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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都说时光如流水,但今天对于张阳来说却是那么的漫长。每分每秒仿佛都在煎熬,在友情与爱情之间痛苦的挣扎。张阳真的好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犹豫,恨自己这些年的不敢表自。张阳真的很想对韩峰说其实他也早己爱上了孙小萌,但是他不能。面对最好的朋友,他说不出口。张阳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但他的重情重意也决定了他所要承受的痛苦!

晚上,孙小萌在徐楠的陪同下如约而来,应该说是徐楠实在受不了孙小萌的软磨硬泡才答应和她一起来的。

电影院门口,韩峰和张阳等候着珊珊而来的佳人。看到孙小萌,张阳的心猛的抽动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无力感占据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仿佛面前的孙小萌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可偏偏自己却又无力去将她拉到身边。张阳很想和孙小萌打个招乎,话到嘴边,但他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一样,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韩峰很热情的和孙小萌二人打着招乎,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眼前的韩峰让孙小萌从他身看不出一点变化,孙小萌很难相信眼前这另自己熟悉无比的同学在追求自己,她甚至开始怀疑徐楠的猜测。当然,孙小萌真的很希望徐楠的猜测只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

感受着从韩峰身上传达出的友谊,孙小萌那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出来韩峰与她之间的友情有丝亳的改变,依然和从前一样。在孙小萌心中几乎已经完全否定了徐楠的判断。

徐楠注意到了在一边沉默的张阳,徐楠有些奇怪,印像当中的张阳不是一个性格内向的人啊?怎么今天突然没话了,而且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张阳,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兴致不高啊……”

“嗯?没……没事儿,”张阳平复了一下有些低落的心情,便随口答应了一句。

都市的夜晚,到处透着灯红酒绿。霓虹闪烁,纸醉金迷的人们在城市中穿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消遣消遣。

韩峰用了半夜的时间带领着其它几个人逛遍了这个城市所有他认为好玩的地方。看着孙小萌挂在脸上的笑容,他似乎找到了一种满足感。他宁愿以后天天都这样陪着她,逗她开心,保护她,照顾她!在他心里已经把孙小萌当成了他自己的女朋友。

然而,张阳这个时候也早己迷醉在了孙小萌那久违的笑容里,孙小萌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使得张阳深深着迷。张阳没有忘记答应过韩峰的事,也没有忘记自己今天面对韩峰的请求所做的那个决定。只是他心里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矛盾,几次的欲言又止,让张阳更加痛苦的在这个感情的矛盾上挣扎,徘徊!

四个人一边聊着一边漫步在街上,孙小萌早己忘记了之前的担忧和她自认为的徐楠那多余的猜测。

“呵呵,你们看那几个人的样子多滑稽,是不是你们男人喝醉了酒都这样啊?”孙小萌指着远处五个晃晃悠悠的人影说道。

韩峰顺着孙小萌的手指看去,然后笑笑,说道:“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几个哥们也太没定力了!嗯你们渴不渴?要不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买几瓶水回来。”韩峰说完便向远处的超市跑了过去,刚跑出没几步便又折了回来,拉上徐楠就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嘿……徐楠还是你除我去吧,正好我有事要请教你呢……”徐楠的声音远远的回荡着:“你……你别拉了,手都快被你拉断了!我不去……有什么事你不能现在说呀……你这人怎么还样啊……”

这时谁也没注意到,那五个原本东倒西歪的身影其中的两个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而剩下的三个却正在向张阳和孙小萌这边走了过来……

张阳看着韩峰的背影说道:“小萌……你觉得韩峰这个人怎么样?我是说你对他的印象是什么样的!”其实张阳很想知道孙小萌对韩峰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连张阳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些。不知不觉张阳的手心已经有了一丝湿润的感觉。

“要说印像吗,我觉得不错呀!毕竟我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说到这,孙小萌转头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着张阳:“怪不得阿楠说你今天反常呢,怎么净问些奇怪的问题呀!”

孙小萌注视着张阳,张阳注视着远处的霓虹,增添了夜的凄美。

终于,张阳小心翼翼的说道:“小萌……嗯……你知道吗,其实……”刚说到一半,那三个醉汉已经来到了张阳和孙小萌跟前。

“小妹妹……这么晚了在和情哥哥约会呀……嘿嘿……不如跟哥哥我约吧,走……先……先陪哥哥去喝两杯……嘿嘿嘿……”三个醉汉淫笑着向孙小萌围了过来。

张阳的话说了一半,就被这几个不宿之客打断了话题,此时却见三人向孙小萌走去,于是赶忙挡在了孙小萌身前。

“你们干什么?再过来我可报警了!”警告完那三个醉汉,张阳又小声对孙小萌说道:“小萌我挡着他们,你找机会先走,去找韩峰他们!”

听到张阳的话,孙小萌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温暖。在张阳身后,她感觉到了安全感。一种可以阻挡一切危险的感觉。

摇头,孙小萌注视着张阳说道:“谢谢你,不过我是不会走的!要走我们就一起走,有你在,我不怕他们!”

“嘿嘿……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敢坏老子的好事……”另外两个醉汉也跟着附和着,其中一个很是不耐烦的说道:“别跟他废话,这是他自己找死……揍他……”说完直接挥拳奔张阳而来。

三个醉汉此时己经是醉的连走路都三步两晃了,所以张阳很轻松的就把扑过来的那个醉汉放倒在地上,另外两人眼看同伴被放倒,顿时一同歪歪斜斜地向张阳扑去,可怜的两人也同样遭受了和同伴一样的后果。

重重摔在地上的三人恼羞成怒,在身体疼痛和极度愤怒的刺激下,酒也醒了大半。其中一人更是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张阳刺去,张阳在被其中一人一拳打在身上的同时,那闪着森森寒光的匕首也到了他的面前,向他当胸刺来。但也正是那一拳使得张阳的身体向旁边倾斜了过去,正巧躲过了被透胸的命运。但还是被那锋锐的匕首从胳膊上划过,顿时间鲜红的血水从那道长长的伤口流出,顺着胳膊将整条手臂染成了血色。

孙小萌这时也早己急的流出了眼泪,一边抱着受了伤的张阳一边带着哭腔:“啊……张阳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快来人啊……救命啊……”

那个手持匕首的醉汉狞笑着说道:“嘿嘿……小妺妹你叫吧!再大声点,看有没有人来找死?这是乖乖跟哥哥走吧……”

三个醉汉一边淫笑着一边再次向张阳和孙小萌围了过去,张阳咬牙忍受着手臂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紧盯着慢慢移动过来的三人,他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挡在了孙小萌身前。

看着面前张阳的舍身保护,孙小萌心里己经溢满了莫名的感动。

泪水早以湿透了她的睫毛。她不顾一切的挡在张阳前面,三个醉汉怔了一下,当他们看到孙小萌那双坚定且充满愤恨的眼睛时,不由得心里一个寒颤。如此眼神让他们生出了一丝退却之念。

正在这时,韩峰和徐楠自远处而回:“张阳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韩峰你们快来呀……张阳受伤了……”孙小萌看见韩峰和徐楠回来,仿佛是看见救星一般地大呼起来。

本来三个醉汉看到张阳流了那么多血就有那么一点儿怯意,这时又见张阳来了帮手,心里更是没底了。其中一个醉汉强自装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说道:“小子,嘿嘿……今天老子就放你一马,下次再让老子碰到小心你的小命……走……”说完向其余两人挥了挥手,三个身影用比出现时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路边的巷子里。

看着跑远的三个人影,韩峰急切的问道:“那几个人是谁?出什么事了……啊……张阳你受伤了!”近了,韩峰才看清楚张阳那染透衣衫血。在昏黄的路灯下透着诡异的红。

徐楠也担心的上下打量了孙小萌好一会儿,知道没事这才算松了口气。

在陪张阳去医院的路上,孙小萌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握着徐楠的手紧了紧,说道:“不过幸亏你们回来的早,否则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徐楠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了张阳一会儿,然后说道:“还真看不出来呀,原来我们身边还真藏了一个英雄呢!”

这句话在别人听来没什么,不过是一句玩笑而已。但在张阳听来却是心里一惊,心想:坏了,看徐楠这眼神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却说道:“徐楠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哪是什么英雄呀!我想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你们也会和我一样的,不是吗?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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