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主的询问,为首的一位蓝衣家丁回道:“禀老爷,小的们是受夫人之命,来保护您跟表少爷的。”
保护?听到这个形容词,作为当事的两人不约而同相视对目,好正义的理由,这分明是就是监督。
萧辰面色有些难堪,怎么说自己都尊处为这萧家家主,可眼下竟然让一众下人监视,这可有半点应有的人权尊严,“荒唐,想我们大明风气严谨,端庄正气老爷我上个街都要让下人保护,这岂不落的耻笑,你们自行散开。”
见老爷越有脾气暴走的迹象,下人虽有些忌惮,可一方面来自夫人压迫,接着开口说道:“回老爷,夫人说您老不检点,无须颜面,若是不让我们跟随的话,夫人说你想必怀念昨夜。”
“你……”下人的话顿时便让萧辰勃然大怒,可面对一瘦弱的家丁,他又不好发作,毕竟他这做下人的都是遵从主子吩咐做事。至此,萧辰面色可恨的将衣袖一甩,也没在多言,而一旁的许枫,这厮将一切看在眼里,那是满怀笑意,可谓浩浩青天不可欺,举头三尺有神明,叫你刚才欺压我,如今现实报来了吧。
见姨父甩手前去,许枫自是不好磨蹭,四个家丁,明摆着是让姨娘那狠妇人均分派,可尽管如此,徐彬他也乐的开怀。
他本就没指望自己能在这次外出中逃跑,更何况就算侥幸跑掉了,那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回京城吧,估计老爹老娘不让自己进门不说,反倒还会将他五花大绑,再送会萧家。
‘没带着表妹就别回家,’这句彪悍而又强人所难的话就是出门前老娘给许枫的告诫。
想想这艰巨的任务,许枫便然感到一阵头疼,到了萧家先别提勾搭表妹,自被逼去扫茅房那日起,话都没有跟她沟通一句,而眼下,都更是自身难保。
好似这贼老天更他许枫有仇,坑爹事接连不断的围绕着他,当前的处境本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又再摊上一些麻烦事,真叫他苦不堪言,甚至连拿豆腐砸头的心都有了。
看着身前的姨父,从而联想到表妹的事,当即让他打了一个寒颤,姨父现在看起来倒是和睦近人,若是知晓我损了他女儿的名节,他还会对我这样?
没有估计,断然是给他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事后再补上十来脚。
而这么说来,许枫对他那狠心姨娘有那么一丁点感激。
跟着萧辰踏出了萧家府邸,徐彬刚大吐一口浊气,正欲对这府外风气感慨一番时,他身侧的姨父却是开口问道下人,“今早我不是让你等给我备轿,如今为何不曾见过?”
许枫神色一刹,丫的,果然是有钱人家,想小爷我混迹京城当败类的时候,都是徒脚步行,你这路程才几许,出门便要乘轿。
萧荣身旁的下人,听到他的询问,恭声回复道:“回老爷话,今早我们已经为老爷您备好了行轿,可后面夫人又吩咐近段时间没有她的允许,不准为您行备车轿,所以我们便撤了。”
一停又是夫人吩咐,萧辰此刻当真想一个巴掌将眼前这厮家丁抽死,这萧家到底是谁做主,谁才是老爷。
当然,这话萧辰也只能闷在肚子里,若真的如此做了的话,那后果定然比昨夜更严重,膝盖不止光是酸痛了。
萧辰看了下人一眼,灼目的神色随及几分暗淡,蓦然的叹了口气,能有今天这等憋屈困窘,怨谁终究还是得怨他自己。
悔恨当年娶这样一尊娇/妻过门,往日那倒是相当贤惠,可这等成婚了半载,他这才发现他已经陷入了一片泥潭。
三妻四妾那成了空谈梦,青/楼楚馆成为了枕上奢想,甚至连在外好友饮酒都下了禁足令。
也罢,走去就走去吧,反正这么多年都容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回。
萧辰想着便就开始迈开步伐,向着街头而去,而他的脸上变动的表情落入了许枫的眼里,在闪过一抹幸灾乐祸过后,不禁想起了远在京城的老爹。
他在老娘的权威压制下,跟此刻的姨父对比,那就完整是如出一辙,说白了,他俩都是怕老婆同路货。
见姨父先行而去,徐彬就只好快步跟上,行走在这人多喧哗的大街上,徐彬自然是满怀欣喜,毕竟如今想出来走一遭可是不容易,至于萧辰,自然是忧心郁闷,从而一路无话。
等跨过了东南两条街,萧辰的脚步方才在一座石狮蹲门的府邸前驻下。
回头看了眼抱着一包字画的许枫,萧荣开口道:“到了,等下有事让你帮忙。”
萧辰的话很简洁,但意思却是很明确,而他的话音更是有种不能推却的威严。
许枫听闻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其实事情到了这一步,许枫他已经将后事推想到十之八九,无非是想帮他弄弄字画罢了。
萧辰在这方员外家为常客,而他本身更是一个有身份之人,所以踏进府邸时,门前护卫不但没有阻拦萧辰,反而向他招呼问好。
而许枫紧跟着萧荣身后,当踏进了大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处院落,左侧是建造的一维花圃,在这入春之季,光秃的枝丫又见新芽萌发,另一侧则是一处天井。
看着这慕容员外这打理的井然有序府邸,许枫一阵羡慕,可这要说实在的,徐彬这厮他羡慕的还是人家的钱,在心底,他早就已经替人家盘算好了他的家产。
许枫作为头一次来,自然是人生地不熟,就只好跟随着他姨父的脚步,而等迈过了前院,在中院前的一尊凉亭下,却是意外见得有着一中一少面向对弈。
见此,许枫有些诧异,那中年年纪与身前的姨父相仿,可那少女,从远处看,就已经发觉生的俊俏玲珑,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可年岁撑死也就十之二三,一个快半身入土的青年竟然能跟这么一个小丫头下棋对的炯目有神。
好吧,许枫有些汗颜,或者说是他孤陋寡闻,古代人就是好的这一口。
在姨父家,那奇葩表弟就不是对那小姑娘懂了春心,想必这样也没什么。
萧辰瞧得亭中两人,便急忙朝着走去,一挥手袖,抱拳道:“慕容兄,你还有心思在这悠闲,你可知道,祸大事了。”
手指间刚抓起的一颗黑子还未落入身前的棋盘,便就听得一声熟悉的叫唤。
慕容扬的视线从棋盘上别过,看向来人,而一见是萧辰,立马起身,拉开话题,笑道:“萧兄,你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不在家研究你的字画了?”
这要不说还好,但这慕容杨一提,萧辰的脸上顿时一变,有些难堪的重声说道:“慕容兄啊,祸事了。”
一连两次提起,这不得不让慕容杨狐疑,这才重视起来,刚在脸颊上展现出来的浅笑瞬间被收敛,“祸事?我这前几日刚倒霉运,你今日又道来祸事,这当真是时运不济。”
方杨自叹了一声,接着说:“是何事能让萧兄你这般急急忙忙?”
听得慕容杨的话,萧辰朝着他身后的许枫摆了个手势,然后朝着身前的慕容杨道:“那****与你一起在那贾商购买的字画全都是假作,一文不值的赝品,你说这能不让我着急吗?”
“全是赝品?”慕容杨听得神情一怔,尔后等缓过神来,一时间觉得脚下步伐有些空荡,好似时刻即要摔倒的节奏。
萧辰从许枫的怀中取过那一包沉甸的字画,大步迈至凉亭石桌前,而见方杨的幼女正在摆弄着黑白棋,说道:“香香,你先将这棋子收好,我与你爹商量些事情。”
此时萧辰没有往日处人的那般温和,话语简洁的说道。
而且同时,慕容杨也同样的点了点头,对着她的爱女努了一下嘴角,示意离去,人家小香香性格乖巧,轻然应了一声,便混忙的收拾起桌上的黑白棋。
可这听似极为平常的一句话,在一旁许枫的耳中却是惊起一道波澜。
香香?这小姑娘叫做香香?许枫当是一愣,而又心想,这小姑娘长得那是十足水灵,可若是这般的话,那岂不是说自己那极品表弟叫我为他出谋划策的对象就这眼前的这小丫头?
许枫一阵莫名汗颜,貌似这样做有些无耻吧。
ps:这人就得无耻啊,不然求不到推荐票啊,是吧,大吼一声,俺求票子来了,有的投几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