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鬼正好位于杰弗里睡过去的时候车子行驶的范围之内,对于色情杂志又如此的热衷,我想,他应该就是我要找的鬼,没错了。
这个鬼看色情杂志看的实在是太入迷了,竟然连我走进了涵洞都没有发现,所以捉住他一点儿都没有费力气。
我在腕表上按下了5、7、8三个数字命令,给他戴上了手铐,防止他跑走,然后便开始就地审问他。
在我的逼问之下,这个叫李奥纳多的流浪汉终于承认了是自己上了杰弗里的身,做下的这件强|奸案。
原来,李奥纳多生前无亲无故,加上自己又十分懒惰,便沦为了流浪汉,平日里就是以这个涵洞为家。他活了三十几年,却从来没有和女人好过,平日里却最爱看一本捡来的色情杂志。十天之前,贝尔萨城气温骤降,李奥纳多没有厚衣,竟被冻死。当时他的死还引起了社会舆论对于政府失职的质疑。
后来火化的时候,人们知道李奥纳多生前最喜欢这本杂志,所以便将杂志和他一起烧掉了。就是这个善意的举动,却埋下了祸根。李奥纳多原本是打算按照流程去投胎转世的,但是因为得到了这本杂志,他又不想走了。于是,每天抱着杂志看那些露骨的画面。但是作为鬼,他有性冲动,却无法得到释放,加上多年性压抑的积累,终于在那天得到了大爆发。
那天,杰弗里的车行到此处的时候,他正欲火焚身亟待解决。而此时,车里的杰弗里已经因为太过疲乏睡了过去,失去了意识,正好给李奥纳多上身创造了机会。接下来所有的事,都是他做的了。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到强|奸酒店服务员的人的的确确是杰弗里,而他自己却像失忆了一般根本不承认自己做过这样的事的原因。
我掷出幸运星,将李奥纳多的鬼魂收在里面。虽然已经找到了元凶,证明杰弗里的确是无辜的,但是要想和之前的那些案子一样,将杰弗里的行为归咎于他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怕是行不通的。
我心里想着杰弗里的事入了神,没留意路面的情况,车子好像压到了石头一类的东西,颠簸了一下,接着开始失控了。我知道车子出现了爆胎,忙紧握方向盘,减档降速,总算将车子平稳的停了下来。
我想给车子换个轮胎,重新上路,但是打开后备箱一看,却发现根本这车子根本没有带备胎。我摸出手机想叫汽车救援,却发现手机竟然已经没电关机了。
这里似乎离杰弗里所选的影视基地的地址很近了,也就是说,这里目前尚未得到开发,十分荒凉。而且此时已然是深夜,基本上不会有车子经过这里。除了这条马路上的路灯,四周简直是漆黑一片。
这下糟了!我心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难道要在这寒风中过一夜吗?我将车子的双闪打开,打开暖气,又把车窗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便窝在座椅上等天亮。
不知不觉中,我竟睡了过去,然后被一阵敲打车窗的声音吵醒了。借着路灯微弱的光亮,我向车外看去。
来人竟是纳斯里。
原来,他担心杰弗里的事睡不着,便想找我说说话,但是敲我房间的门没有回应,问过酒店前台才知道我借了一辆车出去了。纳斯里等了很久,都不见我回去,心里有些急了。他想到白天时候,我向司机戈伯特先生询问过路线,便凭着记忆开着车子出来找我。终于在这里看到了我。
纳斯里忙将身上的大衣脱下,将我裹起来,略带责备的说道:“这么晚了,你自己一个人出来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我暖和过来了,意识也终于全部清醒。我抓着纳斯里的胳膊说道:“纳斯里,大威尔逊先生的事我已经弄清楚了,他真的是无辜的!”
纳斯里一愣,说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见他身上已然只剩下了单衣,便忙将他的大衣递还给他,说道:“还是回酒店再说吧,你看你冻得直发抖呢。”
纳斯里只好先上车。我们回到了酒店后,我便将李奥纳多的事说给他听。
然后我又说道:“大威尔逊先生是被李奥纳多的鬼魂上了身之后,对酒店的女服务员进行了强|奸。而被鬼上了身的人,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意识的。所以说,虽然实施暴行是他的身体,但真正支配这个身体的却是李奥纳多的意识。大威尔逊先生是无辜的,真正该受罚的,是李奥纳多!”
纳斯里听到后先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又紧锁双眉,说道:“杰弗里果然,果然是清白的。可是,可是‘鬼上身’这回事,又怎么能被拿来做辩护的理由呢?法官会信吗?陪审团会信吗?那个受害者会信吗?社会大众会信吗?”
我道:“以前我也曾处理过被鬼上身后实施犯罪的案子。通常这种情况下,我都会给犯罪嫌疑人出具一份精神鉴定表,证明他有精神疾病。这份精神鉴定表,具有极高的权威性。一般来说,法官看到这张表,都会以精神方面的原因,判被告无罪释放的。只是,只是被告还要去精神病院治疗一段时间,以免引起外界的怀疑。这也是亚马逊基地对于那些被鬼上身后犯下罪行的人,能够给出的最大帮助了。”
“照你的说法,杰弗里最终会被认定为精神病,然后被无罪释放,是吗?可是真的能够那样做吗?杰弗里是赛吉首富之子,这件案子在短短几天内,已经引起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关注。赛吉的很多媒体,在报道这件事的时候,都已经或多或少流露出,对于威尔逊家会用金钱和势力妨碍法律公正的担忧。加上我之前曾经做过警察,很多人更是认定我肯定会从中周旋,以减轻哥哥的罪行。如果最后杰弗里真的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的认定为精神病人而无罪释放的话,只怕很难服众吧。到时候会发生怎样的事,可真的说不好啊。”纳斯里说道,脸上又布满了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