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的碧空上,易终初自在的飞着,而那些追击他的侍剑门弟子则早没了踪影。
按行程,下个遭劫的本该是耀日阁,可未飞近初号神就提示那里有数位渡劫期的修真者在,不宜冒险,易终初只得转了方向,朝南边急行去。
不过此类之事在此就不做多表了,当夜幕降临时,易终初手上已集合了正邪五大门派中其四的心法口诀,正心满意足的飞在‘回家’的天上。
“初号神,本座威武不?”
翻看着手里九冥黎火宗的《九冥神焰诀》,易终初心里喜滋滋的问道。
“吾主啊,以您现阶段的实力干出这事,不叫威武,而是无脑!”
一如既往的,初号神出声嘲讽着它的‘吾主’,不过现在易终初心情大好,也不和初号神斗嘴,而是仔仔细细把《九冥神焰诀》默记于心。且不提易终初的快意,自他干出抢劫五大派修真典籍的事后,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身在洛阳城中的几大修真界巨头手上。
纯阳道人听完门下弟子的回报后,“啪”的一掌拍在了身边茶几上,待他收回掌后,茶几瞬间炭化……
‘难道此子受不了初号神的魅惑,和那人一样堕落了吗?……’
纯阳道人不免担忧的想着,可他边上的丽姬在见他如此模样后却挑眉冷笑着奚落他道:“纯阳老狗,这就是你所谓的观望?”
斜眼瞟了她一眼,纯阳道人暗叹一声,心道:“虽不知易终初此欲何为,可为了修真界能免遭这劫数,也只能如此了!”
心中打定注意,纯阳道人起身,环视在场众修,有的他认识,有的他不认识,不过这些人聚集在此,为的只是易终初,所以他们不会违抗自己!
被环视到每一个人的神情都跟着凝重起来,这时,一把通体透明的水晶大剑自外飞来,落入了纯阳道人手中,霎那间,透明水晶剑身上光华暴涨,如一个小太阳一样!
执着水晶大剑,纯阳道人一身渡劫中期的强横修为不在压制,郎声对他们喝道:“易终初已为初号神所控,我纯阳道人以耀日阁掌门的身份,命尔等凑出六千人,我耀日阁出两千一百人,明日起合练八方灭灵阵,一个月后正式向初号神宣战!”
刚劲有力的话语,形成一股股气浪,以纯阳道人为中心,参杂着众修们的回应,向外席卷而去……
殊不知自己已招惹大祸的易终初仍在天上边飞边背着《九冥神焰诀》,这套控火法诀实在是比通天道人的那套《创神诀》还要绕口许多。
其中涉及到的大量修真专用语易终初认识字,可连在一起那他就两眼一摸黑了,不过好在还是硬背了下来,换过一本,易终初继续背着。
直到时近子时,他才勉强背完手上四大派的心法口诀,但死记硬背却颇耗心神,摇晃了下有些发涨的脑袋,易终初眯起眼,看了眼前方懒懒地道:“初号神,全速前进……”
“吾主啊,遵从您的命令!”
“娘,快出来看呀,有流星…”
回话的同时,初号神的速度猛地提到顶端,似一道堕往西方的流星,在一些无知孩童的惊喜声中悄然而逝……
紧赶慢赶,易终初终于赶在子时前回到了崖上,待他落下地时,才发现在崖边自己经常坐的地方上放着一只石碗,在石碗的底部压着一张小纸条。
收了初号神,困意涌上心头,可易终初还是拿起那张纸条就着月光小声读道:“师尊,您一天一夜未归,给您煮的鱼汤也已热过四次,不过真的太晚了呢,师弟妹们都已经睡了,所以弟子也去睡了,希望您回来时,鱼汤还是热的…”
看着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喝了口冰冷的鱼汤,可易终初却觉得心里暖暖的,望着崖下那些弟子中的某处,眼神里泛起了柔情。
几口喝完鱼汤,把纸条小心地收入怀中,就地躺下后,满天的星辰在易终初渐渐合拢的睡眼中,慢慢组成了一张俏丽可爱的小脸。
那是……周子萱的脸!
这一夜,易终初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可人儿投怀入抱,娇声取悦着自己,后来……后来易终初已记不清了,不过感觉上却像自己占了大便宜!
回忆着梦中艳色,易终初笑嘻嘻的渡下崖来,边走边和众弟子们打着招呼:“承恩,这么早就起来做事了,有前途,为师看好你哦!”
“师…哼!”
吴承恩本想叫师尊,可看着易终初的脸他只甩下一个冷哼,扛起一捆木材,扭过头不看他转身走开。
吴承恩的举动让易终初很是费解,自己怎么了?那里惹着他了?
向着身边另一弟子疑道:“小娟,你承恩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陈小娟低着头专心的做事,似根本没易终初这个人一般。
‘这一个个的今天都怎么了?’
不解的注视着众人,巡视了一圈也不见周子萱的影子,易终初便朝着周子萱的屋子走去。
房门虚掩着,易终初伸手推门入内,竟见周子萱坐在简易的床榻上,脸上挂着泪珠,眼睛红红肿肿的,似哭了一夜一般……
眼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易终初赶忙一步上前,双手不由抓住她的肩膀,不能自控的厉声喝问道:“子萱,你怎么了?”
“师…禽·兽,你给我滚!”
周子萱本想扑进易终初的怀抱,可愣了下后却是用手猛的一推他胸口,眼中的泪流的更勤了。
没有防备,易终初被推的跌倒在地上,眼前丽人儿的泪,徒弟们对他态度的剧烈转变,在加之昨夜绮艳的梦,将这一切串联起来的话……
易终初明白昨夜可能不是做梦,但自己睡着了啊,而且起来时身上还穿着衣服呢!
“子…子萱,你先别哭了好吗?为师到底怎么你了,怎么就成禽·兽了?”
易终初结结巴巴的说着话,同时仔细留意着周子萱脸色的变化。
“你要不认是吗?”
扭过头,周子萱盯着易终初的脸,贝齿轻咬着粉色的薄唇,好似弯月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决绝!
“你要听,好,我告诉你,昨夜,你冲进我的屋子,对…对我做了那种事情,做完后你穿上裤子拿着衣服就走了,你留下我一个人走了!哇……”
周子萱说着竟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自己猜的毕竟和听当事人亲口说的感觉上大不相同,就在易终初还在愣神之际,周子萱起身跑出屋去。
易终初从地上翻身站起,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