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叫出声来:“啊。”
那是一种极为兴奋的叫语,暗示着她的激情,是他带给她的。
他感觉他下面的已硬挺火热。
“你看。”他故意让小蓝看他的最隐私的所在。
小蓝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出于好奇,她就瞄了一眼。
那是什么呢?红得火炉里的火炭似的?
接下来的他不再轻柔地对她。他觉得疯狂的时机到了。
他迅速地跨在她年轻白晰的身躯上。
活动之前还是记得先用手试了一下她的那个私密之地的温度湿度。
好像还不错。
他挺了一下腰,把小蓝看见的那火炭戳入她的温润的洞穴。
小蓝感觉全身有被充满的感觉。
“从来不曾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快乐的感觉,很激烈,很温暖……”她心想。
房内的粉红色的灯光增加了两人的兴趣。
他开始一下一下地耕耘开发起眼前这个女人。
好久。
越久小蓝越兴奋。
为什么与上次这么不同?
上次她那么痛楚,一点快乐也无。
这回的她灵魂都飞到天上去了。
她感觉到她是他身下的一匹马儿,她被他驾驭着在草原上驰骋,时徐时疾,她配合着他的动作,竟是快乐难以名状。
有了这一次美好的感受,小蓝对溯源不像以往那么排斥了。
甚至,还好像有了那么一点留恋,那么一点喜欢了。
次日,她向皇上请求到忆柔宫,皇上看了她一眼,不再像以往那么面无表情,而是点头微笑,终究答应了。
小蓝与若凤一起到了素琴处。
素琴正在弹琴。
琴声一会儿轻柔缠绵,一会儿威武雄壮。
小蓝联想到了昨夜溯源对她的宠幸。
不也是这般极为美好的感受吗?不过一个是听觉的美妙,一个是触觉的美妙,角度不同而已。
若凤见小蓝听得入神。
她对音乐只不过粗识而已。不太能理解小蓝为何能如此入神地听曲。
“这种轻柔细碎的声音,我是不太欢喜的。我倒喜欢那种凄惋之极的。那种让人听了会想到孤月寒星湖光山色的曲子我听了都可以三天不知饭。”若凤说。
素琴停下了弹奏。
“那就换一曲吧。”
素琴表情严肃,专注地弹着曲子。
玉手轻捻慢抹,一串串乐曲声就从琴弦上蹦发出来了。
只是声音不再细碎柔美,而是深沉沧桑。
若凤坐下,静静地听。
小蓝却不太喜欢听这么深沉的曲子。
若凤想起了温玉衡对自己所付出的一切。
几十年如一日。
她想起了何溯源对自己的宠爱与冷淡。
她还想起了自己的小弟的哭与笑,那种单纯让她油然而生怜爱。
她也想起了晓晴,内心暖暖的。
最后她想起了尧昆,她仿佛登山健儿非常艰难地爬到高高的山顶,正想庆祝一下一览众山小的胜利,不想突然脚下一滑,失足从高山顶上坠落。她摔了个头破血流,几乎一命呜呼!
若凤泪流满面。
小蓝拿了手帕替她擦净泪珠儿。
素琴停住了。她站起身来,说:
“小蓝,你也来试弹试弹,你不是学过几回吗?弹个一两句应该没问题吧?”
小蓝说:
“你再弹弹第一首曲子让我听,我觉得那曲调好听,我想学。”
于是两个女子一个弹,一个学。
小蓝学了约略一个小时吧。也能像模像样地弹个几句了。
若凤呢?
她还沉浸在刚刚听曲带给她的情感震撼,她研墨提笔:
思往事,忆尧昆,如今两情应相通。母子一同听鸟唤,努力深铭肺腑中。
落笔无力,相思愁煞人!
若凤写完诗句,再看另两位兴致勃勃的样子,她悲伤地想:
这世界毕竟是年轻人的!自己再无那般活力了!余生只怕要终日与回忆为伍了。
小蓝很想把溯源对自己态度转好的事儿跟年长于她的若凤说说。
这一日太阳西下,黄昏来临。
那一小段时光的清静,让小蓝想与若凤聚聚的念头更强烈地出现在脑海中。
她独自一人前往若凤的忆柔宫。
这阵子,若凤好似在自己的悠雅居的时间少了,反而是在素琴的瓶水居呆的时间多了。
小蓝自溯源施柔宠幸她之后,也来过忆柔宫几回,便了解了这点,于是就直接奔向瓶水居。
前几回就因为有素琴在,小蓝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不出口。
这一回小蓝下定决心要把若凤叫到悠雅居,然后好好地与她倾心一谈。
一则分享她的喜悦,让她的这份喜悦变成两份。
二则她想若凤是过来人,听听她的意见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三则若凤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不跟她说更待与何人说?
“小蓝,又来学弹琴啦?”素琴一见小蓝就笑了,以为她是来学弹琴的,就热情地问。
素琴问后以为小蓝一定笑着说是,然后又一起弹琴听琴讲琴了。哪曾想,小蓝竟摇头说:
“另有其事啊。”接着亲昵地叫道:
“阿琴”然后又说,“今日凤主人我要找你借用一个晚上,可以吧?”
“当然不可以啊。”素琴学若凤平常说话的语气回答道。
“还当真以为凤主人是你一个人的呀?我也有份的。”小蓝这么说。
“我没说是我一个人的呀。是你说的。你怪谁呀?只能怪你自己了。”
素琴想起前儿若凤叫她说话不可太一板一眼,太实诚的事。
她就有意试着跟小蓝开这么一句玩笑话。
不想小蓝脸色沉下来了。
“哈哈。两位美女为我争风吃醋了。我多么大的魅力呀。看来以后我得均点时间给小蓝,要不,小蓝不高兴了。”
小蓝听若凤这么说,这才笑了。
素琴知晓不太适宜再跟小蓝说玩笑话了,于是她直爽地对着若凤说:
“好,好,今儿主人你陪小蓝,明儿就该我了。”
若凤点头微笑。
然后与小蓝一起离开了瓶水居,回到了悠雅居。
“凤,以前他与你在这张床上那个过吗?”
横空飞来的这么一句,一下子让若凤不明就里。
但看小蓝此时坐在大床上神思恍惚的样子,联想起素琴所说的小蓝又被溯源临幸之事,她想肯定跟临幸这事有关。
“对不起,上回我没把你的事处理好。”若凤先是自我检讨,接下来又说,“怎么啦,这回感觉还可以?”
小蓝吃了一惊:她竟然猜得出来?而且准确无误!
“你怎么知道呀?”她问若凤。
“第一,你没有哭,反而有陶醉的表情;
第二,不能在素琴面前说的事肯定是隐私方面的事;
第三,溯源这个人性格反复无常,一时冷一时热的,上回粗暴对你这回没准后悔了,就加倍补偿你也未可知。”
听着若凤条分缕析,一一道来。小蓝更觉得自己找若凤诉说实在是找对了人了。
于是小蓝她把之前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给若凤听了。
若凤听完小蓝的快乐诉说内心悲欣交集。悲的是自己的夫君心无定性,今儿对这个好明儿对那个好,自己对他的爱显然是没有好的结果了。
欣的是小蓝这个好姐妹终于能得着他一点恩慧了。不说钱物方面,就说欢爱方面,至少她已得到了。
“凤主人,他以前对你也那样吗?每次都好几次吗?”
若凤忽地觉得小蓝傻得很可爱。
“这个我已记不得了。”她有意避开这个话题,模糊作答。
见小蓝失望于她的回答,她不想让她太失望,于是补充了一句:
“我倒希望他就此以后专情于你。没准以后我要沾你的光呢。”
小蓝一听,轻轻打了若凤的手臂。娇嗔道:
“你好坏!说什么沾我的光,是我沾你的光才对。”
当夜,原本若凤是想留小蓝在悠雅居过夜的。但小蓝说:
“我想他说不定一时兴起,去尚香宫找我呢。我还是回去好了。”
“好家伙,重色轻友!不可交也。”若凤说是这样说,还是赞成她回到尚香宫。
小蓝走后,若凤就上床休息了。睡眠不怎么安稳,又做了一个很飘很玄的梦。
好像是亲眼见到溯源又与小蓝欢会了。
次日,她去太后处请安。却在太后处也见到了素琴。
“素琴,皇上听说你琴弹得甚好,还教小蓝弹,很高兴。他说他今儿也想来听你弹琴。你做好准备吧。”
素琴称诺。
何溯源到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见到了素琴。
原本的他以为毫无悬念的。
以前他也见过素琴。话不多。总是埋头做事。
以前也不知她弹得一手好琴,是新近听其他嫔妃说的。
今日的她一身白衣,细细的脖子上挂一条珍珠项链显出几分秀雅。
神情极为淡然。反添了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与玉妃的调皮可爱不同。
但那秀、雅、清却如一股清风吹拂着何溯源的心房。
比小蓝更胜一筹。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呀。差点错过她了。他心中暗想。
“素琴,皇上来了。你开始弹吧。”太后发话了。
玉手轻抹,拨弦不过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韵。
紧接着她低着头信手弹来。
一会儿琴声如自然界里的急风骤雨,一会儿琴声又如情人们的窃窃私语。
紧接着琴声如一米阳光透射人的心灵,又如一阵细雨湿软人的心灵。
何溯源听得痴了。
他说不出自己已经几时没有经过这种心灵的洗礼了。
这急风这骤雨,这阳光,这细雨荡涤了他久已蒙尘的心。
之前的他,狂燥易怒,这会儿,他安静下来了。
他不由对素琴注目而视,这一注视,就盯住不动了。
素琴却犹如未见。犹自淡定的神情。
太后走到溯源身旁,喊了他一声。他这才把目光从素琴身上收回。
“儿啊,是不是看上她了?听说她也还没有婚配,你倒是可以把她收为妃子。这女孩子我看行。”太后对溯源说。
若凤心中暗暗叫苦。她想起了犹在美好憧憬中的小蓝。
三日后,何溯源就临幸了素琴。
因为对素琴的琴艺的欣赏,何溯源对素琴尤其尊重。
他第一次出于自己内心的需要,有了极力讨要素琴的想法。
不单是出于肉体的需求,而且出于一种情感的慰藉。
因此两个人当夜就共同演奏了一曲凤凰和鸣曲。
次日,虽已日上三竿,何溯源犹自在甜美的梦中。
粗壮的手臂犹自紧紧地缠绕着素琴的细腰。
这红绡帐暖,是君王难舍美人啊。
小蓝在瓶水居哭肿了眼。擦泪水的香帕像从水里捞出来。
如果不曾爱上,哪管他爱的是谁?
一会儿热情如火山,一会儿冰冷如雪地。
小蓝的痛若凤也曾深有体会。但如今的若凤已想通了。
她懂得这样一个道理:多情的女子注定要为情所困,不如把爱放开吧。
于是若凤试着去劝慰伤心的小蓝:
“昨日就像那东流水,就让它们离我们远去吧。不可以让它们在我们的记忆中停留。”
小蓝含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