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显然是这四个人里最弱的了,可我并没有打算死战硬扛,只是引人注意,我还是有办法的。我先施展出随心步保命,然后不停地用无法无天。当然我并不打算把面前的山越兵全部干掉,因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傲天录真气不但能吞噬,还会产生许多的负面属性,挨上的山越兵可绝不会好受。他们全都吃了亏,便冲我呱呱怪叫,转眼间越来越多的人朝我扑了过来。我一看目的达成,连忙闪人,心里却在祈祷天神他们已然突出了重围。
可我还没跑出几步,便听到耳畔响起了箭羽划空的尖啸,这显然不是寻常的攻击。我连忙用随心步平移了一步,可还是被射中了左臂,铁制的箭尖刺穿了手臂,露了出来。我的血狂掉了十分之一,血槽还变成了白色,显示陷入了“虚弱”。
“哪个兔崽子偷袭我”,我禁不住咒骂,要知道一旦陷入虚弱,速度也会减半,我正急着逃跑,这不是要我的命嘛。我连忙贴了几张金创药,回头搜索凶手,只见百米外的树梢上站着一个蒙面的女子,虽然看不到脸,可身材还真是不错。
想到这,我禁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这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看美女,还是快逃吧。我使劲地驱动内力施展随心步,可动作还是一点点慢了下来,眼看山越兵都追上来了。他们一个个对我龇牙咧嘴,一脸不怀好意。
都怪那个蒙面的女射手,这下我看来是逃不脱了,我咬了咬牙,心想,既然这样,只好拼了,能杀几个算几个。既然要大开杀戒,自然要用最狠的招数了,我一出手就是惨绝人寰,黑色的真气似蔓藤般从体内涌了出来,看起来更诡异了。
比起刚才被无法无天打中时那一点点痛来,惨绝人寰产生的痛楚绝对让人刻骨铭心。山越兵们被那撕心裂肤般的感觉摧残,个个哇哇大叫。而我更是充分发挥了傲天录吞噬的特性,不断从他们身上吸取精华,扩充着我的内力。
山越兵们已将我恨之入骨了,个个出招狠毒,恨不得将我立刻击杀。我深受虚弱的困扰,随心步也不灵活了,眼看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一个劲地贴药也挡不住血槽急速下滑的势头了。只是就算战到最后一滴血,我的斗志也不会磨灭,杀,直到倒下的那一刻!
眼看内力更加强了,黑色的真气突然自己动了,就像是毒蛇吐信突然咬出了身旁的十个山越兵,同时系统提示,“傀儡术成功发动!”
当日我的傲天录突破到第三重后获得的这个新技能,一直不曾想起使用,没想到这次竟然自行启动了。我只觉自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多了十具身体。那十个山越兵则站在原地不动弹了,眼神变得暗淡无光。
傀儡者,牵线木偶也。虽然我手中无线,但我依旧能用真气操控中了傀儡术的山越兵。眼看着他们咆哮着冲向自己人一阵砍杀,其他山越兵顿时摸不着头脑了,不少人冤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而他们看我的眼神也全然不同了,不止有恨,更多的是恐惧。
可作为施术者,我自然也发现了傀儡术的缺陷。傀儡不能离我太远,不然真气断开了,就无法控制了。其次,这技能对真气的消耗实在太大了,就像是同时开了十个水龙头。还好我的真气量远超常人,勉强能坚持十分钟,不过再久的话也支持不住。
所以我见好就收,继续我的逃跑大计,控制着傀儡且战且退。幸好山越兵们都被我唬住了,不敢靠太近,也没有斩杀我的傀儡。只是他们中也并非没有人看出我的弱点,蒙面女射手又射了我一箭,而且威力显然比上一次还要大。
这一箭来得奇快,等我发现时,已来不及躲了,我只好拼尽了权力,使出了惨绝人寰。箭羽抵不住屠龙刀的锋芒,炸裂了开来,只是碎片的冲劲不减,依旧扎进了我体内。一阵刺痛,我的血只剩下了一半,还被震退了三步,眼看三个傀儡脱离了我的控制,恢复了正常。
“这个女人还真够狠的”,我禁不住在心里又将她鄙视了一番,同时操控傀儡干掉了那三个“叛徒”。山越兵见状却一阵欢欣鼓舞,又叫嚷着扑了上来,着实让我感到头痛。几乎像爬一样退了几百米,我的内力终于见底了,在无法支持傀儡术的消耗了。
我只好中断了傀儡术,用吞噬的法门将七个可怜虫吸成了人干,补回了五分之一的内力。可这时蒙面女射手的箭羽又到了,一前一后,居然还是连珠箭。我只好把剩下的内力全灌注在了刀上,拼死一搏了。
第一支箭被刀气绞得粉碎,眼看屠龙刀正对住了第二支箭,偏偏那箭羽突然转了小半圈,绕过了我的刀,一头扎进了我的右胸。我只觉一阵钻心的痛,血槽刷的一下向底滑去。大量失血产生的虚弱让我禁不住退了一步,却不想一脚踏空,原来我不知不觉间已退到了山崖尽头,后面根本没有退路了。
我一头从崖上栽了下去,意识慢慢地离我而去,我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只是还不等死神降临,我便昏过去了。我本以为自己该出现在复活点上,可等我苏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大床上,有个身着布衣的白发老人坐在我身旁。
我捏了自己一下,很痛,看来不是做梦,显然我也没有死,想必是被人救了吧,而面前的老人十有八九就是我的恩公,我连忙挣扎着坐起来,说,“谢谢老人家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我只是碰巧从断魂崖下经过,这才救了你的”,老人一脸慈祥。
我觉得身体无恙了,便站了起来,“不知道老人家如何称呼,我现在又在哪里?”
老人笑着说道,“小老儿叫乔旺,这里是乔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