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文清握起拳头,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我就够倔的了,想不到碰到你这样的!真要打你吧,舍不得;要不打你吧,真能让你活活气死!想到这里,赵文清用力的把拳头打在地上!
却听到一声“哎呀”:原来陈含韵早已料到,已经伸出手去,挡在那里了!
“你……”赵文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个倔妞,这个傻妞!
“疼不疼?”赵文清关切的问,仔细去看她的手。
“疼你还把手挡在那里干什么?”赵文清火大了。
“可是,你不舍得打我,把手打在地上,我心里更疼。”陈含韵低低的说,几乎让人听不见。
§§
赵文清听了,一时无语,良久,他忽然抱住了陈含韵——陈含韵只是稍稍挣扎了一下,便停止了反抗——这天晚上,赵文清说了很多很多,仿佛心中的所有,统统都要倾泄出来。
“含韵,你现在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对你这样好?因为除了有钱,我什么也没有——他们从来不会为我担心,不会为我害怕——他们只相信我是个男孩子,应该自己学会面对这一切。可是,我真的很怕,很怕受伤的时候,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含韵……只有你,只有你,总是把我看成小孩子,替我担忧,替我害怕。含韵,这一生一世,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人,永永远远,只爱你一个人,含韵……”赵文清自说自话,一直说了两个多小时,竟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小鸟儿已经睡了过去。
“含韵……”赵文清低低的喊了一声,没有回音。
赵文清摇了摇头:“终归还是个小孩子——只知道对人家好,不知道人家为什么对你好。唉——”赵文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怀中甜睡的女孩儿,晶莹的月光之下,恬静的脸上,红润的唇,分外诱人。
赵文清一时动了心,忍不住把头低了下来,轻轻的在她有额头下亲了一下:触摸到她的体温,赵文清动了邪念,手放在她的胸口,嘴唇沿着她的额,一直往下……
“呃!”陈含韵突然醒转过来,似在不经意间,若有若无的把赵文清的手拨开,又趁势把头扭在一遍,坐了起来,拿出十分的天真,望着月空:“哦,天,几点了?我怎么会睡着了?”
赵文清受了一阻,只好闪开来。
“哎呀,天哪,人都走光了?”陈含韵假装往四周看了看,又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你没欺负我吧?”
“哪敢?”赵文清十分无辜的说,“想都不敢想。”
“真的?”陈含韵瞪着他,“你有那么好心?”
“天地良心!”赵文清发誓说,“没有你的命令,碰都不敢碰一下!”
“哼!”陈含韵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敢说‘天地良心’,我知道你心里是咋想的——不过,你想也没用,你要是真敢乱来,我就把你那个,那个……那个什么东西喀嚓掉!你信不信?”
“信,信!”赵文清觉得好笑: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着,谅你也不会反抗——虽然你有功夫在身,不过,我敢打赌!要是我真的想,你绝对不会反抗的!别看嘴巴硬——眼睛早就出卖你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赵文清并不想这样做——两个真心相爱的人,即使静静的坐在一起,一句话也不说,也是幸福的,并不一定真的要发生什么。所以,虽然有很多的时候,赵文清也想做别的男人想做的事,但是,当他真正面对陈含韵的时候,就会安分守已的呆在那里,想也不去想了——遇到她,我真的成了傻瓜了!
陈含韵其实一直在假装睡觉: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心境,她一句话也不能说:这时的赵文清,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感情的痛苦之中了——父母从小将他打造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真是叫他有苦不能诉,有言不能说啊——以后,一定会对他加倍的好!一生一世的对他好!
当赵文清亲她的额头时,她的手已经本能的握了起来:一直以来,她的反应都是这样灵敏的——当她用尽全力,准备出击的时候,却被一股热浪袭了过来:她松开了手,享受着这种温暖——然而,受她的诱惑,赵文清的手居然……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动手,今天晚上,她一定会情不自禁,把自个儿送给赵文清——虽然她爱他,也希望把自个儿送给他,把自己的全部给他都行!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她忽然间莫明其妙的想要拒绝他:如果他真的爱她,他一定会娶她:她喜欢在洞房花烛夜的那一天,把自己全部展露给他,而不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这样的一个场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