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比试虽没有口头约定,但各自心中都遵循着一个约定。
那便是在都不使用魂兽的情况下,陈皓月不使用魂兽能力,弦冰则可以使用魂兽能力来弥补魂月修法术的不足。
两人尽可能的让双方在法术方面趋于平等的位置。
法术的数量差不多平等,但实力却怎么也无法平等,陈皓月毕竟在修为上高了弦冰三个境界,即使陈皓月如何压制自己的法术威力,弦冰也无法完全承受下来。
两枚魂弹先后击中了弦冰了左右两只手,这让弦冰无法再使用需要结印的法术,而由于手掌部位的魂魄受到伤害,导致弦冰即使用直接伤害的法术也变得困难万分。
“作弊,作弊,你小子作弊!明明是魂月修干嘛老用术宗的法术!”杨诨见情况不妙,立刻嚷嚷着替弦冰打抱不平。
“你懂个屁呀,是弦冰先使用了魂兽能力,皓月这才使用了术宗法术的,如果皓月不使用术宗法术而用魂兽能力的话,我看弦冰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灵风觉得这场比斗很公平,没有什么不平之处值得挑剔。
柳思虹点头赞同道:“据说青魔的青火能力很是不同寻常,任何物体一碰即灭,当青火全方位发动的时候,就连脚下所踩的地面都会变成飞灰。”
“圣兽就是圣兽,这种能力实在是太变态了。只要双方的修为差距不是特别大,皓月那小子根本就是无敌的。”灵风颇为羡慕的说着。
郑屈却在此时开口:“那也不一定,听说这种青火能力在发动的时候特别消耗魂气,如果对手足够聪明的话,只要拖到陈皓月他的魂气用尽,到时候鹿死谁手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老想着自己的师弟被别人打败呢,是不是哪天我们中有人被别人杀了,你会特别高兴啊?”杨诨很是不爽郑屈的冷言冷语,深渊魂宗最看重的团结,在郑屈身上根本就找不到。
在杨诨眼中,郑屈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当大师兄。
或许是受到了杨诨等人的影响,就连灵风都开始变得讨厌起郑屈来,只看现在的站位就能分辨一二,灵风跟杨诨、柳思虹站在一起,而郑屈则离三人隔了一个身位的样子,独自一人站在那里。
“怎么会呢,师弟师妹们都是我的亲人,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完全可以来找我,我能帮忙一定不会推迟!”虽然对杨诨的话很是不爽,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虽然这句话配合郑屈的神色,显得极为的做作,但也极为的必要。
几人说话的功夫,弦冰已经认输了。
他在最初使用了几发冰弹后便没有了动手的机会,而且就连那几发冰弹也被陈皓月在没有使用踏云步的情况下轻松躲了过去。
双手受伤,无法使用法术,弦冰只能选择认输。
虽然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比试,虽然对手是自己的好友,但这让弦冰心里依然不好受,心中的那股憋屈感越来越浓厚,与陈皓月闲聊了几句后便借着疗伤的由头离去。
一直自视甚高的弦冰被这突然的失败小小的打击了一下,他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反思反思,这场比斗虽然简短,但是却反映出太多的问题。
比如同样是直接伤害法术,为何自己连续的几发都碰不到陈皓月,可是陈皓月打自己却是一打一个中,仅仅使用了两次法术,便能先后击中自己,法术威力方面双方应该都做出了控制,然而陈皓月使用的法术速度是否也太快了些。
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弦冰反思,静静的反思,然后才能提升自己。
弦冰离开后,几人也先后离去,杨诨抛下了一句‘请吃烤野鸡’后也紧跟着返回。
终于,陈皓月这才能够安安静静的去师尊白魔那里。
云端之上,白魔正在陈皓月居住的流云崖等着他,当陈皓月在白魔住处扑了个空返回到流云崖后才看见白魔原来在自己这里。
“师尊,我回来了!”
白魔看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陈皓月,眉头微皱:“皓月,你脸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陈皓月呵呵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这是在跟一只很厉害的妖兽打架时留下的,如果没有这道疤,恐怕我还收服不了青火呢。哈哈!师尊,你是不是觉得弟子脸上多了这道疤之后反而更迷人了?”
聪明的陈皓月将事实情况含含糊糊的说了一遍,该隐瞒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呵呵,男人嘛,有点疤痕在身上的确蛮迷人的。不过皓月,你长高啦!”白魔抬手摸了摸陈皓月的脑袋,如今已经能与白魔的眼角平齐。
不要小看白魔,白魔的身高可是很出众的,足足有六尺余!
如此算来,陈皓月的身高也差不多达到了六尺,就算放在人群中也是相当出众的存在,再配合上陈皓月如此的打扮和脸上的疤痕,的确拥有很重的男子汉气息。
陈皓月用迷人来形容自己倒也不为过。
“嘿嘿,比师尊也差得远呢。”
陈皓月恭维了白魔一句后接着说:“师尊,你看看我收服的第二只魂兽,保管让你满意!”
“先等等。”
白魔阻止陈皓月召唤青火神鸾,而是围着陈皓月转了一圈,然后面对面的站好后,微笑着冒出一句话来:“极阴魂体,怎么来的?”
“师尊,你竟然能看出来我现在是极阴魂体!”陈皓月惊讶的看着白魔,他以为有白玉戒指的阻隔,白魔是看不出来的。
白玉戒指的确有压制修为和虚化资质的能力,可陈皓月不知道的是当身具极阴魂体这种特殊体质时,白玉戒指的虚化资质能力便会丧失,因为它无法对特殊体质的佩戴者资质进行虚化。
也就是说,现在的陈皓月修为被压制在了阳品下位月师,但资质却已经重新回到了以前没有佩戴白玉戒指的时候。
白魔轻轻的敲了陈皓月脑袋一下:“快说,怎么来的?”
“天极花呗,我跟青火一人吃了一半,所以就变成这样了,我也不清楚这是为什么。”陈皓月自认为说谎话还是很有水平的,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出去。
在陈皓月看来,说谎的最高境界便是只说一半的真话,把另一半真话隐藏下来,将听者引导向一个错误的方向,让其自己去想。
白魔对过程倒不是很在乎,他看重的是结果,如今陈皓月身具极阴魂体站在自己面前,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高兴之余白魔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这下我算是明白你为何能收服两只魂兽了,极阴魂体的话确有这个可能,不过也只能是两只魂兽了,千万别多收,极阴魂体毕竟不是极限魂体,两只魂兽已经是极限,再多收魂兽的话你的魂魄会崩溃掉的,到时候魂飞魄散而亡,你的这两只魂兽也会跟着死亡。”
“弟子记住了!”
陈皓月很高兴,因为他第一次看见白魔如此高兴。
白魔的话不多,平日里也很少管,但他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最关键的话,他的教导方式与黑魔完全是两个极端,黑魔则喜欢在平日的点点滴滴里下工夫,将所有的问题在每一个修炼的日子里解决掉,然后遇到问题的话就是自己学艺不精,要靠自己去解决,黑魔是不会过问的。
不知不觉中,这两种不同的教导方式将陈皓月的基础结结实实的打了下来。
只有基础扎实,以后的路才好走!
这是陈家老祖宗陈万濠说的话,陈皓月听后很是赞同,将其当成自己修炼的座右铭。
“对了,师尊,我都已经是月师了,《筑基》这本书已经不再适合我,那我以后的功法怎么办?”陈皓月之所以问这件事是出于对《鸿始月之秘法》的隐藏,不能让人起怀疑。
白魔笑着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块令牌递给陈皓月:“拿着这块令牌到藏书阁去找吧,师尊这里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好东西了。”
这块牌子,不就是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白魔给陈皓月的吗!
“记得多看看我给你的那本记录法术的秘籍,有些可是我们这一脉的独门绝技,在宗门内是学不到的。”
白魔补充了一句后转身迈步离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哦,对了,现在你已经是阳品月师,为师放你一个月的假期,你回家去看看吧,让家里也为你高兴高兴,毕竟一个十七岁的阳品月师可是非常少见的,更何况还是如今鼎鼎大名的青魔。”
“谢谢师尊!”
..........
陈皓月去藏书阁也就是走一走形式,有了师尊白魔的令牌,陈皓月在藏书阁哪里都能去,每个房间的守护者根本不会为难他。
功法秘籍什么的陈皓月一点也不在乎,但他依然在藏书阁呆了十天,因为他把那些记录各种战斗的记录宝珠又重新观看了一遍,这一遍,陈皓月从中又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法术的运用、各种法术的组合搭配以及面对不同对手所应该选择的不同法术,这些记录宝珠里都能学习到。
直到第十一天,陈皓月才从摆放记录宝珠的房间中走出来,整个人信心百倍,神采奕奕。
“现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