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诸葛瑾的安排,大军进发武昌,其中分出十万人来进攻平江,领队的是孙策。值得一提的是,几乎所有的玩家都被安置在这一路军中,我们血杀门的人马自然也无例外。出于对飞熊帮的排斥,我骑马远远避开,只要看到娘娘腔,我就说不出的恶心。
可大军才行至半途,便有一哨人马杀出,我一看旗号,竟是陈时。他可是青霸手下的一员虎将,生得和主子一样健硕,拿一对擂鼓纹金大锤,相对一敲,咚咚作响。只听他大喝一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孙策好些日子没有架打,早就拳痒,一看来人威猛,立刻大喜,“我便是孙仲谋,你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有何不(敢)”,还不等陈时把话说完,孙策早已单枪匹马,提枪冲杀,两人当下战在一处。那大锤也不知几百斤重,却被陈时舞得虎虎生风,劈头盖脑地砸向孙策。偏偏后者不闪不避,挺枪硬接,用的也是蛮力。
大锤砸在枪上,压得枪杆弯曲,孙策却一脸轻松,还大呼过瘾,“来得好,再用些力气!”
他们当真是两个怪物,就这样比拼蛮劲,相持不下,可他俩的马哪经得住这样折腾,被压得马腿乱颤,哀鸣不已。孙策眉头一皱,“实在可惜!”
他把枪一抖,将大锤的重量卸去,马儿这才轻松。他两腿一夹,战马立刻响应,往前直窜,“再让我看看你的功夫!”
别看他只用枪点大锤,可任凭陈时的大锤左右齐飞,都被他点开,不能近身,可说是将枪法的巧妙使得淋漓尽致。我看得拍手叫好,拉住枷辰说,“你也是用枪的,可要仔细看哦。别看他这手功夫简单,可要有非常的见识,不然又岂能每一枪都点在锤的弱处,再用四两拨千斤的巧劲卸力。”
枷辰直点头,称赞不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把枪法使得像他那样?”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只要勤加苦练,迟早也能有这样的成就”,我对枷辰微微一笑,算是鼓励。其实我心里也很受震撼,就算现实中我的功夫,也远不及孙策厉害。
“我要攻咯”,孙策玩得够了,这才动起真功夫来,他手中的枪顿时提速,比先前快上一倍,如银蛇吐杏,嗖一下擦过陈时的鬓角,只见几缕断发被微风吹去。后者大惊失色,心知不敌,连忙调转马头逃跑。孙策想要追赶,却被他的手下绊住。
等孙策几枪挑翻那几人时,陈时已溜出去老远。孙策哈哈一笑,“青霸手下也不过如此。”
我心说,“也只有小霸王才有资格说这样的话,若是换我们这些玩家,肯定不敌。可惜睚眦走后,杀气无尽的威力比原来小太多,不然我倒是可以一战。如今就算配合不灭仙体,也只能对付些稍厉害的小boss。”
大军才前进一里路程,便又有人杀出,孙策脸上露出微笑,“难不成又是陈时来讨打?”
可我一看旗号,却发现与先前不同,而旗下所站之人面目居然熟悉,“那不是魏延吗?”
“果然是魏文长”,孙策说这话时十分兴奋,我看他模样,恨不得立马动手比个高下。
魏延还是那一身赤炼甲胄,肩上两个虎头,手中提一口滚雷刀,他策马近前,“都说青龙国的小霸王勇冠三军,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将军的名声也不小,今日来得正好,我俩来比试一下”,孙策依旧自己拍马上前。
谁知道魏延居然不像陈时一般孤身应战,他身边齐刷刷走出一排红衣刀卫,一股脑冲杀上去,将孙策围住。后者全然不怕,将手中枪舞成一片,眼看三百六十五度都是他的枪影。枷辰恐他有失,连忙将长枪握在手中,振臂高呼,“大家随我一起声援孙将军!”
一时间应者云集,魏延并不恋战,两军一触即分,他们逃之夭夭,我们带兵掩杀,只挂掉拉在最后的那些。望着远去的滚滚烟尘,我不禁自言自语,“居然又跑了!”
陆逊轻轻一笑,“只怕还有第三拨人来。”
没想到还真叫他给说中了,又走出一里,左右便有人马冲出。可这次我们再没有相互招呼,因为对手直接使用弓箭远程攻击。幸好有了前两次经历后,大家的警惕性全都提高,所以对方的偷袭并没有造成太多伤害。
我抬头看清他们的旗号,连忙大喊一声,“是东盟的人,大家小心!”
在东盟的大旗边还有许多旗号,飞鹰帮、清风烟雨阁、莲花社……。而最高处站的正是冷月青心,除了她,还有哪个女子能长得如此俊美,这般英姿飒爽。可与昔日不同的是,她目光更加深沉,整个人散发着阵阵寒气。
本以为东盟倾巢而出,可一交手才知道来得人并不多,简直不堪一击。我甚至还来不及冲入本阵,他们便开始后退。冷月青心回头看了一眼,我也不知她究竟看谁,那目光让人产生错觉,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在看自己。
“是瞳术!”,我心里暗暗吃惊,可回过神时,她已掉头离开。
众人还想追赶,陆逊却将他们止住,“大家恢复队形,继续前进。”
有许多人很不情愿地归队,个个表情尴尬。我便和陆逊说,“看来不少人对你有意见哦。”
陆逊振振有辞,“敌人在这里占尽地利,我们要提防陷阱,决不可冒进。再者,他们三番五次地派人前来,根本不是想和我们交手,而是用的疲兵之计。”
“这原来是阴谋”,我立刻反应过来,原来他们是想用车轮大战的办法消磨我们的斗志,让我们懈怠困乏,然后再伺机攻击,这办法属于诡道,在正规的兵法中看不到。
“这并不难应对,我这就重新安排”,在他的安排下,十万人被拆成百余组,轮流对付对手的滋扰。几次之后,对手眼看无功,这才放弃。
我军终于接近平江,在村外搭起营盘,支起帐篷。平时这样的事一般都是我自己做的,可如今有这么多兵勇,自然交给他们去做。我盘算着门口处干得差不多时,便出去察看,没料到左手处,突然冒出个人来,和我撞个满怀,还差点跌个踉跄。
我习惯地大吼一声,“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