,“嗖,嗖,嗖……”两道黑色身影于翠竹中穿梭,一道白光闪过,那是谁的剑在飞扬!
不会是凤瑾修的,那厮,从来不会亲自让干净的双手沾满污秽,在他眼里,他会尽可能维持皮囊的干净,脏的事情,永远让别人去做。
我直直地盯着另一道身影,猛然一颤。
那天晚上人影,也会是他吗?
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自身难保,明明没做什么错事,却感到一阵心虚。
突地,室内烛火灭得只剩一豆昏暗,我双眼朦胧,似睡非睡,却保持着在一点风吹草动中敏锐地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嗯……”一阵闷哼,是谁受伤了吗?
我转了个身,下面的事情,就不是我应该继续看下去的了,重新爬到床上,咬着月奴盐浸好的酸梅子,一阵酸水刺得眼睛立刻融起一阵迷雾。
不出我所料,很快,那深不可测的笛声在略微清凉的夜,缓缓响起。
我低头看着地面,那个影子离我越来越近,抬起脸,眉眼弯弯的,朝他招手,“过来睡。”
凤瑾修将笛子递给我,似乎有让我吹奏之意,我轻轻将他放到嘴边,刚要发声,门外传来急报。
凤瑾修盯着我身上裹的袍子看了一会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刚洗好的衣服,他那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一挑,我身上堇色袍子,顺着肩膀,顺顺滑落,我们互相直视着,他的眼神,从我的脸上开始下滑,滑过锁骨,到达胸口,那淡红的蕊蕊,在凉意与热视的直逼下,染成欲滴的粉红,我突然回过神,立刻转身,拿起衣服,跑到屏风后面,用我最快的速度穿衣服,我听到他好听的轻笑。
找的人不是我,索性,我躲在屏风后面不出来。
凤瑾旭正襟危坐在桌前,“何人?”
只听屋外高喊,“回王爷,西岐国的李太医前来拜访。”
这么晚,夜深人静!
我看到凤瑾修朝我微笑的招手,我挂上笑脸,跑到他身边,他的时间把握的刚刚好,当门被推开时,李平渊看到的就是一副暧昧图。
我懒在凤瑾修的怀里,身子软软地帖服着,长发如魅丝,缠绕在凤瑾修身上,每一根都极尽风华。
“大王爷……”李平渊后面的话语愣是停住在半空中,我顺声望去,我怎么会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错愕和那一丝刻意掩藏的怒火?
我并没有立刻离开,因为凤瑾修狠狠扣在我腰上的手让我根本不能起身,我脚尖点在地上有点痛,挪挪身子,想为自己找个舒服的姿势,不料,我现在的位置,稍微一动,在外人看来,如煽情扭捏的摇摆,和撒娇无二般。
我从李平渊的眼中,看到错愕和一丝丝……嫉妒的震愤?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可是我还是看到了,我抬头望抱着我的凤瑾修,他只顾低头看着我,薄唇在我面前,我在思忖是否要迎上去。
现在,我们三个,是国是,也是私人恩怨。
妖孽如李平渊,腹黑似凤瑾修,火星撞地球,谁胜谁赢?
“恩?”凤瑾修淡淡的侧过脸,大手用力,我一下子就坐到他腿上,“李太医深夜来,有何要事?”
李平渊的眼神扫过我和凤瑾修的姿势,桃花眼上扬,“在下,只是放心不下公主的病情。”特意咬住‘公主’二字的读音。
凤瑾修淡笑,“这里,只有我的王妃,以轻。”听听,总比那声怯怯的小公主动听多了。
李平渊自然也不是吃亏的人,只道,“大王爷有福,小公主也有福,嫁了您这样的美男子。”一顿,接着道,“我们王上年级也大了,这次还叮嘱在下,一定要将小公主的身子调理好,让小公主为王爷生个健康的孩子。”
凤瑾修轻快的呷了一口茶,“李太医,请用茶。”并没有直接回复刚才他的话。
我见这两个人渐渐要涉及男人的正题,准备从凤瑾修腿上滑下来,可惜,他抱得紧,不给我动的机会。
李平渊怎么会没看出来凤瑾修的意图!
茶香渺渺,“王爷,可否让在下为王妃把脉?”李平渊放下茶碗,站起身子,作揖道。
凤瑾修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犹豫,“有劳李太医了。”
李平渊伸出手,那只禁锢在我腰上的手才松下来,我望着这个妖孽男子,七分尊重,三分思念的口气,喊了声,“师傅……”禄起袖子,雪白的手臂露在他眼前,眼神怯怯带有几分期许。
“公主……”李平渊无奈的口气,微微叹息,触及凤瑾修冰冷的眼神后,改口,“凤王妃。”我一向不认为自己欠他什么。凤瑾修坐在我身侧,背着李平渊,将一只手悄悄放在我背上,输送着内力。
李平渊一只手扶在给我把脉那只手臂上,紧实的按压。
两股力量在我体内不停地,碰撞!他们在拼什么内力,把我当成啥了?要玩你们男人玩去,别用我的身子做承受!
心里对这两个男人很是不屑,但我的嘴边仍噙着笑,“能不能等下,我想去方便一下……”很是自然地说着让两个男人脸红心跳的话。
凤瑾修喊来了月奴,让她陪我去,走时,还不忘给我披了见披风,“小心,夜寒。”
哼,谁管你?
我拉着月奴跑开了。
“这些日子,瑾旭有帮我按时照看开心农场吗?”
“恩,主子放心,有我和素心盯着呢。”月奴现在很乖巧,恩,她比较有调教的潜质。
“我们现在去看看吧。”绕过茅房,直奔农场。
“可是……好吧!”她朝着我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有犹豫道。
墙角突然窜出一只大个猫咪,盯着圆滚滚的大眼,黑夜中一闪一闪的。
“主子,小心!”月奴正欲替我挡开猫咪,那只棕色杂毛类似波斯猫的品种猫快一步蹭到我的脚下。
“恩,乖猫咪。”我用绣花鞋尖,踢了踢它圆滚滚的肚子。月奴对景象显然傻眼站到一侧,目瞪口呆。
我弯下身子,抱起它,顺着它的浓密的软毛,还用手指邪恶地刮着它滑腻的肚皮。
“喜欢吗?”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不是应该和李平渊在屋内搞些男人间的政治智谋吗?
“李太医有事先走了。”他率先说出。
这男人这次怎么这么主动,肯定有事。
“喜欢这只吗?”他又云淡风轻问了一遍。
看着自己怀里这只把我当成天一样的崇拜,小小虚荣心膨胀一点,“恩。”我会把它调教成我喜欢的那样,就像凤瑾修调教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