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安贞指了指那副水晶棺材,怀疑大于惊讶:“你说她装在一块里?哈哈哈……这怎么可能?”
补乐严肃的点了点头,他的表情,绝不是在开玩笑。
安贞立刻扭头又去看那副棺材。棺材的材质透明度非常高,乍看之下简直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美女依然闭着双眼,栩栩如生,一动不动,好像是一个活人站在一个玻璃衣橱里,随时会走下来一样。安贞看看棺材,又看看补乐,满眼都是惊叹号与问好。她的疑问太多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哪一个问起。
如果说她是被镶嵌在一块冰里面,她保存得如此之完美,好像是冰在一瞬间形成的。是什么力量,可以让这么大一片水,在一瞬间变成冰?如果找一个这么大的箱子,里面注满了水,把人放进去,再冷冻,也要一点时间。而这段时间,这个人因为水进入身体必定会有变化,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整,如此鲜活。
即便是通过特殊的方法,使水在一刹那结冰,可是现在屋子里的温度是正常的室温,何以冰根本没有丝毫的融化迹象呢?
谁要这么做?如果是恨一个人,恨不得鞭尸,根本不会如此精心的保存一具尸体。自然,这样保存尸体的方法十分独特,比起古埃及的木乃伊来说,真是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木乃伊是古埃及法老王这样的人死后才能制作,用香料涂尸防腐的方法是一种对死者永生的愿望,表示对死者的敬意。但这只是外国人的做法,中国人讲究入土为安。如果是自己的亲人,如此保存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堂而皇之的将亲人的尸体放在一间屋子里,她还是全身**的,到底为什么?
这个试验室有一些神秘的关于人体的试验,又花了那么多钱召集那么多志愿者,难道说这是一个试验品?他们在做古怪的试验?
安贞看了看补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鼓起勇气,又去摸了摸那副棺材。由于棺材是直立的,安贞的手指触到了表面,好像是触摸那里面的美女一样。表面触手温润,带一点点清凉,好像是玉,绝不是冰。
补乐也过来摸了一下,说:“你摸不出什么。以前,她一直在极低温的地方保存着,后来我们经过特殊处理,我们在表面镀了一层绝温的特殊材料,才带到这里来。”
“极低温的地方?”
“是。确定的说,是一直保存在南极的冰层之下。”
安贞的突然觉得手冰凉,立刻移开了手。
将一副尸体保存在南极的冰层之下?那么这个死去的女人一定非同小可。以他们实力,可以建造一座完全看不见的实验室,将一个人的尸体放在南极,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究竟是为什么?
一股脑的问题好像潮水一样涌入自己的脑袋,安贞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大眼睛闪闪的望着补乐,嘴却快过心,几个问题脱口而出:“你们杀了她?,将她放在水里,又变成冰?为什么要这么做?”
补乐眉头一皱,沉重的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死了80多年了,我们如何杀得了她?”
安贞的疑惑又加深了,如果说她死了80多年,那么她是死于民国,那个年代,科学技术落后,想要如此保存一个人的尸体,更是绝无可能。
安贞摇了摇,不可置信的说:“不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杀了她。”
补乐也望着那个冰晶棺材中的美女,以一种极为忧伤而悲痛的口吻说:“整座试验室的建立,是为了她。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她。”
“救她?”这更不可置信了,如何救得活一个死了80年的人?即便是他们炼制成了长生不老药,也不可能让一个过世的人再次活过来。
“这么说,你们要抽我的血,炼制长生不老药,就是为了给她吃?”
补乐点点头。安贞却觉得非常搞笑,她以嘲笑的口吻又问:“你们做了这么多鬼鬼祟祟的事,让我受了那么多痛苦,可是成功了?”
补乐脸色一变,安贞立刻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成功。
补乐的声音带着无限的遗憾:“是,我们做了很多努力,都失败了。”
“谁能救得了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传说中的起死回生术,难道现实生活中也存在。我看你们是疯了。”
“不——完美已经找到了方法。”
安贞冷笑一声:“除非是科幻电影里的克隆。你们大可以让边医生把她的细胞培养成一个人,说不定还靠谱一些。即便是扁鹊在世,也不可能救活她。”提到边剑,安贞是恨的,甚至是害怕的。
补乐看着安贞,想起了边剑对她的残忍做法,非常心疼。
安贞避开了他的眼神,继续说:“谁也救不了她。你们都疯了。”
补乐的眼神仿佛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他的嘴唇几番掀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
“我?”安贞又是一声冷笑:“我的血没有让你们制成什么药,难道你们要把我煮熟了给她吃,让她起死回生?”
补乐迟疑了一下,才说:“不是,但是也差不多。总之这个方法,你绝对没有活着的可能。”
安贞后退了一步,补乐继续说:“所以你必须立刻。”
安贞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补乐的话:“你放我走?”
补乐点点头:“对,你立刻走,走得越远越好,如果你足够幸运不被他们找到的话。”
安贞还是不明白,何以他突然要放自己走?她指了指棺材里的美女,问:“我走了,她怎么办?”
补乐也看了一眼棺材,想了一下,却又变成了苦笑:“大不了就这样再送回南极。80年都过去了,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安贞死死盯着补乐,他脸上的阴霾与犹豫是极不普通不正常的:“你放了我,你的先生会绕过你吗?”
补乐没有动,但是安贞看见他的身子还是颤抖了一下。显然,他非常怕这个先生。这个先生,的确就是尚希望口中的“这里的主人!”
这个先生如此大费周章的要救这个美女,自然是关系非同寻常。安贞又问:“这个先生,为什么要如此勉强,硬是要将一个死了80多年的女人救活?这个女人,可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