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情嗤笑,抓住米小八的字眼:“你说猫焉姑娘生的不美丽是在自取其辱吗?”
米小八的冲动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她瞄向猫焉一身优雅的整以无暇完全将自己当一场闹剧观看的时候,而自己男装不说,忽略衣服上那些还有着鲜活生命的昆虫科类生物,以及乌黑头发上的杂草时,她心虚的抹了两把脑门上的冷汗。
不过是前世的时候将那首《客官不可以》多唱了几遍,下意识的几句台词就这么跟倒豆子般蹦出来了!
长情看着米小八渐渐淡下去的气场,突然一把上去揪起米小八的衣领,大声喝道:“谁让你到猫姑娘的住处来撒野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到我屋子里折腾没事,猫姑娘是客,你想让她被你隔三差五离经叛道行径给吓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吗?!!”
米小八扁起嘴巴,幽怨得道:“你就这么关心她!”
长情化身咆哮马逼视着弱小的米小八,明明是很煽情,很令猫焉感动的几个字,可是从长情的嘴巴里跳出来,却意外的让猫焉有种阴冷、怨气十足的感觉,
“能、不、关、心、嘛!”
请注意,这句话是用吼的,气存丹田,气势十足的吼出来的。长情的确很着急,这猫焉姑娘借着伤口之名,在他府上白吃白喝了那么久还死赖着不离开,要是这整事精米小八将她吓出个什么毛病拖着他来娶她负责怎么办!
虽然说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胸径广阔战功赫赫受着广大老百姓爱戴的将军,但在博爱久了后从内心底处时不时滋长出的那种阴暗闷骚小心眼加抠门的毛病当然在背地里也是可以接受的,话说人人都是黑白天使的结合体,在遇见米小八之前,长情一直是个白天使,然后遇上了米小八之后,长情的******就如一个发酵的面团,越胀越大???
OK,镜头切换到米小八。
米小八呆立了,瞬间,她的面颊上留下了悔恨的眼泪,她不应该一副男装打扮,而是一身华衣,趁着长情身边没有人的时候,用自己柔软的少女心一举攻下对女人经验少之又少的他。然而,因为意外,让这个美人猫焉与俊美的长情相遇了,他们不仅相遇了,还有继续发展的的可能!她错了,错得离谱,错得深沉!
看见那面条宽的泪水,长情愣住了,手上的动作松了松,可松完了之后,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米小八兀自抹泪很娘的动作,于是他忍无可忍的又重新拎起了他的衣领,再度厉声咆哮:
“米纱你能不能不要再丢我们男人的脸!你不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嘛!!”
长情动情的将手中那个瞬间瘫软的不明物体抖了俩抖,两度的咆哮让一向认为将军是个雅致的人的猫焉有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
长情拎着米小八的动作不变,只是将脸转过来面对猫焉的时候,又恢复了那副翩然清隽的摸样,他低沉着嗓音道:
“猫姑娘,将军府的下人唐突了姑娘,还望姑娘不要见笑,姑娘还有伤,今日姑娘受的惊吓不少,长某改日再慰问姑娘。”
猫焉嘴角抽搐的僵硬这身体点了点头,的确,她今天受的惊吓是不少!
话毕,长情又是一副带着笑容的修罗夜叉样对着米小八,拎着他一阵风似的灰出了东院。
“老实说,你今日跑去东院干嘛的!”长情一把将拎着的米小八扔在了他练武的院子里。
丛林中似乎动了动,隐卫们从瞌睡的状态中精神为之一振,个个抖擞的找准好最佳位置开始进行每隔几日就上演的喜剧片。
“猫姑娘说是要洗澡,我就过去了!”米小八揉了揉疼痛的屁股,一脸的委屈。
“啪”大掌不客气的拍在米小八的天灵盖上,长情愤怒了,“男女授受不亲,多大的人,这点伦理道德不懂吗?!还是说你觊觎猫姑娘,想趁着猫姑娘毫无防备之际,准备???”
米小八乐了,看着长情那张欲说还休,脸色还潮红的表情循循善诱道:“准备什么?”
经常一脸面瘫的将军也有脸色绯红的时候,这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萌点。=v=隐卫们互相对望了一眼,彼此间将通过眼神交换了心中不约而同的想法。
“准备???就是???米纱你干嘛呢!你想要了她的身子,准备娶回家嘛!”长情终于吼出来了,说完他不解气似的突然又用力的“啪”了米小八一下!
“将军???”
“有话快说!”长情累了,坐在一一个梅花桩不耐烦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米小八。
“福伯说猫姑娘说不定就是将军府的主母了,福伯说猫姑娘器重我,福伯还说让我有点上进心好好干,争取3年之后爬上他的位子!”米小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小媳妇状软呔呔的倒在一边。
长情抬起眼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米小八一眼,刚刚突如由来的怨气加怒气一眨眼跑得连影都没有了,他弯起好看的薄唇,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俊雅,重复着米小八刚刚的话语,“器重?与其要得到将军府的主母的器重,不如直接得到将军府正牌主人的器重,那岂不是事半功倍!恩?”
长情的眼神一下子深邃起来,米小八陷进去之后,在里面的汪洋中游了几圈,就被这阵和煦的海风以及清新的气息还有阵阵冷梅的清香给冲晕了脑袋,舒服的快沉溺了下去,忽然她回复了清明,
小心翼翼,惶诚惶恐的问道:“将军的意思是?”
长情面容有些不悦,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晦涩难解了!他丢下一句话,“从今天开始,你就负责贴身伺候本将军我吧,既然伺候女人你拿手,那伺候男人不是更不在话下了?本将军从今天开始要认真的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身份还是一个疑点,本将军要借此机会亲自查明!”
米小八看着长情神清气爽跟刚刚排泄的摸样,转过头看着前方树上吱吱喳喳念叨着“啥啥啥啥啥???????碧碧碧碧碧????????”的鸟儿,兀自忧伤逆流成河,她难道天生就是伺候人的命么!
侍卫的眼神交流还在无人的角落里继续进行着,
A傻兮兮的:将军阻止米纱接近猫姑娘,是吃醋么?
B和C集体鄙视:白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你是怎么混江湖的!
A求知若渴的:求详情!
B眼一挑:将军定是喜欢上了那个猫姑娘,她怕米纱将猫姑娘抢走,于是就将他安置身边让他活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好让他失去一切和猫姑娘接触的机会。果然是妙招!
C托腮深思状:虽说照例应该是你这种思维才对,但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将军最后一句话就是欲盖弥彰,费尽心思呢?还有那句“伺候男人不在话下”更让我衍伸了无限了遐思???
B试探的:莫非,将军是断袖!
一眼神既出,A、B、C同时举头望天,登时,一阵乌鸦飞过,呱呱呱???
傍晚时分,秦宋摇着扇子跑过来,一进门就看见米小八一会儿端着茶水送过来,一会儿低着头听话的呆立在长情的身边。
长情:“茶烫了!”
米小八小声提醒:“将军,那是凉茶,今天下午刚刚冷着的!”
长情:“我说他是烫的就是烫的,去,端一壶凉茶来!”
米小八面无表情,顺从无比:“小的这就去办!”
秦宋觉得刚开始那个一肚子鬼主意比猴子还精的人怎么瞬间化身成为老黄牛了,趁着米小八刚要离开的时候想要拉着长情问个究竟,可一瞧见长情,这话立马变了:
“长情,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门口端着茶壶的某人瞬间一滞,然后立即如烟般消散开来。
“某个不长眼的下人搓澡搓的。”长情神情自若,一手端起刚刚还留下的杯子大口泯了一口。
秦宋嘴角抽了抽,这茶刚刚不是嫌弃烫来着!接着,他便谈起正经事。
“你真的决定将这小奸细留在身边了!”口气中满是不可置信,在秦宋心中,长情做事一向稳重,但是这个米纱对于他来说确实一个特殊对待。
长情将目光瞄向秦宋:“奸细?”,放下手中的杯子,“你有见过一个奸细将吃当做人生头等大事,无肉不欢?你有见过一个奸细会将地形图上每一块国家的土地上画上一只小鸡,被我逮到的时候会义正言辞的指着千山众壑的分界线说是扭动的蚯蚓吗?你有见过一个奸细会光明正大的在主人眼皮底下与府邸中的女人来往甚密,引得下人们纷纷议论让我老脸巨失吗?你有见过一个奸细会大字不识一个,每日缠着我将那本民间的小话本《少爷的俏丫鬟》用图画出来给供他意淫吗?你有见过一个奸细在忍辱负重为主人搓澡时会因为紧张、害怕、不安而闭着双眼胡乱擦拭硬生生的划出一道伤痕吗?”
说道最后一件事情的时候,长情对于米纱瞬息幻灭的表情有了深刻的感受,他不过是说了一句“后面要搓,前面也要搓而已!”
“起码,一个奸细也是专业级别的人物,说他是奸细那是侮辱了奸细的细格!”长情做了总结,看着已经目瞪口呆,手中的芭蕉扇有着继续散架的趋势。
“可能,这正是这个奸细???的特别???之处!”
长情扫了他一眼,秦宋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果然这话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
过了一会儿,米小八规规矩矩的将茶奉上,正准备为两位倒茶。
长情看了她,笑的很温和,“送得太迟,我们渴过了。”米小八克制住自己想将茶壶往某人脑袋上扣的冲动,可是一瞄见那张俊脸自己的杰作只好怯怯罢手。
“好了,茶先放着,你去门外候着吧,若是有人要闯进来,记得你先上,等你快要阵亡之际通知我们即可!去吧!”长情大手豪迈的一挥,扬起的风袖将米小八扇出了门外。
“秦宋,我们刚说到哪了,哦,记得关门!”
秦宋:??? ???
米小八气息奄奄的看着屋里那个罪魁祸首,悄悄的竖起了中指???
“神为真己身是幻躯幻身假物若逆旅蜕居耳何足恋也真身飞升可化千百无施不可万形至其百年则身死其性不死也”
姬不道换了一口气,看着西王满腰的赘肉,紧接着道:“皇上,身虽为幻躯,但若是真身飞升之迹,还是需吸收天地灵华,古往升仙之人皆是仙风道骨,而仙风道骨必然无俗世杂物???”
西王擦了擦满嘴的油腻,看着姬不道,有些明了:“道长,你看,我跟随你出来视察民情外加强身健体,顿觉一股仙气在全身上蹿下跳!”
姬不道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西王坐着八人豪华轿,“西王,贫道所说的是皇上您需要以足贴地,方能感受大地精华!”
西王忽然眼前一亮,“道长,平阳城的状茶楼不过,我们去小憩一番,顺便尝尝里面的珍肴?”
“这???不大好吧!”姬不道一脸的为难。
西王的眼睛再次一亮:“道长,前方拐角处不远就是将军的府邸,不如我们”
“此主意甚好,西王不用多虑,我们这就出发吧!”姬不道满脸兴致,早已走在了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