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对垒
“这咋收呀？我们打退了小鬼子，对你们还不是有好处！”赵俊说道。
“我不管你们这些诗文人的道理，这小钢炮打一下东西倒还是在，可是炮弹一打就没了，你说我该不该收利息？”沈衡君问道。
池田秀一挥着军刀，拼命地指挥着日军进攻。炮弹、榴弹不停地轰炸着，轻重机枪突突地扫射，将****压制在战壕里不敢抬头！
高洪波看着几个****中弹后来不及哼一声就倒在战壕里，于是一咬牙说道：“好好！立个字据，写个协议书，你说咋写？”
沈衡君顿了顿，说道：“1938年4月10日下午，国民党反动派27连高洪波与日军作战不利，武器严重匮乏，为了保全20几个残余****的性命，在两军分界线向抗日游击队队长沈衡君借炮弹20枚！经双方协商，用一发迫击炮弹调换5颗手雷和1斤猪肉，具体偿还数量，战事完成后，按所用的炮弹数量计算！另外，因为27连****杀敌有功，游击队特送20个榴弹无偿使用！
一发炮弹调换5颗手雷、1斤猪肉，这条件简直是太苛刻了！
赵俊看着面前这个衣衫破烂的沈衡君，不禁心烦不已：“这个条件太苛刻了，我作为参谋首先就有意见！”
高洪波听着日军猛烈轰炸声，和受伤战士痛苦的喊叫声，他一咬牙：“行，就这样写下来！”
“高连长，你？”赵俊极不愿意地说道。
高洪波举着冲锋枪对着几个靠近的日军一边扫射，一边说道：“参谋，就这样。命令肖志军、樊毕成去游击队阵地指导开炮，另外叫人跟着沈队长去拿掷弹筒！”
日军狼嚎着向前逼近！
因为高洪波命令炮手打完所有炮弹后，现在完全失去了火力压制。只见池田秀一指挥约一个小队的鬼子依着沟壕向前渗透，****和游击队越发被动起来。
游击队虽然拥有2门小钢炮、2个掷弹筒，但他们却像陡然发了财的土财主，还不知道咋样把手中的东西花费，于是上好的武器在他们手里就失去了威力！
高洪波软磨硬缠，最后答应了沈衡君的苛刻条件后，就拿着掷弹筒和20颗榴弹回到阵地上，并命令肖志军、樊毕成去游击队阵地指导如何使用小钢炮。
一发炮弹就必须偿还5颗手雷和1斤猪肉！
正在阻击鬼子的赵俊觉对面那群泥腿子既自私，又十分无聊，他不禁越想越气：这些打烂游击的家伙居然趁着国难当头的时候来发战争财！用炮弹调换手雷这还符合情理，因为是武器换取武器。可是这沈衡君偏偏还要搭上猪肉来说事，难道抗日游击队的人就从来没有吃过肉？赵俊越想越气：“连长，那沈衡君也太黑了！我们用一发炮弹就要赔上5颗手雷和1斤猪肉，这防御战还不知道啥时候结束。如果将他们的炮弹全部打完，就要赔上100颗手雷，20多斤猪肉，打完这仗后我们上哪去找那样多的东西？”
高洪波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参谋，走一步看一步！想来我们是冤枉，这既要打小鬼子，又要做亏本生意。但是从战场形式来看，这伙日军非常狡猾，他们依着高低不平的地势向前缓慢进攻，目的就是想消耗完我们的子弹。现在只有用小钢炮去轰炸才能收到效果，与其将子弹白白浪费在日军身上，不如将利益让给那伙打游击的！”
赵俊摇头苦笑：“听起来是有些道理，实际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高洪波苦笑了一下，他扭头对掷弹筒小组的****吆喝道：“准备好没有，咋还有动静？”
只见2个****蹲在地上拉起89式掷弹筒击发杆，2个弹药手把91式榴弹装进炮筒。射击手瞄准沟壕里的2个日军拉动击发机的皮带，只听得砰砰两声，榴弹呼啸而出。
在强大的爆炸声中，炸断的手脚从沟壕里飞了出来。趁着日军还在发愣，高洪波急忙命令所有的弟兄猛烈射击！
樊毕城、肖志军来到游击队阵地，二人一看小钢炮，像是三天没有吃饭的乞丐突然得到了一碗馊稀饭。樊毕城用手轻轻地摸着小钢炮筒，激动地说道：“老肖，这日本货就是上好啊，你看这光滑的膛口，精准的定位器！”
肖志军一边搬着小钢炮，一边说道：“是啊，如果我们早有这样好的玩意儿，在罗家嘴就把小鬼子的指挥官干掉了！”
两个鬼子被榴弹炸死！
池田秀一恼怒不已，他大声吆喝“前进”！
几发炮弹径直向****、游击队阵地打来，沈衡君急忙命令所有人趴下。一阵爆炸声中，刚修建好的战壕炸垮了一长截，泥土四处乱飞！
日军轻机枪手在阵地两翼猛烈射击！
重机枪也对着****和游击队不停的扫射！
小钢炮、掷弹筒也砰砰的对着****、游击队打击着！
一时间，弹片四处乱飞，子弹嗖嗖地****着。沈衡君爬起来，对着肖志军、樊毕城大声嚷道：“你这两个国民党反动派，敌人要冲锋了，为何不开炮？”
一心想节约炮弹的肖志军急忙架好炮，趴在战壕里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对着池田秀一估计好距离后，然后迅速调好坐标。樊毕成立刻捧着炮弹塞进炮膛去。“砰”的一声，炮弹呼啸而出，直接飞向池田秀一！
伊藤三郎见势不好，飞身扑过去将池田秀一压向地上，同时大声嚷道：“趴下，少佐阁下！”与此同时，“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在池田秀一和伊藤三郎的身旁爆炸开来！
弹片嗖嗖地飞过来！
伊藤三郎拼命地把池田秀一压在身下，同时也承受着弹片扎进身体的痛苦！
井上雄二见状，大吃一惊，他大叫起来：“少佐阁下！”
沈衡君见池田秀一被炮弹轰了正着，正在高兴，突然看见井上雄二毫无隐蔽，于是命令道：“小猴子，对着那个日军指挥官打一枪！”
缺口！
准心！
瞄射物！
小猴子移动枪口，瞄准井上雄二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嗖”的飞出枪口。只见井上雄二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居然扭转了被动局面，高洪波大声喝道：“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打！”掷弹筒发射的榴弹，小钢炮打出炮弹一起向日军呼啸而去！沈衡君、刘长卿架起机枪对着日军猛烈扫射，高洪波、白志军端着冲锋枪对着日军突突的射击着！没有指挥官督战，日军军心开始散乱起来，他们沿着沟壕土坎一边射击，一边向后退却着……
现在是1938年4月10日下午5时。
三只队伍已经纠缠了三天整，今日又是一场激战！
正当****、游击队陷于困境时，炮手肖志军、樊毕成一发炮弹打向池田秀一，伊藤三郎急忙舍命将池田秀一扑压在身下。井上雄二大惊，向池田秀一跑了过去，沈衡君急忙命令小猴子对着井上雄二开枪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