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皇宫某处黑烟四起,宛如翻腾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火花飘摇,相近的屋子被炙烤后,不由得染了火一般的热情,一同舞蹈,火花皆摇摆着身姿,婀娜却狂野,时而颤动如雷电,有如金色丝带,红色喷泉。
宫女太监皆手提盆盘,拎拿湿布。手忙脚乱,水花四溅,呼声四起。
无禅在祥云上见之,仅是蹙眉而凝望,直至叹气合眼,合十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佛。过去心不可得知,现在心不可得知,未来心不可得知。若以色见我,以音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佛。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雷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佛念见大伙惊慌失措状,实为痛快,正叽叽笑时,忽见人群中那可恨的面孔——宰相。她忽地披起一件起火了而被丢弃于地上的被子,横冲至宰相面前,往他身上披去,惹得他沾满酒气的衣物起火了。只见宰相刹那间被火烤得面红耳赤,痛不欲生,“哪个兔崽子,竟敢往本相身上浇火!不想活了!”
佛念听罢,压低嗓子起哄道,“宰相大人着火啦,赶紧来救他!”
只见来为宰相扑火的人越发多了,佛念在其中,趁乱给了宰相好几脚。
宰相气喘吁吁,不知所措怒道,“是谁?竟然踢本相!”在那一刹那的回眸,宰相见佛念这熟悉的脸庞,他惊而愣道,“莫。。。莫。。。”
“莫usister!”话罢,她抱起早已幻化成灰兔的无清,撒腿跑远了。
“啊哈!不枉此生哈!感觉自己的小宇宙爆发啦!”佛念大声嚷嚷着,定睛一望,前处十分宁静,有牌匾字‘凤宁宫’,空气中漂浮着淡淡脂粉香,她一溜烟冲进去,顿时见道上有侍卫走过,便藏身于大石之后,又见宰相带人无头苍蝇般跑来。“搜!给本相仔仔细细地搜!”
佛念放下无清,拾起小石头,认准了就丢——“啊”宰相惊恐四望,怯步至屋檐下,只见大门顿开,古天正身着龙袍,面如雕石,浩然之气质令众人敬畏,他双手负于后,见此不烦不躁,缓缓问,“爱卿在此喧哗,所为何事?”
宰相怯而跪地行礼,“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宰相凑前低声道,“吾皇,今夜有刺客在此,请吾皇入凤宁宫大殿之内,以保万一。”
古天正面露异笑,他身后忽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皇——”
“吾后,莫惊。想朕大观真国也会有刺客,还敢来此,朕倒是想见识见识,何必大惊小怪,爱卿,你先退下罢。”
“臣罪该万死,吾皇圣安,臣,这就告退。”宰相跪安罢,欲要离去,佛念忽地抱着无清跑来,大嚷,“古叔叔!古叔叔!”
古天正望去,有些惊色,“莫言公子。”
佛念见宰相欲要狡辩,她立即怒眼瞪着宰相,抢话道,“我的皇啊!我的文章被小人坏人贱人盗了!他还派人杀我,我是死里逃生回来伸冤的,我的皇啊!罩我!罩我!”
古天正冷眸转向宰相,宰相早已吓得跪地难起了,他口齿不清,但强摇头,哭喊着,“臣冤枉啊!吾皇请听老臣解释。。。”
“莫言公子可没指名道姓,爱卿何必惊慌。来人,摆驾御书房,朕要听听其中缘由。”
“吾皇,御书房已被这小子给烧毁了!”
古天正怒眼一瞪,佛念一个激灵,她大眼眨巴眨巴,可怜兮兮道,“我的皇啊!虽然他是你的大臣,但也不能偏心,我路过那的时候,那已经着火了,唉!我自负饱读诗书,一心为国争光,却没想到,招来杀身之祸,死不了,还要被诬陷。。。呜呜!”
宰相看着佛念的演技并不输于他,越发惊恐。
古天正迈步向佛念走去,见她双眼凝泪,有些为之动情。但他眼眸中射出那尊贵无比,又严厉如剑的光,令佛念身子坚硬而不知言语,有些难以伪装了,只好倔一脸的气,理直气壮状。
“嗯。”古天正转身,问宰相,“爱卿,你该好好想想,要如何解释了。”
“臣,臣。。。”在不知其言时刻,宰相忽地灵光一闪,他亦理直气壮道,“吾皇,莫言公子是如何闯入皇宫,让臣误以为纵火的刺客,臣不知如何解释。”
古天正合眼,思绪片刻,点了点头,“哈哈,此等实为趣事,莫言公子,朕倒要听听你是如何溜入朕的皇宫,又如何被奸人所害的。都随朕移步清和殿。”
古天正乘坐步辇,一路见行人匆匆行礼,匆匆而过,他忽地有些兴奋地同一旁跟随的佛念道,“古叔叔可久未见如此情景了。”
佛念暗想:在此情此景还能若无其事,一定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青海长云暗这个雪山,孤城遥望那个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敌军终不还!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佛念有气有势地缓缓念道,而后装作津津有味享受美食般。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敌军终不还!不破敌军终不还!”古天正意犹未尽,细细再品。
宰相见之,不由地擦着冷汗,心头小鹿不知所措,七上八下,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