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力马拉山城,乞力马拉骑士学院。
这些天,学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副学院长,实战武技特级讲师,六级女骑士,伊芙琳老师消失了!
在乞力马拉骑士学院,有这么一句话。
你可以从入学到毕业,都不知道自己的学院长是谁,但是从你跨进学院大门的第一天起,你就一定会知道伊芙琳是谁。
这位伊芙琳老师的名头如此之大是因为什么?
第一,她脾气暴躁,性格雷厉风行,上课的时候有任何学生干了任何惹到她的事,都会在眨眼间被揍成狗啃过的包子。
第二,她是一个集倾国倾城的容颜和高深莫测的武力于一身的女人。你知道,当一个女人同时拥有这两样东西的时候,无论在哪,她都必须是焦点。
第三,这样一个女人,未婚。
第四,这样一个未婚的女人,和帝国中部军团长阿尔克斯将军传有绯闻。
仅仅是最后一条,就已经够学院里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天天八卦了。
但是现在,不得不再加上一条,而这一条,也不折不扣地把乞力马拉骑士学院的所有人都送上了高-潮。
这位伊芙琳老师陷入了传说中的……三角关系!
据目击者称,这位目击者是伊芙琳老师的某个学生,他当时正在伊芙琳老师的办公室里帮忙擦拭上课用的铠甲。
然后故事就发生了。
帝国中部军团长阿尔克斯将军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学院,他身上并没有背着那把巨大的黑色斧头,而是背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浑身上下绑着印着血迹的白色绷带,从他当时趴在阿尔克斯将军背上挣扎的程度来看,这个人是被硬生生地扛来的。
然后就在学院学生们惊奇的目光中,阿尔克斯将军背着那个人走进了伊芙琳老师的办公室。
再之后,就是那位目击者所描述的场景了。
阿尔克斯刚一进门,就喊了一嗓子。
“伊芙琳!快看!看我把谁带来了!”
正在擦拭铠甲的伊芙琳缓缓抬起了头,将额头上垂下的红色长发拨到耳后,然后看向了站在门口的阿尔克斯。
手中的铠甲“哐镗”一声落在地上。
伊芙琳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刚刚迈出步子的那一瞬间,她的那只脚在空中停了一下,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定在了那里,下一秒,她收回了那只脚。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就像阿加拉斯冰原的某个没有风的犄角旮旯。
那个学生的双手僵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吸一口,喉结悬在喉管里就像卡了一个核桃。
“嗖!”
伊芙琳在站定了数个呼吸的功夫之后猛地蹿到了阿尔克斯的身前,她昂着头,叉着腰,一只手指着阿尔克斯的面门。
“把你的头盔给老娘摘咯!”
那架势活像一个骂街的泼妇。
有些不明所以的阿尔克斯很老实地将头盔摘了下来,那张宛如趴着一条褐色蜈蚣伤疤的脸皮上,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啪!”
伊芙琳抬起一只手,一巴掌刷在了那张脸上!
可以看见,有一抹口水猛地从那张扭曲的嘴角里飞了出来,在经过一阵飘飞之后轻轻落到了地上。
“后面那个!把他的脸给老娘摆正咯!”
阿尔克斯的那张脸皮上瞬间就多出了一个红色的掌印,他轻轻挠了挠脸颊,竟然笑了起来。
“不要了吧,他……还有伤……”
“要你他-妈的的废话!他有伤老娘看不见?”伊芙琳一步跨到阿尔克斯的背后。
“啪!”
又是一巴掌,掷地有声地刷在了格鲁鲁的脸上。
拍了拍手,伊芙琳瞪了阿尔克斯一眼,然后走向了那面挂满各种武器的墙。
“都给老娘在地上趴好!”
你知道吗,当那个学生看见这个场面的时候,他做了什么?
他偷偷地蹲了下去,蹲在了一张桌子的下面。而房间里的三个人好像谁也没有发现这个家伙一样,竟然就让他那么轻松地藏在了那里。
走到那面挂满各种武器的墙边上的伊芙琳伸手取下了一根黑色的鞭子。
黑色鞭子在她的手中就像一条听话的蛇。
“唰!”
鞭子抽在地上,扬起一阵灰色的尘土,并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条白色的痕迹。
“老娘也不废话,你他-妈的的知道该怎么做!”
伊芙琳左手叉着腰,右手握着的鞭子垂下来,尖尖的鞭子头部正好贴到了地面。
阿尔克斯狠狠吞下一大口口水,那声音就像生吞一颗橙子。
然后,他先将背上的格鲁鲁给放了下来,并且给他摆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造型。
总体上来说,格鲁鲁整个人是趴着的,只是他的屁股是撅起来的,而且是对着伊芙琳的。
紧接着,阿尔克斯双手摸上格鲁鲁的裤腰,哗啦一下,扒掉了他的裤子!
白花花的屁股就那么不知羞耻地漏了出来!
再之后,阿尔克斯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两张白花花的屁股就像四片花瓣,裸露在这个房间里,吹着风,迎接着伊芙琳火辣辣的目光。
其实自始至终,格鲁鲁除了不能动之外,他是可以说话的,但是他没有说话,他只是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在默默地接受着这一切。
“啪!”
伊芙琳手中的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带着划破空气的声响,沿着那四片花瓣,拂了过去。就像吹起一阵红色的风,风吹过后,那四片花瓣上便留下了一道摄人心魄的红印。
“好你个阿尔克斯啊!兵你不带!跑到老娘这来找打!”
“啪!”又是一鞭抽了下去。
“好你个格鲁鲁啊!******!一走就是十五年!回来见到老娘的第一眼就是这幅德行!”
“啪!”
“当年!老娘风华正茂的时候!操-你妈!你们两个孬种谁******都不肯娶我!”
“啪!”
“互相谦让?兄弟不争?”
“啪!”
“让你们******做兄弟!老娘我让你们******做兄弟!”
“啪!”
伊芙琳手中的长鞭越抽力气越大,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响亮,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她整个人都疯癫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走向桌子,拿起一个酒袋子,咕噜咕噜灌下了整整一袋子的酒,嘴角尚且还残留着晶莹剔透的酒水,她再次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啪!”
“你!阿尔克斯!当年说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先建功立业再娶妻成家,老娘我让你他-妈的的志在四方!让你他-妈的建功立业!”
“啪!”
“你!格鲁鲁!当年你他-妈的就是个傻蛋!说什么最爱我的人是阿尔克斯!一句话不说就******走了!一走就是十五年!我让你他-妈的傻!让你他-妈的远走高飞!”
“啪!”
“老娘我真是******命苦!摊上你们这两个孬种!”
“啪!”
“老娘的青春!老娘的爱情!老娘的一切都******毁在了你们两个孬种的手上!”
“啪!”
“阿尔克斯!你他-妈的的现在还有脸把他带回来!”
“啪!”
“说!你们两个当年是不是故意的!”
“啪!”
“是不是当年被老娘抽疼了!怕了!不敢娶我了!”
“啪!”
“老娘……老娘……”
伊芙琳手中的长鞭“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而她也在鞭子脱手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倒了下去,紧接着她哭了起来。
长长的红色头发垂下来,挡住了她深深埋着的脑袋,泪水一滴一滴落了下去,在撞向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一声令人心碎的破裂声。
“呜……呜……”
伊芙琳的哭声是柔弱的,在这一刻,她就像天底下每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孩子一样普通。
四片原本白花花的花瓣已经变成了红色,就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一样,那颜色还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新鲜的就像沾着露水的水蜜桃。
格鲁鲁说话了,他仍然撅着屁股,他想动,可是他动不了,不仅是身体不受控制,在这一刻,就连泪水也不受控制,他哭了,哭的就像个孩子。
“伊芙琳……你……你别哭了……我……我对不起你……”
女人哭得更厉害了,那歇斯底里的嚎啕声仿佛是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淹没了整个房间。
阿尔克斯动了,他拽着格鲁鲁缓缓地爬到了伊芙琳的身边。
然后他拿起伊芙琳的双手搭到了格鲁鲁的双肩上。
伊芙琳顺势紧紧地搂住了格鲁鲁。
阿尔克斯闭着眼睛,他的眼角是抑制不住的泪水。
然后他紧紧地搂住了伊芙琳和格鲁鲁。
三个人就那么抱在了一起,一起哭,一起任泪水在脸庞上飞舞,一起任哭声响彻在这个房间里。
还有一个人在哭,是那个藏在桌子下面的学生。但他不敢哭出声,他不是害怕自己被发现,他是害怕自己打扰了这样一个久别重逢的时刻。
“伊芙琳,我……我爱你!”
“我……我也爱你”
伊芙琳搂着格鲁鲁,她的双手死死抓着格鲁鲁的肩膀,就像一个誓死守卫心爱的布娃娃的小女孩。
“格鲁鲁,答应我,别再走了好吗?”
……
这是一个残忍而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