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清!你为什么竟然这样狠心?无影无踪的消失?叫我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陈含韵坐在一棵大树下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个样子的折磨我?——难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只因为我的离开,你就要对我这样吗?你怎么能够这么小气?——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为什么要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呢?——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担心你,爱……”
当陈含韵想到“爱”的时候,内心剧烈的抽动了一下——我原来都不可以“爱”他!可是,我真的是“爱”他啊,从内心里,从骨头里,从每一寸的皮肤里,爱他,爱他,就是爱他!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的无情?为什么要让我如此的痛苦?陈含韵恨恨的说,一脚踢起一颗小石子,飞向几个过路的行人身上——这几个人可真是步行的行人,三四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吊儿咣当的,一面吹着口哨,一面在路上东张西望。
“你干什么?敢打老子?”一个男孩发怒说,男孩头发直竖、发梢染了黄色,耳根一圈的头发,却弄成了绿色,乍一个倒活像一只鹦鹉。
“哟,别生气,是小妹妹呢。”另一个瘦瘦弱弱的男孩走到陈含韵的近前,色迷迷的盯着她的前胸。
“你,你想干什么?”陈含韵站了起来,身子贴在树上。
那瘦男孩一只手贴在树皮上,另一只手挡住她的去路:“干嘛?你打伤了我的兄弟,想溜啊?”
陈含韵知道遇上了小流氓,她急忙抬头往路上看,一辆轿车飞驰而过,根本没有片刻的停留。有几个骑单车的人,往这边看了看,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小妞儿,别看了——没人会救你的,这是什么世道,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是外地人吧?”瘦男孩抓住她的一只手,拽住她。
“你放手!放开我!”陈含韵一面挣扎,一面大叫。
“乖乖听话,啊?别惹我大哥生气!”另一个男孩从后面踢了她一脚。
陈含韵手一沉,刚想反抗,才惊觉到自己已经很虚弱了——大半个月半饥半饱,睡眠不足、思念过度的日子,已经消耗掉她过多的力气了。
“好吧。”陈含韵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可是,我现在很饿,能不能先弄些吃点给我?”
鹦鹉男孩大喜,对瘦男孩说:“强哥,我们去乡妹子那里搓一顿!——那里还有小包厢。”他挤眉弄眼的对瘦男孩说。心里已经迫不及待了——呵,一面吃,一面潇洒,当真是快活——这小妞看起来不错,蛮有味的!
那瘦男孩却有些迟疑,刚才他拉住眼前这女孩的手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
“走啊,大哥!”旁边的男孩子催促说。
“走!”瘦男孩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们这里有三个人,你再能耐,也不过是个女人,难道老子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一行几个人拦了一辆进城的出租车。一路上,瘦男孩不住的说些下流话,又不停的动手动脚,摸来摸去的,陈含韵尽力的躲闪。瘦男孩干脆直接把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哈哈大笑:“别害臊!一会儿哥哥准保你开心!”
另外的男孩们也都跟着起哄。
陈含韵被搂着,头紧紧的挨着他的肚皮,眼睛里刚好看到男孩鼓鼓的裤裆,陈含韵暗暗用力,真想一掌废了它!
然而,她还是忍耐了——凭她现在的力气,恐怕一个人都打不了——她实在是又累、又饿、又困,身心疲惫到了极点。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想到了赵文清。有一次,一个春末夏初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到效外去,新鲜的青草挥发着嫩绿的气息,太阳暖洋洋的,刚好让人伸展开四肢。两个人就并排的躺在一片草坪上,摆着大大的人形,赵文清特意把一只胳膊伸了过去,要陈含韵当作枕头。
陈含韵开头还不忍心,努力的把头抬着,想要减轻赵文清的负担,然而,舒服的阳光真是可人沉醉,她竟然慢慢的睡着了。
“妹妹。”
“嗯。”
“你想要几个小孩?”赵文清一个人望着天,已经注视了很久了,他的胳臂酸极了,很想活动一下,可是,他刚要抽出来,陈含韵忽然哼了一下,翻了一下身子。
赵文清只好强忍着酸痛,歪着头看着她睡着,她睡的真香,像极了一个婴孩,无忧地虑的婴孩。直到她醒了过来,赵文清才活动了一下那只快要被废掉的胳膊,问她一个他已经想了很久的问题——他很想要一个女儿,一个像陈含韵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