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念了。”程慕飞终于还是开口打断了雪儿，然后靠在皮椅上，疲惫地开口，“雪儿……”
雪儿闻声望向他，四目相接，却看到他紧皱眉头，然后眼神闪躲地说道：“昨天晚上……”
他总觉得有必要把昨天晚上的事重提一下，偏偏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老板，有位艾利斯小姐来访。”
程慕飞懊恼地将眉头蹙得更紧，咱们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呢？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地先瞥一眼雪儿，然后才对门外的人说道：“请她进来。”
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雪儿乖乖地去开门，艾利斯见到雪儿先是一愣，然后又马上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程慕飞笑着打了声招呼：“程先生。”
“艾利斯小姐，请坐。”程慕飞一脸泰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艾利斯在一旁的沙发上优雅落座，程慕飞这才注意到，这个英国来的洋妞，今天居然穿着一身旗袍。
程慕飞似乎并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打算，艾利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望着雪儿问道：“这位小姐是……”
“我的秘书。”程慕飞代为回答。
“没想到程先生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秘书，每天办公的时候看到一定觉得赏心悦目吧？”艾利斯笑着恭维。在刚才雪儿开门的那一刹那，她才知道什么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样灵动清澈的美是无论怎样浓妆艳抹都比不上的。
雪儿对她的赞美只笑不语，程慕飞却对此一笑置之，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雪儿很美，于是反问道：“不知艾利斯小姐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
“昨天晚上程先生连声道别都没有就离开了，我还担心是我招待不周呢！今天正巧路过程先生的洋行，特地上来坐坐。”
程慕飞这才想起昨天因为雪儿的出现，所以在中途就走掉了，确实没跟她打声招呼，于是客气地解释道：“艾利斯小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昨天我有些急事。”
艾利斯笑道：“原来是这样，像程先生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日理万机才对，我还在英国就对程先生略有耳闻了，我还以为有钱有势的都是糟老头呢！没想到程先生却是如此的英俊非凡，年轻有为。”
程慕飞依旧是一动不动地坐着，然后托腮一笑，他听出来了，这个女人貌似对他有意思。虽然艾利斯长相与中国人相差无几，但骨子里毕竟流的是洋人的血，这洋妞就是比中国女人思想开放，够坦率，够直接。
艾利斯继续笑道：“不知我今天这样冒昧前来有没有打扰到程先生？”
程慕飞接过她那妩媚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雪儿就边为艾利斯倒茶边说道：“这你放心好了，只要是美女，我们老板随时都欢迎的。”
艾利斯又是妩媚一笑，完全没注意到程慕飞的脸色已经因为雪儿的话而发生了变化：“其实我的母亲也是中国人，我从小也算是对中国的文化耳濡目染，中国的大丈夫形象本来就是风流多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