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恒缓缓开眸,他看向惊醒的冷月,即扶起,才应皇后,“吾后。”
“妹妹劳累了,先退下休息罢。待姐姐服侍吾皇。”
冷月打量一番面前的皇后,心头算计罢,她抱紧古天恒,娇声道,“皇上,言儿无处可去。”
皇后一听,冷月自称‘言儿’,便知她就是古天恒朝思暮想的‘莫言’,心头更是一阵酸凉,她僵笑道,“妹妹,时候不早了,吾皇膳后,还须上朝。”
冷月想:无论如何,他人皆不可信,只能攀着似有情缘的皇帝,才可让本尊好好疗养。
“皇上,由言儿伺候您可好。许久不见,言儿一刻也不愿离开您。”
古天恒一听,不禁喜极而悲,双眼凝泪,“依你,依你,吾后,你且退去。还劳烦吾后告之李公公,今日不上朝,那民间神医,吾后,亦劳烦你处理。可别,让朕失望了。”
皇后不知是喜是悲,她欲要言语,古天恒再道“退去罢”,她立即行礼,“妾身决不会让吾皇失望。”礼罢,她望向冷月,微微一笑,“有劳妹妹了。”
冷月点了点头,一笑。
皇后转身,面色沉下,眼睛发红,不忍落泪:莫言?本宫好不容易除了太子妃与惠贵妃,岂能容你个身份不明的低贱女子得宠!
冷月封住了死穴,诸事不可施法,只可静心调养。她以身体不适故,向古天恒要了许多珍贵药材,直接吸取其精华,通血顺气。而又防古天恒多番暧昧,只好好言劝他,要多注国家大事,莫与她过多缠绵。夜晚,她利用静心栽培的幻梦花,令古天恒夜夜梦中缠绵,而她便在一旁继续打坐调息。不过三日,身子大好,内伤几欲痊愈。
一日,皇后抱着小皇子来访冷月,冷月居住于湖中假山之上的小殿上。小殿布满蓝色鲜花,四周皆是光滑石块,姿态各异,于皇宫中独具一格。皇后进门时,嘲讽道,“莫想妹妹的宫殿,不止比姐姐的好,甚比太后的还华丽。。。唉,姐姐多嘴了。”她入屋坐下时,故作担忧道,“妹妹,听闻吾皇要立你为妃,可这事,在朝中可是烦扰了众文武百官。姐姐亦是想顺吾皇之意,只是姐姐也无法独独做主,事关吾朝兴盛,姐姐实是惭愧,不能让妹妹早日位列妃位。”
冷月本不想理会,只是明了皇后之意,她一笑,行了个礼,“妹妹只愿常伴皇上左右,不求名分。”
“哎,妹妹可真是自在,姐姐呀,操心皇家子嗣,又操劳后宫之事,可是累乏了。”皇后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怀中小皇子,话语间,总是带着三分冷笑。
冷月不屑与她多言,勉强一笑又道,“姐姐讲得极是,妹妹惭愧。”话罢,一想,再过几日,借助珍贵药材调养好身体,便可离开此地,务必要争分夺秒调息,她又道,“妹妹身子有些不适,望姐姐见谅。”
皇后心想:这么快下逐客令?好戏还没开始呢。
“呀,妹妹哪儿不舒服,快!快!传御医!快!”
“姐姐,不必了,妹妹只是有些乏累。”
皇后决意请了御医,而冷月有些不耐烦了,她怒色隐隐:这丫头已是仙身,若是把出仙脉,可是麻烦事。
御医步步迎来,恭恭敬敬,欲要诊断,而皇后拉扯着冷月,非要把个清楚,冷月随手一挥,亦不清是自己的法术高强,仙身强健,还是皇后过于柔弱,小推皇后一把,她便怯步数米,半个身子依在栏杆上,怀中小皇子亦抛至湖面,欲要淹于湖水之中。
冷月旋身飞出,抱住小皇子,有如雷电闪烁。众等不及眨眼看清,而她脚尖点水,早已立于皇后面前。那一瞬,冷月眉心忽地闪烁仙纹,皇后吓得颤抖不止,连连道,“你,你,你。。。”
冷月稍有惊色:糟了,方才不禁动了点法力。
“妖怪!”皇后立即抢过小皇子,连连怯步,“给本宫拿下她!拿下她!”
身周侍卫皆持兵器,对着冷月,冷月静而淡淡笑着:不自量力。
“皇上驾到——”一声长吼,冷月笑颜,而转身一看,见古天恒身后一衣着怪异的异族大娘,颇为面熟,直至迎面,她才惶恐:王母娘娘!
古天恒迎来,皇后欲要迎身而上,见他紧张握着冷月的手,便止住了步子。
“言儿,这是?还不退下!”
侍卫皆退之。
“吾皇,她,她是妖怪,她眉间,有邪气!”皇后前来,拉扯着古天恒。
“皇后受惊了,且退去罢,朕会处理。”
“吾皇!”
“朕看见了,她竟敢惊扰吾后,朕必会重重处罚她。吾后,退去休养罢。”转眸,他朝冷月一笑,做了个鬼脸。
皇后惊而大怒,却只好忍气吞声,“是。”
王母娘娘此番打扮,定是为捉拿冷月而来。冷月故作胆怯,紧随古天恒身后。
“怎么?他等打扮虽奇异,但皆是观真远邻朋友,扎尔巴族人。此番,欲要为吾朝进贡宝贝。”
冷月赔笑,又见王母与其他仙家犀利的目光,她侧目羞涩状,沉静思绪。
“皇上要商谈国事,言儿且避之。先回房了。”
古天恒还未阻止,冷月转身便回房了。只觉她受惊了,还命人送了压惊茶,好生伺候。而冷月一直让宫女侍卫守在房门外,独自调息养身。为对付王母等,她解封了死穴,以为佛念已好生待着了,便打坐入了定,佛念趁机,立即逃出此地。
“得赶紧找个人制住她,不然闯大祸了!人固有一死,但不能冤枉死啊我!”话罢,她持着古天恒的腰牌,强闯了皇后寝宫,皇后余惊未消,又见佛念如此唐突,而佛念争分夺秒,一进门即道。“不想死你就给我好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