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谨夕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杰的话,低着头,贝齿咬着下唇,双手不安的搅动着小脸涨得红红的。
“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了吧!”冷顔杰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发这么大的火,明明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不是么?反正只要想到谨夕在他的旁边走神开小差就莫名的火大,“像你这样做事不认真,随意开小差,能做好什么事情!”
谨夕充分发挥沉默是金的好品质,一句话也不反驳:靠,你让老娘说什么!说刚刚看你看的太入迷了,竟然丢脸的走神了!靠,还要不要我活了!
冷顔杰划拉出几道例题和练习题:“自己看,自己做!”
冷顔杰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却被敲门声给打断了。
凌宇寒打开门,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体贴的放在谨夕右手的斜上方:“别太累了。”说完还拍了拍谨夕的头。谨夕抬起头对寒感激一笑,又低头奋战。
寒对杰说:“题量别太大了。”
杰没有回答。寒离开后,还体贴的轻轻的关上门。
“做不完不准睡觉!”丢下一句狠话,冷顔杰径自得到倒在沙发上,脸上盖一本杂志,不再理会安谨夕,自顾自的睡觉去了……
谨夕那叫一个憋屈哇……咬着下唇一副委屈样,可是就是不肯说一句话。可是奇怪的,为什么谨夕会觉得自己心口闷闷的呢?为什么眼睛会涩涩的呢?
不就是被骂了两句嘛,他又不是没有骂过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
可是……
收回视线,谨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拿过桌子上的书和杰留下的几道题,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
自己看书的效率自然是没有杰讲的时候高,看了老半天才看了一点点。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自己老是不自觉的就走神了……
从来没有觉得,书上的定理公式是那么的枯燥乏味,让人心生烦躁。
一个人,在安静的房间里安静的演算着,。只有翻书声和细微的呼吸声。杰,真的没有抬起头来一次。哪怕是自己在那边抓耳挠腮,咬笔头一副纠结样。他,真的就睡着了……
他,真的这么讨厌自己么?他真的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这么的惹人烦么?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一些什么,谨夕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倒在桌子上睡着了。睡梦中的谨夕,依旧微皱着眉头。
不一会儿,谨夕平稳的呼吸声就出来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明显。
沙发上躺着的人突然拿开盖在脸上的杂志,看了一眼睡着的谨夕,无奈的摇了摇头。轻轻地走过来,眼睛一直注视着谨夕安静的睡颜。清冷的灯光打在谨夕的侧脸上,让原本就娇小的她显得更加柔和了。
安谨夕不知道的是,其实杰没用睡觉,他一直注意着谨夕的动作表情。然后自顾自的猜测着谨夕在想什么,为什么是那样的衣服纠结样。看着她演算不出来,有好几次都想要过来赏给谨夕一个爆栗,然后给她讲一讲,但是一想到自己还在生气阶段,就生生忍住了,等着谨夕主动的开口。
可是该死的安谨夕竟然不开口!
原本想要将谨夕抱回床上的,可是手臂却在即将抱住谨夕的时候停了下来,只是给她披上了一件外套:我们是男生,我们是男生,不可以的。即使我不在意,夜也会在意的……他应该不能忍受我的想法吧……他一定会觉得我很肮脏……
杰在谨夕的旁边坐下,调了一下台灯的角度,开始拿起红笔在书上写写画画……
谨夕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是由于做梦一激动从椅子上滚了下来才醒过来的……、谨夕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疼的小屁屁。看了看被阳光照得透亮的空荡荡的房间,撇撇嘴:“靠,冷疯子走了都不叫我!”
气鼓鼓地站起来,愤愤的收拾着乱糟糟的书桌。
谨夕将手中的书摔的“砰砰”直响。当谨夕的目光落在昨天看的说的时候,手中的动作一下子停了下来。
那本倒扣着的书,本来应该是干干净净的;那本倒扣着的书,本来应该是自己要奋战的对象的。
而现在,那上面的红笔印记是那么明显,旁批是那么详尽。每一个字都写的那么好们很有笔锋,字体刚劲有你,和……他一样。
书页中还夹杂着昨天那几道练习题的分析过程,一步一步的,那么详尽。
谨夕看着看着,鼻头蓦地一酸,一股温热的液体立马涌了上来。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了不让它跑出来。谨夕就这么看着书,傻兮兮的咧着嘴笑着。
我就知道,你不是冷血的人。
“谨夕怎么了?吃错药了?”见谨夕收拾东西进厨房洗碗,顾诺尘挪挪椅子,压低声音问。
“我觉得也是……”凌宇寒淡定的擦着嘴,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表示赞同,“他从一起床就开始在傻笑……不正常!”
“最重要的是他今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和杰拌嘴!这太不正常了!”顾诺尘明显的激动鸟……
冷顔杰拿着水杯的手抖了三抖……某杰明显黑线鸟:……靠,哥我躺着也中枪!没天理哇!我可一句话没说呢!不过他今天的确……太******惊悚了……一直在傻笑……
难道是昨天被自己骂傻了?这也太脆弱了吧?不带这样的哇……某杰继续黑线中……
“J怎么还没有来啊?今天没事干吗?”谨夕洗完了碗,走出来一边擦手一边问。
“天呐,真的吃错药了,最讨厌J的人居然这么问。”尘咽了一口口水。
“怎么能这么说呢!”寒瞪了尘一眼,接着咂咂嘴,“是被门夹了……”
某夕某杰:远在办公室的J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靠,谁在骂我!
今天晚上是凌宇寒负责给瑾夕补习。晚饭过后,瑾夕就抱着书屁颠屁颠的跟着寒来到了房间。刚要关门的时候,房门就被一只洁白的手给挡住了。然后露出了苏洛那张“灿烂”到极致的笑脸:“嘿嘿,话说我的成绩也很不好哇,给瑾夕上课也是上,多我一个也不多不是哈哈。”说话间人已经进来了。
苏洛很没有自觉的直接无视了寒抽搐的唇角,死乞白赖的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寒永远都是这么的好说话,当然是同时给两人上课了。
寒讲课也很认真,很仔细。重点也很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