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只有腿痛,我全身——都痛——啊。”我突然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不想再面对那难题,突然闪过装失忆的方法,我又接了下去,为了不露马脚。“你干嘛叫我娘娘啊,我这是在哪里。”我用懵懂的眼神望了望拉着我手的两人,“你们是谁,——哇,长的好帅哦。”他们真的消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不少。
心里吞下苦水,孩子,我对不起你,但是这世界并不好,现在就走其实也是好事……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看看他人,又看看我,极其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而我则一副惊奇,刚看到陌生人的样子。
还是慕容霄先反应过来,“梦雨,你怎么了?”眼睛眨啊眨,好像认为我又装疯了。
慕容狄听见这话,脸顿时阴天,喜悦之情全被冲淡,“你刚醒,就要这样吗?”
“什么这样,那样。”我故意疑惑,“你们的服装好奇怪,在干吗,拍戏吗?”我索性就装做穿越过来的样子,因为上次的事情,我现在成了放羊的小孩,慕容狄他们肯定会怀疑,所以我不能装傻或装疯,就只能装回原先的“我”了。我收回手,警戒的看着他们。
慕容狄看不出情绪,只能从他紧握的手中,猜测一二。霄看了看慕容狄,缓缓说道,“太医,她说全身痛,怎么回事?”
“哦,回王爷,娘娘是因为摔下马车,身体整体落地,所以多处受伤。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只要好好养,马上就能恢复了。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霄追问。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动了动,“吸”痛的不仅到吸一口气,“我怎么了,我明明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你们是谁,我没有钱给你们的。”我越发装的害怕,身体颤抖着。
“太医,这是这么回事?”慕容狄虽然对着太医说,却使劲的看着我。他好像很生气,只是不知是生我的气还是生太医的气。
这些人都当我哑巴了,我说话都没人理。
“只是娘娘,摔下马车,失了孩子,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生育。”
“你说什么。”三声同时响起,一声惊讶,两声愤怒。
惊讶的是我,是装出来的。心里虽然知道孩子已经没了,但真的听到,鼻子忍不住酸涩起来。“你说的是我吗?”我故意摁住头,“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两个,我都对不起,既然已经死而复活,那我的生活也重新开始吧。
“梦雨,你怎么了?孩子没了没关系,只要你健康就好……”
“那她头部没受伤吧?”
又是同时发出,霄问我,慕容狄问太医。
“没有,娘娘头部没有受过伤。”太医回。
“梦雨,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慕容狄充满希冀的问。“你怪我,没保护好你,对不对?”
“不是,你们能不能听我说啊?”我大声的说道。
“好,我们听你说,太医你先下去吧。”霄安抚我。
慕容狄点头,太医告退。
两人的目光都有些露骨,我快速移动到的角落,“我不是这里的人,我也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了一觉,醒来你们就出现了。”
“什么你不是这里的人,那你是哪里人啊。”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沉稳。他笑着看着我。
我不知道霄为什么还能那么温柔对我,难道他不怪梦雨负他吗?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撇清,用“无知”的目光看着他们,“我是从你们的未来来的。”
“梦雨,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醒来就会没事的……”慕容狄显得特别疲惫。
“你们怎么不相信我呢,我真的只是误入你们时空的一个游魂而已,这不是神话。虽然我霸占了这个身体,让你们失去了爱人,但我不是……”
突然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哥,你还记得国师的话吗?”
接着,马上,慕容狄眼睛也亮起来,两人开始“挤眉弄眼”起来。
“喂,你们说话啊。”我奇怪,搞什么鬼。这两人刚刚不是还“横眉怒对”的,现在怎么情意浓浓起来。
两人众口一词的说道,“呵呵,我们知道了,你不是这里的人,你现在休息一下吧。”说完,我眼一花,我便失去了意识。
又一次的醒来之后,在这个混沌的时间与空间里,我在床上开始回忆起我的前半生。突然之间,我想起我来到古代后,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便是床了。想起我为什么又一次躺在床上,我心闷闷的。
好烦啊,好烦。太多的事情,真的是剪不断,理又乱。
又一次,我决定,当我最爱的做的鸵鸟。可是这次没有机会让我当这个鸵鸟。
因为自从我醒来那天见到慕容狄两兄弟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们了。其实也不是很久,就两天,可是对于一个有着矛盾自负心理,又优柔寡断受着伤的女人来说,这实在是太过惊奇,太过让人生气了。
还有啊,每次我想说点什么,他们就用一招点穴功夫对我,点哑穴,点昏穴,太不尊重人权了……
小紫也一直没有出现,服侍我的换了新的一批宫女太监,我问他们,他们什么都奴才不知道,何况我又不能问的太露骨,让人生疑。我想闹,却是力不从心,因为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这时,我便会怨起慕容狄,恨起慕容霄,明知道我受不了寂寞,却一个都不来陪我,难道他们都在恨我?
想想也是,是我负了霄,又伤了狄啊。可我总觉得他们那个对视的眼神有股阴谋的味道,让我不仅有些心惊,还有些莫名的急躁不安。
其实这两天,我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去思考那些烦人的问题。只知道我昏迷的确切天数是一个星期,这是我从太医那里问得的,自然,太医也换了人。
不知怎的,是不是因为没见到人心里不安,还是想起了我昏迷的原委。我忽然开始做了噩梦,连续的做,断断续续的做。一片混沌的黑暗,无数只手,牵扯着我的衣角,肢体,颈项,要将我往下拉,好像要坠入地狱,缓缓的,出现了一张脸,温柔可亲,却突然满目狰狞的笑起来,叫嚣着,“去死吧,去死吧……”她手中拿着一根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