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的小子被拖走了,刚走不久,一个衣着并不暴露,却妖娆异常的女子走了过来,人未到,笑先来,这笑声几分勾引,几分做作,几分撩
拨,几份埋怨。
“哎呦,王公子,怎么来这儿也不提前给人家说一声,好让人家准备准备,补补妆,换身衣服啊。”女子的声音又传来,这声音就没有那么多
的韵味了,就是纯粹的勾引。
话说完,女子已经在王二喜边上坐下了,挽着王二喜的手,好不亲昵。这手一挽上就开始撒娇,做出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小女人加上妩媚,这
个女子是最懂得怎么拿捏男人的。
王二喜显然也十分受用这个女子的手段,不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再高的权贵,被服饰的舒舒服服的,你也是照样服服帖帖的不是吗?不过坐在
王二喜旁边的阿毛显然有点局促了,他往旁边又挪了挪屁股,抱着沙发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另外一边的大楞应该是更加的难受,他和那位
妖娆的女子中间隔了一个王二喜,早已被激发出欲望的大楞是多么的渴望啊,一柱擎天都不能说明大楞现在的问题,他早已感叹‘我要这铁棒
有何用’,早就想搅他个翻天覆地,翻云覆雨。而无可奈何的他只好那沙发来发气,沙发都快被他摸掉皮了。
其实坐在王二喜对面的铁子和另一个人才更加的尴尬,原因很简单,他们俩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个妩媚的女人矫揉造作的表情,可以感受到那种
世俗女子的烟火气。
铁子心想如果自己可以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可以趴着睡觉了,不过铁子也不好意思让王二喜再来杯好酒,他知道这酒不便宜,也不好意思开
口,铁子知道今天见识的或许不只是什么是城市的夜生活,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他见识的最多的还是王二喜的另一面,一个自私,沉溺,酒肉
于世俗的人。
一个纨绔,胆大包天又谨小慎微的纨绔。
这时王二喜开口了:“莞姐,再叫几个姐妹来,为大伙助助兴吧。”
女子又推了王二喜一把,“死样,都不给我们俩一点私人空间,就惦记着我的姐妹了。”嘴巴撅着撒娇。
王二喜道:“待会儿有的是时间啊,我这儿还有朋友呢。”
女子于是站起身来,王二喜对舞台上跳钢管舞的女人一指,莞姐会意,于是把舞台上的女人也叫下来,于是算上莞姐,总共五个女人过来了,
五男五女,不过沙发够大,女人们为男孩们倒酒,锤肩,也不显得拥挤。
铁子旁边的同学由于上厕所离开了,服侍他的女人就带着他去,结果俩人都没回来,这些细节却被铁子注意到了,这是必然的,因为铁子如坐
针毡,在那里难受极了。
准确的说该是痛并快乐着,铁子的肉体是快乐,不,兴奋的,但是灵魂却挣扎痛苦,一个浑身香水味,挤出深深一线的事业线的女子在他身上
蹭来蹭去,让铁子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起,另一个部位却是起了就不倒了,铁子是始终不能享受这种氛围的,一个农村孩子,天黑就睡觉,天
亮就忙农活,上学校,哪会知道城里人之间的娱乐关系。他到底还是个农村人,还始终相信男女之间的纯洁感情,相信爱情之间的天长地久,
人和人之间的独一无二。
农村的简单和城市的复杂就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对这个年幼的农村娃又产生了巨大的冲击。
铁子坐立不安的时候当然会自然反应般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关注他旁边的同学只是一沓,更多的时候只有喝那个甜腻腻的酒,不一会儿酒
杯就见底了,大楞也喝完酒,估计是由于欲火让他口干舌燥吧,而王二喜和阿毛的酒却没喝多少,不过王二喜今夜极度的讲究场面,于是又是
四杯酒端上来。铁子喝了些许酒也不再那么畏惧,对王二喜讲:“有没有白酒。”
王二喜笑眯眯的看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说:“只有洋酒和调和酒。”,铁子说:“给我来个有酒味的。”
服务员没有动,王二喜说:“给他来瓶上好的伏特加吧。”,服务员看了看王二喜又看了看铁子,还是没动。这下王二喜就怒了,也不顾他
的唾沫会不会喷到他怀里,不,应该是抱着他的女人的脸上,破口大骂,:“聋了,还是哑了!CNM,老子叫你拿酒,搁那儿杵着,给老子装
木头人呢!”
这时抱着王二喜的莞姐开口了:“王哥,王哥哥,不要生那么大的气啊,这人新来的,不懂规矩。”说罢转头,“你,去把吧台调酒的那家伙
叫过来,你可以走了。”,于是那个年轻的不懂事的服务员只好低着头夹着尾巴去帮踢它的人捡球。
调酒师过来,还是谦卑与幽默并存。
他或许是酒吧里面不多的敢和王二喜调侃的家伙,他和王二喜的调侃多数是夸,但是放到铁子这里却是贬,他笑着挑衅,:“小子,你要喝伏
特加?”
铁子说:“度数稍微高点的酒都可以。”,调酒师:“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你这小模样,有几个酒量?”,铁子还没作答,搂着他的女子
咯咯的笑着说:“人不可貌相,这个小帅哥虽然看着不大,年纪轻轻却有几分本事吖,小模样却有大家伙捏。”,说着女子手还在铁子身上
不老实起来。
接着大家就是一阵笑,“好,我就给王公子面子,也想见识下王公子的这位小兄弟有多厉害。我这儿新来的一批加拿大的货,‘CrystalHe
adVodka’,霸气,味道又纯净,是调烈酒的上好材料,只能割爱一瓶,来为大家助助兴了!”调酒师一脸肉痛。
王二喜道:“别TM废话了,整过来,我也好尝尝。”
于是一个不大的水晶骷髅头被摆在了桌上,的确如调酒师说的那样:“霸气”,但是不是纯净,好喝,王二喜决定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其实
是王二喜看到这酒馋嘴了。
一口酒入嘴,王二喜的脸立马就拧紧了,半天才下咽,然后仰天3秒才说话,就只说了一个字:“辣!”,可见酒的烈。
这时调酒师满意的笑了,略微有点张狂,王二喜白了调酒师一眼,说:“笑那么开心干嘛?怎么?今天你想请客。”
调酒师立马收敛了点,说:“哟,哟,别,别,别,王公子你一天晚上的消费都顶我小半月工资了,我怎么请的起,不过既然王公子给我面子
,那么这样,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如果你赢了,我请这瓶伏特加,如果我赢了,那么你就打发我这瓶伏特加钱的小费如何?”
王二喜大笑两声说:“哈哈,你小子算的精明的,你先说说这瓶伏特加值多少钱?”
调酒师说:“不贵的,500元。”
王二喜说“好,你说,什么个赌法?”
调酒师说:“你的这位小兄弟喝这瓶伏特加3口之内喝完,没喝完算你输,喝完算你赢,怎么样?”
王二喜回味一下刚才喝这瓶伏特加的感觉,这酒至少五十度以上了,眉头一皱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这么烈的酒,3口?我直接把钱给你
好不好?”
调酒师说:“亥,王公子,你这个,不赌也罢。”
王二喜眉头一挑,被酒精略微麻痹的他也不如平时精明了,“谁说我不赌了?不过5口,怎么样?”
“好!就这样定了,王公子现在可不能反悔了。”调酒师胜券在握的笑着。
这时王二喜才觉得自己仿佛上了套了,但五口是自己说的,这也正是王二喜喜欢这种夜场的缘由,在夜场他可以放下诸多,平时的面面俱到
,那种过于精明,反而有种不能言语的痛苦,而现在酒过三巡,该麻的嘛,王二喜感觉自己的确是变笨了,变冲动了,不过他却乐在其中,傻
子多好啊,多么简单啊,千万不要去嘲笑傻子,因为傻子其实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
铁子捧起那个水晶的骷髅头,瞟了调酒师一眼,瞟了王二喜一眼,仰头,一口喝完了里面所有的酒,大家只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还没反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铁子就嘭的一下把酒瓶放到桌子上了。
是王二喜第一个开始鼓掌的,啪,啪,啪,掌声略微稀疏,然后就传来了零碎的掌声,然后又是几声叫好,铁子高兴了,这才是酒,嘛,不过
只是烈,不淳,不香,但这也是酒刚才喝的是甜水嘛,铁子虽然喘着粗气,但是却是打心眼高兴的,不仅是为了这酒,还为了自己。
没错,他自己打破了这两个拿自己打赌的人的赌约,他们实在是看不起自己,什么3口,5口,爷可是酒缸子长大的,就一口,就一口!铁子开心
的对这俩人比了个一,然后哈哈的笑。
过来一会儿,铁子就感觉全身发热了,先是胃,然后是喉咙,最后四肢百骸都发热了,热的像火炭一样,然后头就开始发晕了,他只能听到
调酒师和王二喜模糊的交谈了,酒吧的音乐也越来越不清晰了,只能看到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了,灯光越来越暗。
最后铁子就躺在身旁女人柔软的胸脯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