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这个女人必须死!’
脑袋里只剩这一想法的易终初已打定主意,只要能挨着她身,必要时就立刻引爆体内生死无常道的五道真元,拖着安培佳奈子来个同归于尽!
在月笠樱的尖叫声中,牢房外,安培佳奈子略感惊讶易终初居然还有反扑之力,不过他现在形同废人,唯一要担心的只是那只自他耳朵里窜出来的“傀儡妖”。
十三道羽刃在易终初扑来之时便已祭起,不过她除了留下一、两道羽刃防身外,其余的羽刃皆数飞向了玉藻前。
看着这些羽刃的去势,易终初的信心更是大振!
‘敢小看老子是吧?老子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啊,安培,陪老子去吧!”
不似人声的嘶吼自易终初喉咙里传来,安培佳奈子只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一道护身羽刃就向飞扑来的易终初激射了去。
身在半空中,易终初面对激射而来的羽刃根本没办法改变身体行进的方向,可易终初是谁啊?
他是敢只拿着一根箭矢,就向武功高他不知凡几的杜三发起自杀式攻击的猛人!
他是敢在没有任何参数做依据的情况下,就硬是把五种不同的功法参在一起来修炼的狂人!
易终初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多狠的人,可一旦有危险逼近,他狠起来就不是人!
伸出一臂,主动迎向激射来的羽刃,只一瞬,羽刃便深刺入骨,双眼紧紧盯住安培佳奈子,一手紧按住插在骨肉中的羽刃,使其不得抽离,落地后脚尖又是一点地面,易终初带着满目的杀意,一头狠狠撞向了安培佳奈子高耸的双峰……
安培佳奈子本意只是想逼退易终初,可谁能料想易终初居然疯狂到如斯地步,被他撞了个满怀,安培佳奈子既羞且怒,一双玉手急忙要去推他,可已经达成近身目的的易终初会离开她吗?
答案显然是不会!
只见易终初紧抱住安培佳奈子,张开大嘴,对着面前的一对雪白浑圆毫不知客气为何物,一口咬下,鲜血四贱不说,更是让安培佳奈子的魂都吓散了三分!
从前对战的妖怪,没一个是如易终初这样疯狂的,也没一个有他这般下流无耻的……
身体上的疼痛安培佳奈子尚且能忍受,可让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这样撕咬她女性的骄傲……死,这个可恶男人一定要死!
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安培佳奈子忍住胸口上的剧痛和不适,驱使剩下的羽刃就要将这个还趴在她身上咬着她的骄傲不松口的混蛋来个华丽的斩首。
可谁知平常意念一动就能驱使的羽刃现在竟不听使唤起来,安培佳奈子大惊的回眸一顾下才发现,易终初在撞入怀后不知何时已顺势将她仅存的羽刃也一并用手紧箍在怀内。
“你快放开我啊!……”
没玉藻前的翻译,易终初才不知这番邦婆子说的是什么意思,而且就目前这局势,就是知道又如何?不咬下你几块肉来,怎能显我辈男儿雄风?!
这头,易终初咬的兴致正酣,那一头,玉藻前独自面对十来把近乎失控的羽刃也是战的大汗淋漓。
面对身上这“只”只知咬住人就不撒口的人型野兽,安培佳奈子彻底的怒了,“万羽斩!”
一声怒喝,大招立放,势要易终初成那肉泥,可易终初就没拼命的本钱吗?
“安培佳奈子,有你垫背,咱们下了阴曹地府在接着玩!”
松开嘴下的浑、呃…浑圆?易终初抱着安培佳奈子猛的就向外奋力一窜,体内五道真元疯狂运转起来……
‘薄雪…为师先走一步了,待你百年归老后,咱们再在地府续这师徒之缘……’
‘徒弟们,你们在下面一定很寂寞吧,为师来了,还给你们带了个番邦婆子当礼物……’
‘远山村里的诸位,终初这就来给你们赔罪了!’
心头思绪万千,百转千回难止,感知着体内真元的疯狂律动,易终初突然想起了那张不知让自己思念、记恨了多少回的俏丽容颜……
“周子萱,咱们……下辈子见!”
如死前发泄一般的吼出这句话,易终初就闭上双目,不顾怀中安培佳奈子激烈的挣扎,静待死亡的到来。
一息,两息,三息……
想象中本应该暴体的五道真元没有再躁动,还是一如既往的在体内做着循环,而安培佳奈子的大招‘万羽斩’更是没了踪迹,就在易终初大奇的四下张望时,一个清丽甜美的女声在他耳边娇笑道:“被我捉到了呢,你果然在‘**’哦!”
不敢相信的回过头,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正在易终初身边,巧笑倩兮地凝视着他。
“子…周子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周子萱的出现实在是让易终初不敢相信,可眼前人确是周子萱无疑……
见易终初整张脸上全是问号,周子萱笑笑道:“如果我不来,怎么能把正‘**’的你给当场捉个正着呢?”
打死易终初也不相信周子萱说的这是实话,可他却没理由来为其解释,见易终初还是紧抱着安培佳奈子,周子萱的小脸一白,不悦道:“这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
不理周子萱这女人的胡言乱语,易终初可不会忘记她捅自己一剑的事,忙转了个身,把安培佳奈子的背对准她道:“你来所谓何事?”
心知跟易终初解释,他也不会相信自己,周子萱只得笑道:“我来,是为了夺走你最后的所有!”
说完她也不理易终初脸上的浓重戒备,不过看他紧抱着别的女人,心里发酸的道:“这洋婆子难道就那么让你喜欢吗?”
见易终初仍是不搭理自己,周子萱伸出小手,用如玉般的手指打了个指响道:“那我就先从她开始吧!”
“啪!”
一声脆响过后,易终初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着一边飞去,而一直在他怀中的安培佳奈子则是直接从他怀中被一股巨力抽出,然后如扔垃圾一般,被狠狠的朝边上一甩。
“啪砰、哒…啊……”
听着她落地后发出的骨骼碎裂声,易终初知道她如果能活下来,那才真的是她祖先庇佑,而她的结局等下也可能就是自己的结局,一想到这个易终初对周子萱的恨就不由多了那么几分。
看着易终初,周子萱摇了摇头,暗道他中毒已深,如不及时救治,以他的性子肯定是在毒发时顺手就把自己给弄死了,于是周子萱对着躲在牢房一旁,死死抱着箱子不撒手的月笠樱道:“把箱子给我。”
摄于周子萱的气势,月笠樱立刻就明白这女人想要的是什么,刚才易终初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易终初抱着安培佳奈子奋身一跃时,这个女人突然出现,先是在易终初背上拍了一掌,然后又对着安培佳奈子剩下的羽刃一招手,那些羽刃就尽数落入其手中,而后易终初耳朵里跑出的妖怪更是被她一巴掌给抽的倒飞了出去,做完这一切后这个女人才走到易终初身边……
可是这箱子里有自己最大的筹码啊,失去了她,自己就没办法从易终初口中知道那人的下落了,但……
见月笠樱在犹豫,周子萱一招手,她手中的箱子就自行飞到周子萱手中,在易终初愤怒的目光注视下,周子萱把沈薄雪从箱中提出,对他道:“现在我要夺走的是她!”
“不……”
一挥手,易终初话未说完就整个人禁止不动,看着他仍在颤抖的身体,周子萱知道他在反抗,可是以他的力量根本不能做什么!
“我封了他的五感和行动力,剩下的话不能让他知道,现在他已经中了很厉害的毒,而要救他的唯一方法是要把你全身的血换给他,你愿意吗?”
问着沈薄雪,周子萱知道这傻丫头一定会答应,可却还是问她道。
“只要能救师尊,我愿意…”
沈薄雪凭着感觉朝易终初的方向望去,可在她伸手要触摸易终初时,周子萱就醋意大发的把她拉回来道:“多希望你刚才说是我不愿意……”
对着这个女人,沈薄雪真的没办法生她的气,只是笑的如沙漠中坚强的小花般,说道:“快开始吧,这里很危险呢!”
“哼,不用你提醒。”
一团淡柔的白光从周子萱左手掌中溢出,接着在沈薄雪说话之际融合入了她的身体,紧接着一团同样的白光自周子萱右手掌中溢出,朝着易终初飘去……
当这俩光团一融入俩人的身体,立刻就光华大作,这样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景让一旁偷看的月笠樱看的都忘记了眨眼,被突然大作的光华给刺疼了双眼。
光华中,易终初和沈薄雪的身体仿佛变成透明一般,让人能轻易看见在经脉和脏器间流动的血液。
没过多久,这大作的光华便开始收拢,当它再次变回光团后,两只一深红,一纯黑的光团就飞回到了周子萱手中。
把这两团光团调换了个个后,周子萱又将它们重新推回了易终初和沈薄雪的体内,只不过不同的是,进入易终初体内的是深红色,而进入沈薄雪体内的是纯黑色……
当周子萱施术完成后,从她微微冒汗的鼻头,可以看出她略有些疲累,等她撤去对易终初五感的禁锢后只听她道:“你太弱了,弱的保护不了我,也保护不了她,你失去了你最后的徒弟,这只能怪你没本事,今天你是能从我手下苟活,可明天呢?你还能幸运的从你对手的手下偷生吗?”
“她我就带走了,等你变的够强后就来天外天找我们吧,我曾经的师尊易、终、初……”
地牢里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早已经引得外面狱卒起疑,且招来了护卫,可他们全被周子萱的气劲给挡在外面,不得入门。
在周子萱说完要说的所有话后,她才解开对易终初行动力的禁锢,然后带着沈薄雪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