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可管不及了,本尊欲南下,若非见你等在此作孽,亦不会耽搁行程。且待天神下界收拾你等。”墨仙二指绕动做法,只见银光隐隐,形成牢笼,包围着幕盈夏等。
墨仙转身,一掌轻柔,从头至脚挥散仙气,为无禅疗伤,无禅只觉身子一轻,一重,呼吸亦顺畅了许多。
“无禅大师,不知前事如何,后事如何,愿自在心头,能云淡风轻。墨仙就此告别。“
“墨仙。。。”无禅欲言又止,只是含泪,眸子满是墨仙。
“忠告一句,莫对妖魔发所谓慈悲心,本性不除,皆是祸害。”墨仙行礼,幻化为银光,消逝。
无禅望着那一缕淡淡的光,浅笑。也许幻想过千万种相遇的可能,也许准备了千万种告白的言语,然而,每次望着他,总是难以启齿,甚至,望着这冰冷的神情,双眼只能流出苦涩的泪水,却难以表达那深深的情意。
幕盈夏见此,灵光一笑。
“无禅妹子?”
无禅回过神来,即走过去,“妖王。。。”
“你还是唤我夏姐姐罢,呵,我已落魄至此,还是什么王?也,也无法救我夫君了。。。”幕盈夏摇头一叹。
“他。。。”无禅看了看幕盈夏腿上安详躺着的男子,又看向幕盈夏,那深情的眸子,凝着酸涩的泪。
“为了他,我做了许多错事,但爱到深处,我眼里,心里,全是他。当爱一个人,到了极点,那么,你就会觉得,这个人就是你。所以,我救他,其实,就是在救自己。他若死去,那么,我,也就死了。”
无禅听这一席话,心中结一个一个,缓缓解开了。她默默重复幕盈夏的话语,“爱到深处,我眼里,心里,全是他。”但转念一想,导师佛,佛念,无清,亦是在她脑海中飘荡着的人,只是墨仙,飘忽不定地让自己更思念罢了。
“无禅妹子?”
无禅回神,朝幕盈夏点头。
“姐姐看得出来,你爱上了墨仙。但姐姐告诉你,非凡的爱情,也许你终有一日,会万人之上,称王称霸。也许有一天,让你生不如死,受尽唾骂。你若爱的是墨仙,极有可能是后者。”
无禅垂头,心如死水,仿佛想起笔仙曾讽刺之言,她根本配不起墨仙。
“夏姐姐,无禅,不敢奢求。”话到此,又想起佛念于无相山巅之言,她应该勇于追寻,无畏去爱。
“你退缩了吗?”幕盈夏目光如炬,真诚而视,又道,“姐姐并不是劝你放弃。就如现今的我来讲,我从不后悔爱上我夫君。相爱时日虽短得眨眼而逝,但这一段美妙的爱情,我一直珍藏着,哪怕我死了,这一段爱,依旧在。”
“那,无禅应当如何。。。”
“追寻他的身影,抓住属于你的幸福,拥有他,就是拥有你自己,最深的爱。爱到极点,方知,他就是你。”
“小念与夏姐姐讲得极是,只可惜,此番再遇,无禅觉得墨仙,并无意于我。”
“傻孩子,夏姐姐看得出,他对你颇有情意,若不是如此,他并不会三番四次出手相助。世间之种种者,并无规定,谁人要真心待你,凡是真心相待者,必有情义。何况,你并不是他,又怎知他心中想法,想必,你连自己心中想法尚不明。而姐姐看在眼中,又是过来之人,才敢指点你一二。”
“指点。。。”无禅细细品味这一番言语,随后点头一笑,“谢谢夏姐姐。无禅此去,必为你等求得解脱之法。”
“夏姐姐在此谢过妹子了。”
两位护法亦点头示意。
“只是,真委屈了夏姐姐。”
“世间本不尽是欢喜之事,苦难种种,必会有之,又何必生畏,何必感伤。”幕盈夏浅笑。
“是。无禅先告辞了。”
幕盈夏见无禅随银光消失之处移身而去,她的笑沾染了几分邪气,双眸闪动灵光,似有讽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