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的条件,两个师兄尚可不理,但是这一个条件,他们深爱小师妹已久,怎么会不动心?
两个人就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一试。但是他们也知道大师兄的心思,立刻齐齐向站在门口一直看着的大师兄望去,大师兄却笑眯眯的,可见他不知道制作了什么古怪东西,这个东西有助于小师妹赢得赌约,而且他还非常自信,两个师弟谁也赢不了,所以根本不担心小师妹会嫁给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小师妹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尚希望和先活自然也技痒,断断不能想象自己的一手好本事会输给什么都学到“蜻蜓点水”的小师妹。
先活先是看着小师妹,讨好的说:“小师妹,你要怎么样我们都依你,你身子弱,比武的话我占了便宜,不如换个方式。”
先活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小师妹却撅着嘴,俏脸也刹那之间现出一丝不高兴:“哼,爹爹都说我什么都不如三个徒弟,大师兄手巧我学不来,今天我要是赢了你们,看爹爹还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小师妹虽然聪明,却疏于练习,对于医术和武术都是略知一二,为此多受父亲责骂,现在得了一个宝物,有助于她大显身手,得到爹爹的嘉奖,怎能放过?
其实就算她赢了,也全不是因为大师兄的礼物,根本算不得自己本事。但是当时她只有14岁,想法还有些孩子气,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尚希望和先活都想赢得赌局,也抱得美人归;但同时又怕赢了小师妹,惹小师妹不高兴,所以两个人同时问道:“怎么个赌法,由小师妹决定。”
小师妹听了,也高高兴兴的招呼大师兄过来:“大师兄,你来做见证!很简单,三师兄刺我三剑,如果没有刺中,就输了。二师兄用毒害我,如果没有毒到的,也输了。”
说到这里,两位师兄都面露难色,小师妹害怕师兄不肯对自己下手,提高了声音说:“谁赢了就算谁有本事,我自然要嫁给有本事的男人!”
尚希望倒是不怎么为难,他只要配置一种没有太大伤害的药就行,但是先活却非常为难,话说刀剑无眼,自己虽然武术精湛,但打斗起来小师妹必定动来动去,这万一伤到小师妹,可怎么好?
此时师父不在,所以先活首先将目光看向大师兄。大师兄微微笑了笑:“你只管放手去比,我也打赌,你伤不了小师妹。”
看到大师们那熟悉的笑容,先活的心也放心了。
“二师兄你去配药,三师兄先和我比,大师兄作证人。”尚希望也急于赢了小师妹,所以立刻去配置**。先活则去到一个放置兵器的地方,仔细挑选了一柄趁手的剑。其实他大可不必去挑,别说是普通的剑了,就是赤手空拳,小师妹也绝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为了让小师妹开心,他必须装出一副十分谨慎的态度。果然,小师妹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绽放出十分欣慰的神色,调皮的说道:“谢谢三师兄!”
还没有比,大师兄生性老师,不明白小师妹在谢什么,问道:“还没有分出胜负,谢什么?”
小师妹望着先活:“以三师兄的武功根基,他没有小瞧我,我自然谢他!”
小师妹说着,目光炯炯的望向先活,先活看着小师妹,只觉得春意融融,惬意之极。心想要是一会儿赢了,那小师妹永远是自己的,岂不是天下第一美事?
大师兄站在一旁,看着先活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小师妹,倒是十分担心先活。他看见先活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说道:“且慢!师妹,你只约定了二师弟和三师弟任何一个人赢了,可以娶你。”说到这里,小师妹在大师兄那关切的目光中低了头,双颊发烫,显然为自己刚才一时失言而感到羞怯。大师兄手巧心却不细,不善于察言观色,继续问:“如果他们输了,不知你要什么?”
小师妹闪动的水灵的大眼睛,睫毛微微颤抖,大师兄和先活同时想,“眼睛会说话”就是在说小师妹。她的嘴微微崛起,眼睛忽闪忽闪,看来一时起意想要赌个输赢,自己却并没有想过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其实她一直都是所有人万分宠爱的人,哪有什么得不到的,根本不用打赌。先活也说:“是啊!你要什么?”
小师妹突然想起了什么,神秘莫测的一笑,万分娇俏,看的先活和大师兄不禁一呆。她先是冲着屋子里的二师兄喊了一声。二师兄出来之后,她清了清嗓子,好像为自己这高明的想法十分自豪,说得时候一直笑着:“输了的人,要答应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疼我,决不许惹我生气。就是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也要时时刻刻挂念我。”小师妹此时说“你们”,可见她料定两位师兄非输不可。
先活和尚希望自然频频点头,要做到这个,一点也不难。
大师兄老实巴交,想到了什么,也就说了出来。他皱着眉:“小师妹,你不在我们身边,怎知,我们是不是时时刻刻挂念着你?”
先活不满的看了大师兄一眼,虽然不敢有怨言,心中也在想:“大师兄太老实了,何必在语句上斤斤计较?”
小师妹听了,却点点头,想了想,又笑了:“大师兄说得对,不在身边,什么都不知道,这个不算。我换一个,以后我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是见到和我同名同姓的姑娘,就像是见到我一样,要好好待她,决不许惹她生气,更不许伤害她。”
先活和大师兄都呆了一下:这算什么赌约?先活虽然不想输,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输,但是万一输了,小师妹交给自己什么艰难的任务去完成,也是很情愿的。现在,却说了这么一个赌约,不但容易,而且奇怪之极!以为别的姑娘,最最害怕的,就是一个男子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对别的女子好,她倒是好,竟然还这么要求。不过小师妹平时就古灵精怪,提出这个要求也很正常。先活和尚希望都想:“她一定在考验我们。”于是同时道:“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只会对小师妹一个人好!”
小师妹一听,竟然十分不高兴:“你们要是输了,就非得对和我同名同姓的女子也好!”
大师兄又是摇了摇头:“小师妹,你的名字,是师父特意取的,只怕天下之大,再也没有一个姑娘,有这般动听的名字,你这个赌约,不能成立。”
大师兄平日里不善言辞,说话也十分木讷,突然之间说了这么一句,小师妹自然十分高兴。她姓水,本来这个姓就少,又叫做水灵珠,要遇到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只怕根本不可能。
先活也点头,表示同意。小师妹此时因为自己思虑不周有点气馁,小嘴撅地老高,她低头想了想,才抬起头,又说:“你们都叫我小师妹,以后我要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见到别的小师妹,也把她当成我,对她也好好的。”她说完之后,不服气的看着大师兄:“这回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