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机一动,她放下包袱,下楼忽悠了下小二,并给了他一些钱,随后回到楼顶,手掌一开,一把石子!她一颗一颗地往桃蒙丢去,只见桃蒙忽地满面石头子,她怒而落地,见面前的小二,小二见之立即逃跑,跑到人流众多之地方停步,与桃蒙争辩。
“你这女子可真刁蛮,为何要诬赖我欺负你?”
“别以为本仙。。。本姑娘不知道,那就你一个人!”
。。。。。。
佛念见无禅静静打坐,又见墨仙之魂于净世莲中打坐,她咯咯地打开包袱,只见里头是一些赤色棉花丝,蒲公英般。她拾起一把,欲要吹出去,忽然起风了,棉花扑她面而来,她不禁打了个喷嚏。
无清幻化成人,在屋檐下眺望:夜深了,小念为何还跑出来玩棉花?
“我不信!”话罢,佛念又抓起一把,使劲吹起。
仿佛是风神捉弄她,一吹气,就起风了,棉花再次扑她一脸。
无清在屋檐之下不禁笑了:她可是饿了?竟偷偷吃起了棉花。
佛念举起包袱,静候风向!
“就是此刻了!”她一把甩开包袱,无数棉花丝丝缕缕飞舞,而风依旧是让棉花扑向她,她立即后仰,暗想不会被扑得满脸棉花了,不料脚不稳而摔落,无清正好于下,稳稳接住了她,两两对望,满目惊愕,随后刹那间笑了。
“吓死我了!”佛念笑道。
“吓死我了才是!”
刹那间,风向转了,棉花丝丝缕缕,被淡淡月光散了金粉,缓缓飞过无禅目前,无禅闻到一抹淡淡玫瑰香气,不禁心神舒适,缓缓睁眼,只见身周飘舞着丝丝缕缕的红,轻轻柔柔,静静飘舞。
她忽地伸手,触摸这一抹柔软无比,宛若气息的棉花丝,不由地笑了。
墨仙忽地现身,与无禅背对,望着被月光点染的棉花丝,闻着淡淡玫瑰香,不由地亦笑了。
桃蒙无奈之下使出法术,逼迫小二讲出幕后指使。一怒之下,回到客栈,见佛念便是一顿骂,佛念并不理会,只道是“开个玩笑嘛?愚人节快乐!”桃蒙使出法术,虽知无效,但她作法令屋檐下水缸的水朝佛念喷涌而来,湿了她一身。
桃蒙得意,欲要飞身上天,佛念一把拉住她,抱着她一同跳入水缸,两人于水中挣扎,良久,水缸破裂,惊醒来的小二与掌柜,二人却被桃蒙一挥作法,“回去睡觉”,即丢了魂般回去了。
“刁民!本仙子要跟你拼了!”两人又扯打起来,直到双双疲惫而坐地深喘。
无清于中间,双耳下垂,怯怯道,“咱明儿还要寻药的,可别,别伤了自己人!”
两人异口同声道,“谁跟/与她是自己人!”
一想无清此话亦是在理,两人作罢,才好回去休息。
桃蒙归时,赤色棉花丝皆已散去,她凝望着净世莲,想念笔仙,不由地叹了口气,芊芊细手不由地触及那泛着微微银光的净世莲。无禅似乎毫无察觉,兴许是方才棉花飘舞,心头一阵欢喜,便入眠了。桃蒙眸中,倒映着无禅祥和的面容,不禁又回想笔仙给她讲的种种,她深感同情罢,双眸忽地闪烁杀意。
墨仙之魂感应到后,即现身,于她面前道,“桃蒙,切不可有妄念,好生调息。”
桃蒙缓缓垂面,“弟子明白,多谢师叔提醒。”随后,她绕指作法,将自己困于桃花瓣形成的光圈之中,隐隐消失在墨仙面前。
墨仙亦打坐。
平和的气息在梦中忽地变得急而躁,无禅又见尸首遍地之境,纵是千百次梦见,而每回皆如临其境,每一寸肌肤皆被凝固了,心仿佛跳到了极致,几欲窒息。眸中每一幕都那么惊心动魄,难以入目,她四周慌逃,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仿佛都使尽了全力,令她浑身酸软不堪。梦中每每低头一望,身下便是血肉模糊的丧尸,紧抓她的身子,撕扯她的衣裳,那般恐惧地望着她,张嘴嘶哑,双目欲破裂。
云端,她全身颤抖,手脚不知分寸,在空气中胡抓乱摸。
墨仙察觉,立即出掌,欲要为她疏通气脉,不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弹而伤。他急忙收掌,另一只手二指一出,亦被弹返。无奈之下,他将无禅拥入怀中,凑在耳边唤她,“无禅隐士?无禅?”脑海中忽地闪烁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仿佛告之他如何助她缓解此痛,他将无禅紧紧拥住,“切不可惧之,此梦必是心中尘杂,无禅切莫被尘杂所蒙蔽。”
无禅感之,是一股来自外界的真实的力量保护着自己,她缓缓调息,欲要从梦中脱离,但面色仍失颜色,精神不振。
墨仙思绪半会罢,他飞身至佛念房中,不料佛念与无清两人正用炉子烘烤衣裳,身着内衣的佛念一个激动裹着窗帘便嚷嚷,“哎哎,你神仙了不起啊,进来也不敲门,噢,不,是敲窗!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你得负责!我不管,我要做大的,不过,我现在还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