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吃好呢,烤着吃太硬了,清蒸的话太清淡了。腌了吧,再配上一壶青梅酒,倒也不错。”
沈绯墨坐在木桌上面,翘着腿,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动作流里流气的,但是由沈绯墨做出来倒不失一种潇洒。
“喂,你叫什么名字?”苏祁白挪了挪,换了个姿势靠在墙上,眯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沈绯墨。
沈绯墨淡淡的偏了偏头不语,正常听到别人要吃了自己不应该想办法逃走吗?
“反正都是要死了,我总得知道谁杀得我吧,喂,清蒸不错。加点薄荷就好了。”
沈绯墨的耳朵动了动,淡淡的转回头“我叫沈小九,如果你的手没有在解开绳子,我或许会听取你的意见。”
苏祁白解绳子的手一僵,眼前一闪。一个黑衣男子默默的将苏祁白刚刚解开一点的绳子系的更紧了。
要说三步谷谷主也是个懒到家的人,三步谷谷主,花瑾落美名曰行走江湖哪有不挨刀的,为避免连累到家人,进了三步谷都会重新取一个名字,可偏偏,花谷主的语文老师死的早,没什么文艺细胞,又是个懒人,便长想了个办法。每个月只收一位徒弟。最多收九个,几月收的便以几月为名,就像沈绯墨是九月拜的师,因此就取了个沈小九这么个。店小二的名字,再好像沈绯墨的那位大师兄,姓洛,本名洛寒笙,因为是七月收的,便唤作洛小七。
“沈小九?“苏祁白重复的念了一遍沈绯墨的名字,念得绵长,好似蕴含着什么深意一般,不知道为何,沈绯墨就红了脸,转了个方向不在搭理苏祁白。
“主子,都准备好了,可是要送去解毒?“楼月难得的看到沈绯墨红脸的模样,谁不知道,这三步谷就属花二少和沈九爷脸皮最厚了,向来是没脸没皮的模样。
没错,外面谣传的,三步谷沈家九爷,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正是指沈家小九,沈绯墨。被冠以阎罗之名,半夜可止小二啼哭的沈九爷。
等到沈绯墨恼怒的用她那修长白皙的手烦闷的敲着桌子的时候,楼月知道自家主子真的有些恼了,才慢吞吞的出来。
沈绯墨自然是知道自家小丫头的心思,似笑非笑,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句,挥了挥手,楼月老老实实的带着苏祁白去沐浴更衣解毒了。
“喂,小丫头,你是被沈小九抓来的么?“苏祁白试探的想从楼月身上下手,楼月绷着一张脸,木木的回道,“老身是被主子救回来的,公子还是省些力气罢,戚迷散的毒,解起来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苏祁白抽了抽嘴角,老身。这丫头也就十五六岁吧,但也知道这个丫头是没有希望了,看着这姑娘真木着一张脸去扒他的衣服,再扒再扒他不得被自己那群手下笑话死!
“喂,姑娘,你……你是女人吧?“苏祁白试探的问了一句。
楼月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子莫不是七老八十的,老眼昏花,老身自认为随主子这么久,医术不错,可以为公子治一治眼疾。”
苏祁白尴尬一咳,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咳咳,就算姑娘不介意,本公子却不是什么暴露狂,姑娘这样孤男寡女,赤诚相对,未免不合礼数。”
楼月总算离开,苏祁白刚想逃走,就听到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带着如同蛊铃一般魅惑的笑声。
“公子这是准备逃走吗?公子的毒还未解,若这般逃走,年纪轻轻便早逝,我可是会伤心呢。”
苏祁白反而放下心来。刚才他就察觉到这个屋子还有一个人,迟迟不肯出来不知道那人究竟想做什么,如今现身反而让他的心里有了底。
“你是谁?”苏祁白习惯性的去拔腰间的佩剑,却握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腰间的佩剑早已被摘下了。
“公子何必着急”房梁上跳下来一个身着天蓝色锦袍的少年郎,一双眼生的摄人心魄。“楼夜,公子说了你若是在偷看别人洗澡,她就把显然你拉到都城最繁华的地方让你裸奔。”
那个名叫楼夜的少年郎明显的一抖,显然十分害怕沈绯墨,苏祁白以为,既然害怕,那个楼夜定然会离开,正准备坦然的脱衣沐浴,就看到楼夜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看的他毛骨悚然。
“喂,你不是被你们主子威胁了么?”
楼夜切了一声,甩了下头“两件事,第一件解了毒就离开吧,我们公子没打算杀了你,第二件事,公子这么貌美如花,风流倜傥,夜身为一个断袖,怎么可以不好好参观一下呢?”
苏祁白表情有些……被恶心到了,但没有几秒,脸上便绽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既然你那么喜欢看,左右都是男人,不如我们坦诚相见?”
楼夜的表情一僵,转身离开,显然十分没想到苏祁白的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