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司徒彻在书房,坐在御案后,随意翻阅这当天的奏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心浮气躁,只见他快速地翻动着面前的奏折,哗啦啦,瞬间从头翻到尾,随手又把它甩在桌子的另一头,抬头望向门口,之后又重新拿了一本,片刻之后,又被甩在桌子的另一头。
李公公立在旁边,邹邹眉头,万岁爷,何必勉强呢,看不下去就歇歇,别人一目十行,爷这架势,可是一目十页啊。
“爷,喝些汤羹提提神吧。”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把一碗汤羹,放到司徒彻面前。
司徒彻端起白瓷玉碗,喝了一口,眼睛不觉又看向门口。
“爷,奴才去看看小郭子回来没有。”李公公恭敬地说完这句话,连忙向门口走去。
刚走至门口,门“哗啦”被推开,只把李公公撞得眼冒金花,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又被来人撞个满怀,只听到“哎呦”一声,双方跌成一团。“啊,李公公,你没事吧,我太急了,对不住,对不住。”郭公公看到把李公公撞到,满脸抱歉,是万岁爷让得到消息火速回来,这不是心里急嘛。
“还没事?这头晕眼花,腰酸背痛,你这毛毛躁躁的脾气怎么改不了。”李公公责怪道,一边扶着自己的老腰,不知道断了没有。
“呵呵,对不住了。”郭公公把他扶起,看他一瘸一拐地出了门后,赶紧小跑着,进了门。
司徒彻看到刚刚一幕,也忍不住发笑,两个笨蛋。
“参见皇上。”郭公公跪拜在地。
“见到慕姑娘了吗?”司徒彻急切地问。
“见到了。”郭公公老老实实地回答。
“东西收了吗?”司徒彻又问,看似神态自若,实则满心期待。
“慕姑娘,没,没收。”郭公公有些胆怯地说,生怕皇上怪罪,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
“没收?”司徒彻果然提高了声音:“她说了什么没有?”
“慕姑娘说,让皇上留着自己用吧。”郭公公低着头,声音越来越越低。
之后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锦盒,放到司徒彻的桌子上。
司徒彻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眉心,有些郁闷地打开了锦盒,只见那几副洁白的丝质手帕,完好如初,纹丝未动躺在哪儿,估计浔儿连动都没动一下。
“那,慕姑娘的心情如何?”司徒彻又问。
“回皇上,慕姑娘心情看起来不错,她对奴才笑逐颜开,还留奴才喝茶吃点心呢。”郭公公实话实说。
“那,身体呢?”司徒彻接着问。
“回皇上,身体也好,奴才去的时候,慕姑娘正在教相府的家丁护院舞剑呢,您不知道,舞的真好看,奴才看的眼花缭乱……”郭公公还没说完,就听到司徒彻一声惊叫。
“什么!舞剑?”司徒彻突然站了起来,她还舞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情况吗?东方括那个混蛋还任由她去舞剑?后来一想可能东方夫妇,并不知道她已有身孕。
可他一刻也坐不住了,从御案后走了出来:“陪朕去丞相府。”
“皇上,现在已经很晚了,慕姑娘可能已经睡了。”郭公公弯着腰,胆怯地劝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