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偏偏咬着牙死不肯认输,按照她以往的性子,遇上这个些打不过的人,早就说一些好话,逃跑求饶了,今天见着那群人麻木不仁的样子,骨子里唯一的一丝血性也被激了起来,凭什么她就没有尊严,凭什么她被凌辱就无人出手相助,就因为她现在是灵宠模样。
赵四儿舔了舔嘴唇,一股血腥味,这脸上也被皮鞭抽出了一道贯穿伤,现在的模样只怕只能用丑陋来形容了。
“我若赢了可要一些彩头!”赵四儿又躲过一条鞭子忽然说道。
“哦,你要什么!”陆云鞭子一收,显然是刚刚抽爽了,这话说的竟是无比的爽快。
“我要你脖子上的那根坠子!”
陆云摸了一模,倒也没有不舍,大方地说道:“行啊,你若是赢了我,这个就做给你的奖赏!”
话音刚落,那鞭子就如同活了一般,朝着赵四儿的脖子一下子缠了过去,刚刚还是轻的,这次是真的下了杀手。
赵四儿双脚一踏,跃入空中,大吼一声,“程石八,你特么的是真要我死在上边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汉白玉的擂台轰然一裂,化作一道白色石墙突然而起,那鞭子直击在那石墙之上,只听见轰的一声,两两相碰,烟尘瞬间四散开来。
好机会,赵四儿踩着石墙,又由那烟尘做挡,化作一道利剑猛然朝着陆云的面门冲去。
可冲到还离着一爪的距离,就被那如同蛇一般的鞭子又弹了开去,那鞭子围绕着陆云的周身缓缓旋转,就如同一个陀螺一般。
赵四儿明白刚刚没破开她的身,现在想要在近她的身只怕更难。
“有两下子嘛!”陆云皮笑肉不笑的夸奖了一句,就操纵着鞭子又朝着赵四儿攻挥去。
赵四儿左躲右闪之际,缓慢地朝着擂台边界退去,她忽而踩着鞭子猛然一跃。
无数道利锥从那擂台之下破土而出,直攻陆云的小身,这招可以说阴毒无比,陆云措不及防之下,身子一晃险些就栽倒下去。
只见她面色惊惧,足尖点在其中的一个利锥之上,只听见轰然一声,原本脚下的那片白玉擂台已经垮塌成废墟。
赵四儿看准时机,对着那半空之中的陆云猛然一扑,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打伤陆云,而是将她推下擂台。
她这次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往着那她的身上一踩,然后猛然一蹬。
陆云一时不察,身子一仰,等她反应过来时,一只脚已经稳稳地踩着了擂台之外。
“这把可算是我赢了!”赵四儿站立在另外一边,骄傲地说道,“把我的彩头给我吧!”
“你联合外人算什么赢家!”
“云掌门也没说不能有着外人帮忙啊!”
“强词夺理!”陆云怒喝了一声,双手一击,只见一道红色箍圈从她掌中猛然飞出。
赵四儿哪里知道这什么样的法宝,还欲躲开,偏偏这玩意就如同蚊子一般死死地悬在她的脑袋顶上,稍一个疏忽,就往着她的脖子上一套。
“收!”陆云大喝一声。
那红色箍圈就开始慢慢收紧,勒得赵四儿只觉得脑仁一胀,顿时就说不出话来。
“本王,晚来一步你就对我的吉祥物做了什么!”
赵四儿眼睛睁大,但眼前的景象却已经是一片模糊,隐约见着身着黑衣的男子,从那山道上急匆匆地爬了上来。
在一眼,就见着一个人影手持长剑,对着那陆云一刀斩了下去,那凌冽的剑气,震得赵四儿头又是一阵眩晕,但这次倒是认出来了,这个熟悉的背影不是杨二郎,还能是谁!
陆云见着那断成两截的鞭子,脸颊涨的通红,当场值得杨二郎就骂道:“你毁我法器,是要与我浩云宗结怨吗!”
“那你伤我灵宠,也不就是和我昆仑派结仇!”
杨二郎闭了下眼睛,将那里面的黑气死死地压了下去,嘴上也是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
陆云指着杨二郎半天说不出来话,忽感脖子上一凉,在一低头,那坠子不知何时已经在了他的手中。
“愿赌服输!”杨二郎扬了扬手中的吊坠,往着程石八那里一扔。
然后又转头对着刚刚气喘吁吁跑上来的宇文绍元说道:“你带着小四回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宇文点了点头,将她脖子上的那个失了法力的红色箍圈扯了下来,抱着就往着花清峰走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陆云边说,就见她单手举掌还欲在打。
“云掌门,你看事情既然都这样了,你也不下来说句话啊!”
旁边的尤成业却突然将她死死拉住,黑着脸对着依然坐在上首出的云掌门说道,毕竟这样昆仑算起来只是毁了个擂台,而他的弟子则被毁了法器,落了面子,法器事小,面子事大。
“你们这样车轮战,有哪个弟子吃得消啊!”
“既然这擂台一毁,这比赛怕是也比不了了,若不然这样,这规矩还是按照以前的来,这名额,昆仑就让给你们一个如何!”云掌门走上前来说道。
“这可不成,至少得两个,你们昆仑以前有十个名额,让出来两个又何妨呢!”尤成业晃了晃手指。
“那……”
“云掌门,若不然就将宣辅的名额让出去吧,这以前也去了几次,皆没有什么机遇,此次就让给别的师弟师妹们吧!”宣辅微微躬身。
“那我要跟我师兄呆在一起!”云芳拉着他的衣角也说道,大有一副夫唱妇随的态度。
“瞧瞧,这不就是两个名额了吗,云掌门,你在找找,说不定还能有一些!”
云掌门抚了抚袖子,“这两个名额就算是给陆云赔的,再要就没有了!”
尤成业虽然只是讨到了两个,但这心情也是大为高兴,拉着还在生气的陆云就往回走,“云掌门,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别过,玄域镜开的那天再见!”
剩下的门派见着没捞到什么好处,也紧跟着散的干干净净。
赵四儿在花想容的床上趴了一会儿,灵力一顺畅,这神智就已经醒了过来,皮毛上的鞭痕虽是恐怖,但都没有伤到她的骨头,调养个一天就能恢复的完好如初。
“小四,你在这担惊受怕还不如跟我一起回皇宫,里面高手众多,保护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旁边的宇文边说便将自己的金疮药撒到赵四儿的伤口处。
“这事以后不必再提,只是,你那个舅舅,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啊?”赵四儿摇了摇忽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