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易终初横眉一撇那些呆立着的阴阳师,接着他不顾那些阴阳师们诧异的目光,径自而去。
‘这样就够了,虽然结局不太完美,不过已经够了!’
快步离开这里,穿过几条街道后易终初就向着京都外走去,在那里还有人在等他……
京都城外的小树林中,沈薄雪和黑崎未来早早的等候在这,见易终初来了,黑崎未来忙将手中纸符贴在身旁的小树上,这新贴上树的纸符与其它树上的纸符微微发着光亮,只一瞬,三人就被隐去了形迹。
从葫芦中将玉藻前放出,见她俏脸煞白,肩膀处的伤口还在趟着殷虹的鲜血,易终初本想不理她,当是她乱来的惩罚,可在与她目光相交下,最后还是不忍道:“变回妖身,我这还有一些药,敷上一些,能好的快一点。”
冰冷的话语入耳,但玉藻前却听得心里暖暖的,乖乖变回白面金毛九尾狐的真身后,趴到易终初身边闭目静待着他为自己上药。
从怀里摸出一些药瓶子,给玉藻前上好了药,易终初估摸着时间也该差不多后,便对着面前的俩人一狐如是道:“玉藻前,暂时你就先躲我耳朵里,边养伤,边给我当翻译。”
点了点狐狸头,玉藻前缩小身形飞入易终初的耳朵,接着易终初思索片刻,又对黑崎未来道:“这两****会在京都游荡,若他召见我,我会设法激他召开斗法大会,反正大部分阴阳师都已聚到了京都内,如若他不召见我,那么……”
说着话,易终初一把抱起沈薄雪,向着他处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那么就需要你们黑崎家的力量了!”
带着沈薄雪回到京都,经过玉藻前刚才那么一闹,现在街道上显得空空荡荡的,不过偶尔还是有几个商人大着胆子出来收拾被狂奔的路人给撞翻一地的货品。
易终初特意走的很慢,当他快走到那些商人跟前时,他突然猛的喷出一口鲜血,接着详装做受伤昏迷的样子,摔到在地。
先前易终初一剑劈开妖狐火焰,紧接着追狐而去的身影,看见的可不止那些阴阳师们,现在见这个异人昏迷在自家门口,那个商人眼珠只一转就立刻找人将易终初和跟着他的盲女给抬引进了房里。
‘先不说他醒了后会不会赏赐我,单就我救了他这一条,也能让我三浦悠人的名字比这条街上的其他商人要响上一筹,这比买卖实是不亏啊,哈哈哈…’
三浦悠人被这‘天降好运’给喜的想要大笑三声,可这时他又想到等他自然清醒,和自己命人救治他才转醒的差别……
“涼太。”
冲屋里叫了一声,一个穿着麻布衣,留着月代头的小男孩飞跑出来,眨着机灵的大眼睛开口就问道:“我在呢,三浦老板。”
“去请月笠小姐来,要快,记得和她说救人要紧,还有,别提我还欠她诊金的事。”
涼太本想先鄙视他一番,不过突然瞧见街尾杀来的那道靓丽人影,随后就“哦”了一声,接着他笑嘻嘻的转身跑了,三浦悠人似还不放心,对着已经跑走的涼太压低声音叫道:“记得,千万别提我欠她诊……”
一只素手搭上了三浦悠人的肩膀,不待他说完,一个清丽的如百灵鸟儿鸣叫的女声恶狠狠的自他背后吼道:“三浦,诊金还来!”
三浦悠人知道来人是谁,见避不过只得扭头尴尬的一笑,搓着手打着哈哈赔笑道:“哟,这不月笠小姐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月笠樱一见他这市侩的模样就觉得一阵恶心,不过这个狡猾男人欠她诊金已经多时,自己若不过来讨要,他是绝不会送来给自己的。
“少废话,快把你欠。”
正说着话,月笠樱突然停下了嘴巴,疑惑的往屋里张望了一眼。
三浦悠人见她如此,忙把里面有人需要她救治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月笠樱听完自行往里走着,屋里,易终初被人安放在椅子上,沈薄雪安静地站在他的身边。
‘是他吗?看起来太不像啊,难道是他身边这女的?’
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着的极淡香味,月笠樱确定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曾在这里出现过,只是不知是这男人还是这女孩,亦或者……只是来过。
不过眼前这男上身上留下的香味最重,月笠樱猜想他即使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也必定和他或者她有莫大关系,于是上前要将他弄醒,才好盘查。
但就在这时,数个兵卒闯了进来,其中为首者持着长矛对把着易终初脉搏的月笠樱喝问道:“你想干嘛?”
月笠樱连头也没抬,镇定得仿佛对准自己的不过只是几根没有危害的杂草,只听她淡然说道:“还能干嘛,没看见我在把脉吗?”
“天皇陛下要召见他,把他给我抬走!”
那兵卒不由分说,一步上前想要拽开月笠樱,月笠樱抬手抓住他伸来的虎口,一按然后一扭,便听那人惨嚎着跌坐在地,握着虎口处就是不停打滚。
“想就这样带走我的病人?你们当我月笠樱是何人?”
月笠樱挑眉不屑的说着,然后取出银针就欲给易终初刺穴,经由玉藻前的翻译易终初把她的话听了个清楚明白,不过这可难为了易终初,他现在是继续装晕呢,还是起来说自己没事呢?
‘多事的娘们,罢了罢了……’
在月笠樱的银针眼看就要扎下之即,易终初装做恢复清醒的模样,手一抽,人欲站起,可脚下却是一软,跌入了月笠樱的怀中……
“啊……”
易终初发誓,他真的只是尽力演好一个受伤重的人罢了,绝无故意非礼月笠樱的意思,不过,此刻二人的相拥的样子却是有些暧·昧了。
只见易终初头枕双峰,温香满怀,月笠樱双颊绯红,欲语还休……
世事无常,这一幕的突然出现,让屋中那几名兵卒都大叹易终初走了好运,不过易终初本人却是有苦自知,这满怀的温香那里是什么好运啊,这贼婆娘的银针正在几人看不见的地方狠命的扎着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