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又到了,对丹玉来说过的很快,对马一心来说过的太慢了。
“吃早饭了吗?我去接你,要是没吃我就带上!”
马一心边上车边和丹玉通话。
“我们都没吃呢,要带就多带点!”
静齐挤到手机前有意大声喊,丹玉笑着躲开她。
“正去食堂,这么早、有事吗?”
丹玉躲开了静齐,周美又把耳朵凑上来,马一心听到了她的偷笑,他本想说‘我想见你’,顿了下说。
“没事,我去校门口等你!”
“还真听话,星期天才打电话,你可别说要陪我们噢,我们可不想陪个‘人在心已飞‘的你!”
周美嬉笑着说,丹玉不对周美说反抗的话,把手机靠脸近近的小声说。
“知道啦!”
丹玉随手关了手机,她不想让马一心听到女友和她的玩笑话,特别是只有女孩场合才能说的玩笑话。
“听说什么啦,值得你们两个替人家丹玉说话?”
香弟追上来问。
“到底是开饭店的,约会也想着带吃的,不够浪漫,说给丹玉带早餐呢!”
静齐说着笑。
“没事,在门口等你,他是含蓄着呢!不象你的那位,‘香弟,我想见你;香弟我想死你啦;香弟、、、、、、”
周美攻击香弟,香弟追打起周美,同时小声反攻击着。
“让你的那位看看我打你,看他敢不敢来救你!”
她们笑着跑远了。
“唉——毕业时你们都是名花有主了,就我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一个人离校,与我难舍难分的就只有这一身肉!”
静齐叹气。
“你又不是太胖,皮肤又这么白,喜欢你的不知道有多少男孩呢!只是你没看上,爱情来得晚一点而已!”
丹玉认真地安慰她。
“也就能长了一个不伤人心的嘴,前面两位可差不多每个星期里都叫过我胖大姐;还有我妈,回家一吃饭就提醒我少吃,就差直说‘再吃就嫁不出去’的话了!”
静齐也认真地伤心着。
“你又不是因为猛吃才胖起来的,你不是说你从小就胖吗?这与吃不吃饱没多大关系,总不能为了爱情常饿肚子吧!还是一切随其自然的好,你说呢?”
丹玉说着扭脸看大门外,但她没看到马一心的车。
“别担心,马一心象对你是真心的,说来一定会来;遇到一位又有事业又爱你的人,别再挑了,你顺其自然才对!”
静齐笑,丹玉也拥着静齐笑,她的笑里含着忧虑。(她常想起二河的话,她不信马一心没吻过艳合,信了心里又会疙疙瘩瘩;虽然她知道她接受马一心,就要接受他过去的一切,她理智地想过,可感情上似乎一下子难过这个关卡,难免想起时,心有微微的不爽。)
出了食堂,丹玉的同伴自然与她分了路,周美推着丹玉与她玩笑。
“你还假正经地走这么标准的步子,马一心早等急了!”
丹玉看到马一心走到大门口来,没再与周美玩闹,笑着往门口走。
“来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往车前走着、丹玉随口问。
“早吗?我觉不早!”
马一心说着也坐进车里。
“你有事吗?去哪里?”
丹玉边系安全带边说。
“没事,只来陪你的,你说去哪里?”
马一心不发动车、看着丹玉问,丹玉受宠得脸羞红。
“不知道!”
“想去商场还是公园里玩?”
马一心也没想好去哪里。
“有什么好转的,你很喜欢去吗?”
马一心笑得漠然,表示说不上喜欢。
“我只早晨喜欢公园里,中午人多、也有车尾味!”
丹玉发闷地解释,马一心突然高兴了试着问。
“就让我自主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丹玉看马一心有着胸有成竹的高兴,就点头。(她相信他带她去的地方,至少不会让她讨厌。)马一心笑着开了车,经过马一心的饭店后又行驶好一会,来到一条大街,街两边差不多都是卖塑料制品的,丹玉担心马一心是在回家。
“这是去哪里?你家在这一块吗?”
马一心在卖关子,含糊地答。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丹玉不执着地追问,车停在一家关着门的门面前,他们下车,近处门面里的人有几个在看他们,马一心与他们象并不认识;马一心把铁卷门定在半空,丹玉猫腰先进。三间门面房里什么都没有、也没装修,马一心上楼梯,丹玉茫然跟着。
“这是三年前我爸妈买的,下层是准备卖方便袋的,可我改行开了饭店,就空着,这一带的塑料生意在下滑,所以一直闲着。”
马一心说着在开楼上的门,显然也没住人,倒是铺好了地板、贴好了墙面,分为三室一厅;马一心走到客厅的大窗子前打开窗子,丹玉随看窗外。对面也是楼房,楼房之间是有着花圃的小路,空气还算新鲜。
“挺干净的!”
丹玉看着楼下说。
“是呀,房内更干净!”
马一心说着推开北面一间小房门,房内一尘不染。
“这是当厨房的吧!”
丹玉也走过去。
“你说那?”
“不知道!”
丹玉又推开挨着的房门,以次看完每间房子,都是空无一物的干净,他们又回到客厅的大窗前。
“没装修,是想卖掉吗?”
丹玉看着空中的太阳,无心地问。
“这是爸妈送给我结婚用的新房,不舍得卖!”
马一心站在丹玉身边,稍一停他才说。
“装修想看看女主人喜欢什么风格——你喜欢装成什么样子?”
“我——”
丹玉又慌又羞。(她一直是在观看新事物的心态,马一心的问题太实质话,她有点蒙。)
“我没想当它的主人!”
马一心靠近她一点,认真地拉起她的一只手捂着。
“现在让你想呢?“
“这太突然了,我对装修不懂,再说我对、、、、、、”
丹玉想抽开手,抽不动。
“你对我也不太懂,还没信心与我在一起,是吗?”
丹玉低头不语,马一心放开她,丹玉马上把手交叉在一起,马一心趴在窗台微蹙眉。(他想起艳合要求两次来看房子,他都没答应,他心里有酸味;丹玉看出他又忆着以前。
“你们本来是为它选好女主人的,现在我、、、、、”
“我爸妈选好女主人才送我房子的,可我没选好;一直没装修就是因为我坚持选它的主人,我想也许是我太心急了,今天不该带你来这里;你知道吗?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进来的女人,在我心里只有你配做它的女主人!”
马一心流露着伤感。
“我觉得太突然了,起码路上你该告诉我!”
丹玉也表示生气,(他仍习惯为她安排一切,他觉得他是爱她,她不习惯接受他的按排,马一心注意到了自己的错,为她着想而自主安排事情的错,他反而笑了。
“是我没顾到您的心情,我又太自主了,我只想着给你一个惊喜,你是说你有信心和我在一起?”
马一心转身看着丹玉,丹玉还生气着。
“除非你不是真心爱我!”
马一心拉起丹玉的右手,强按在自己的胸口。
“你用心感觉,感觉我是不是真心?”
马一心的西服敞开着,鱼白色的绒线衣虽然稍厚,丹玉的手还是能感到他的心跳和体温,她穿着羽绒服都没马一心身上热,只是他的温度,就瞬间烧红了她的脸;她想抽开手,低头不与马一心对视,马一心反而拽她一下,一手揽住她的腰,很认真、深情。
“我真心爱你,我比你大几岁,比你爱地深!”
他把丹玉的手更用力压着自己的胸口,丹玉似有怕意。
“我早觉的我整个人都离不开你了,所以我觉得送你房子并不早;你会觉得早,是因为你与我交往,还试探着我、是吗?”
丹玉稍微抬头看马一心的眼,承认他说准着她的心态,马一心不介意她的做法,送她一个很开心的笑、放开她的腰,把她的双手合在一起捂着。
“等你把心都给了我的时候,你会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你才知道我多爱你!”
马一心说完,很不舍地放开丹玉,丹玉急往后退了一步背靠住了墙,(似怕再有什么东西从她身后出现,不象全是对马一心的怕;马一心心里疑惑,她不至于这么怕他。)丹玉小声说。
“走吧,我觉这里有点冷!”
马一心看丹玉真的缩身,忙关着窗子问。
“是吗?”
丹玉情绪在好转,她先往门口走。马一心想是自己的激动吓到了丹玉,追到门口解释。
“丹玉,我只想给你一个惊喜!”
丹玉不想让马一心感到尴尬,想一下说。
“我喜欢房子里是素色,只是不忍心告诉你,我不喜欢住楼房!”
马一心感到意外,但马上笑了。
“你应该告诉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丹玉扶着栏杆慢慢一个一个台阶的下着。
“你那么高兴,这么大的事,我不想让你失望,但我觉得我今天还是说明了好!”马一心急下两个台阶,抓住栏杆截住丹玉,丹玉不解地看他,他很兴奋。
“你是说你爱我,只是不爱这楼房,只要你喜欢,我们买一处平房行吗?”
“你不觉得我很挑剔吗?
丹玉审着马一心的表情,马一心笑地真实、坦然。
“其实我也喜欢平房,最好是视野开阔的!”
丹玉有些开心地笑了,她台脚表示让马一心让开,马一心不但不让开,拉起丹玉的手,害羞着笑。
“让我背你下去吧!”
丹玉羞红着脸躲他。
“我又不是嫌下楼累!”
马一心不放手。
“就当是我‘太自以为是’的赔罪吧!我太激动啦,我本想抱你!”
丹玉含着笑怒嘴,想抽手跑掉,马一心转身一拉背起丹玉,另一只手扶着栏杆小跑着下楼;丹玉的另一只手忙抓住马一心肩头的衣服。
“我害怕在背后,放我下来!”
丹玉急急的小声喊,马一心下完台阶才放下她,丹玉伸手捶他,马一心随手接住她的手拉她出门。
“还怕我会摔你吗?“
丹玉只陪他笑,硬抽开手稍微低头出门,马一心利索地拉下铁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