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股电流自她的峰顶传到他的嘴部,刺激着他的每个神经。
他又进攻另一个山峰。
见她已是迷倒,连连地快乐地呻吟,他这才骑马一般……
当他的进入了她的,他尽情地耕作着,她的土地十分的肥美,他的兴奋度可说是有生以来调得最高的一次。最后,他可能是太激动了吧。火山热流竟源源不断地流向她的身体……
这真是何溯源最为销魂的一夜!穷此一生,只怕前无前人,后无来者。
何溯源口中喃喃自语:
“朕明天就封你为贵妃。”就在沉醉中睡去了。
当然,第二天的情形却是大出皇上的意料之外。
天香不告而别了。
后来才知道她是六王爷的妾室。
后来听说她硬是流了产。
再后来听说她又流了几次产。
身体越来越差。
他何溯源内心交织着两种感觉。
有心爱的女人不可得的失落,也有对心爱的女人境遇悲凉的同情。
正因为何溯源与天香的这一段露水姻缘,这一段一夜情,导致了他对天香的一切的极度敏感。
比如天香与他鱼水之欢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
那一句话已刻入他的脑海中……一辈子……
而今由另一个女人口里说出来。
虽然这个女人的鼻子像极了天香,但是……
谁也代替不了她!
他莫名地狂怒。
“朕要你弹个曲子,要狂放一些的曲子。”
素琴跟他说哪有什么狂放的曲子。要么是悲切的,最多就是激越此的,哪有什么狂放?
他一听素琴这般说更是没来由地生气。
“朕叫你弹你就弹。激越,懂吗?”
素琴弹了好久,皇上依然没有她停下的意思。
她不敢擅自停下。
最后,素琴弦断。
她的心也碎成片片。
她躺了三天。
袁若凤去探望她。
“他还是改不了暴脾气。他对晓蓝也是如此。莫名其妙就折磨人。你不必伤心。”若凤安慰她。
“姐姐,你可知我心的苦楚?”素琴满腹的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若凤忙不迭地说。
接下来若凤说了一番话,素琴被她的话深深感动了。两姐妹抱在一起哭了许久。
若凤说了什么话,且听下回分解。
素琴满腹苦楚,无人诉说。恰巧若凤风声已闻就来探访素琴。
若凤一见素琴愁容满面,当下已知第二个晓蓝的命运已降临到了素琴这位好姐妹的身上。
虽说皇上对她袁若凤相比晓晴和素琴而言,态度要稍好些,不至于那么粗暴那么恶劣。但只不过是程度不同而已!从本质上来说,若凤、晓蓝、素琴这三位相知相惜的姊妹命运轨迹大体相同。那就是同样栽倒在皇上何溯源这一个大男人的手上。
这一个男人,拥有锦绣河山,属于多金而又有权有势一族;
这一个男人,智商超群,既拥有猴子的灵气,又不曾少了老虎的霸气;
这一个男人,情商绝伦,对待后宫中的女人既有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一面,又有久经风月惯于哄女孩子开心的一面!
这一个男人,甚得女子的欢心,只要是他想得到的女孩子,几乎百发百中!除了天香。
但这一个男人一旦无情起来,虽说不至于生杀予夺,但最是惯用冷刀子宰杀女子的心房。
有一句劝世良言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原本是劝人们一旦不幸地有了痛苦,选择长痛并不明智。明智的人要选择短痛,在短时间内把痛苦做一个了断,以免后患无穷。
而何溯源偏偏反这句话而行之,他的心态竟是:要让那些不知轻重或者讨自己嫌的女子长痛一番,也好让她们尝尝爱情的苦楚!早上在天堂,晚上在天狱,这样的落差,很少人能安之若素!这种惩罚要远甚于要了她们的命!
这种长痛好比慢性疾病,时不时地要来摧残人的身心一番,欲生不能,欲死不得。
袁若凤与他相识那年不过十七岁,而今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已是不惑之年的袁若凤已是读懂了何溯源的人心。
不读透它,还有希望存在。有亮光在,生命反而更美好。
读透了它,唯余失望弥留。有黑暗在,生命不过更索然。
正因为她读透了他,所以当另一个无辜的妃子被他所伤,她不由地深深地理解了这个妃子素琴!
袁若凤先是怜惜地看着素琴,然后把素琴轻轻搂过,让素琴的头靠着她的肩头。
素琴又想起那个无端欺负她的男人了,她的眼眶湿了。
“爱,那么短。普天之下,谁不是如此呢?他的心早已变换了季节,而我们还在期待有那么一天,明媚的天光随他一起到我们的身边来。这不是傻瓜吗?你是,晓蓝是,我也是,我们都是傻瓜。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所拥有的已经回不来。所以,坚强点,度过这一场爱的劫难。”袁若凤轻声慢语地劝慰着素琴,推心置腹地与鼓励着素琴。
这些话语如一阵细雨,又如一阵轻风,洒播在素琴的心怀,滋润着她,抚慰着她。
素琴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有姐姐在,真好。”素琴说。
袁若凤从素琴那儿回来后,又回到了冷清的忆柔宫。
袁若凤这阵子的生活极为单调枯燥,有时甚至没有线,就只有一个点,只是窝在悠雅居里写写画画。除了今儿个,两点一线,去了素琴处。
若凤只见晓晴在面带焦灼等在悠雅居前的庭院。
“母妃,儿臣在此恭候多时了。”
若凤疾步行至晓晴跟前。
她抬起右手抚摸着晓晴的脸颊,声音有些颤抖:
“晓晴,你瘦了很多!孩子啊,按理说你已经长大了,儿大不由娘,但你这回又是何苦呢?一定是没有什么收获地回来了吧?”
袁若凤说着说着,泪几乎要涌出。
晓晴帮若凤擦干眼泪。边擦边说,声音极为清晰,有力:
“固然无功而返,但儿臣从未后悔。心愿不能达成只是暂时的!到合适的时机,儿臣还是要把皇弟叫回来的。”
“晓晴,可曾拜见过你皇祖母?”若凤故意转移话题,问她。
“已拜见过了。恰巧皇祖母有国家要事要过问,因此不曾与皇祖母多聊。”晓晴回答。见若凤凝神静听她讲话,又接下去说,“虽然如此,刚刚皇祖母嘱咐过儿臣了,让儿臣等会儿的晚膳到她处,顺带喊上母妃。”
“哦,那咱们一起上你皇祖母那儿去吧。”
“母妃,儿臣还想多与母妃多聊一会。”
“晓晴,你还想问母妃什么?”
“是的,儿臣想问皇弟尧昆的事。母妃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知儿臣吗?”
“明天再说吧。咱们先去用膳吧。走吧。”若凤不由分说,阻止了尧昆这个话题的继续深入。
若凤迈步前行。晓晴不想跟着若凤走都不行了。她快步追上母妃,与若凤并行一直到慈宁宫。
太后手上拿着晓晴离宫前写给她的书信在看着。
见晓晴与若凤已到,就招呼道:
“有几句话哀家要问问,袁妃还有晓晴,都过来。”
俩人自是称诺。
“晓晴,这一回你私自外出,说是要去见皇弟,见到了没有?要是没有见到,小心我罚你。见到了就不罚了还要大大奖励你一番。”太后先对晓晴发话。
晓晴脱口而出:
“皇祖母,我见到了皇弟了。就在青娥姨家。哦,是在温学士府上。”
太后一听晓晴的回答,以为是晓晴言不达意,于是就让她说清楚到底是在青娥处还是在温学士处。
若凤知情形大为不妙。待要阻止晓晴发话,却也无法了。此时的她,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适才晓晴问她尧昆的事时她就把事情的真相跟她讲了,然后嘱咐她千万不能说出去不就没这事了吗?
若凤想要替晓晴问答。她的嘴巴动了动,就要说话。
太后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显出声色俱厉的样子对着俩人喝道:“晓晴你说!袁妃你听着。”
若凤只能闭口不言了。
“皇祖母,在温学士府上。青娥姨就住在温学士府上。她的丈夫原是温学士的书僮。”
“我知道,青娥姨原是你母妃的贴身丫环。但你母妃把她视为知己,厚待于她,有恩于她。她曾经被火烧伤面部,是你母妃竭尽自己所能救治她。这些我都一清二楚。”
若凤大气都不敢出。太后的脾气她是最清楚的。
素日极是好脾性,一旦发起脾气来天地都为之动容。
此时只怕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时刻了。
“袁妃!你好大胆!竟敢欺瞒哀家多年!说!你用意何在?”
若凤不能说亦无法说!
“说是回娘家无意中把孩子给丢了,为何孩子却在你的知己处?温学士自小与袁妃你青梅竹马,他对你又极是情深,这点很多人可以作证!说!孩子到底与他有何瓜葛?”
袁若凤不敢有任何辩驳之语。太后何等人,明察之极,岂容她再胡编乱造一些谎言来圆谎?
她只能说:“禀母后,儿臣当日确实在慌乱中把尧昆给弄丢了。后来事情为何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尧昆为何在温学士家,儿臣着实不知。”
她遣词尽量简明,不敢多说。太后盛怒之下,自己如若言多,只怕事情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太后横眉冷对:“这事哀家心中早已有个大概!袁妃,今儿个老身把话说在明处,这事你看你要怎么跟哀家交待?袁妃你父母皆失,又无长兄弟,这样吧!让你的姑丈来跟老身说个清楚。哀家明后两天都在慈宁宫等着!看他怎么跟老身说。”
晓晴见皇祖母震怒的样子,自知失言,连累了母妃。心中大为懊悔。悔自己不该一意孤行,惹出事端。但对于皇祖母所说的母妃与温学士之情自己却又着实不知事情原委,头脑一片空白。
若凤见晓晴懊悔之极,反倒劝她:“事已至此。料瞒是瞒不住了。晓晴你也不必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