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就像是急刹车一样,也就下跌了那么一丁点便稳住,本来就已磨出血痕的双手这样一摩擦,疼得我抓心。
比起我肉体上的痛苦,伍舞心理上的惊讶才叫骇人,她位居高处,清清楚楚的看到虎爪已经露出一半在外边,下一次在下滑就不是一丁点的问题了!
伍舞不得不把速度放缓、放轻,只要她力度稍稍偏大,或是没有掌握好,我们将集体摔下去。四十米的高度,就算练过壁虎游墙功也没辙。
我感受到不对劲,仔细观察后脚定边壁,左手将绳子转了三圈,使劲提力,尽量把下边的绳子拉起来一点,将三分之二的重力转嫁到登山钉:“伍舞,赶快翻上去,虎爪坚持不了太久,我暂时顶着。”
伍舞低头看我的动作立时明白我的意思,利用左脚登山钉一步步往上攀,她的动作加大了一些,但也不敢最大化,还是比较沉稳。
我的右脚跟登山钉等同承受三个成年人加一堆行李的重量,尽管材质是上等品,但要承受那么大的重量仍是有些为难,加上边壁长满苔藓,岩石脆弱,伍舞还没上去我的登山钉就好像挂住泥巴,往下沉了些许,露出三分之一在外头。
“呀!”离洞顶只有一米距离的时候,伍舞使出最大力气翻上去,过大的拉扯力将虎爪彻底拔出来,虎爪枪连同绳子掉了下去。
伍舞过大的动作使我也踉跄跌宕,脚下一二个不稳,登山钉脱离边壁,彻底失去重心。这个大洞四无凭借,完全没有附着物,眼看我抓哪里都是空事,就在我倾斜成45度的时候,伍舞及时抓住与我套在一起的绳子,她已经登上了顶,脚下有着力点,双手可完全使力,凭她练过柔术、空手道、武术等方面的经验,虽然很吃力,但仍是将我拉住。
我虽然被拉住,但三个人加一堆行李的重量,伍舞一个女孩子硬拉也吃不消,如果连她也掉下来,可就十死无生了。我反应极快,登山钉再一次刺入边壁,形成空中梯步,稍稍减轻伍舞的重量。
我两全凭一口气硬撑,都不敢多说话,她配合着我,像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赶快上去。我自然不敢多耽搁,一手提着放于下边的绳子,一手抓紧与伍舞缠在一起的绳子,慢慢往上爬,有伍舞在上边拉动做助力,我轻松很多,大概几分钟就上到了顶。
“伍舞,你先看看你的伤势,我来稳住绳子。”尽管我与伍舞成功登顶,但是伊诺莎、张科学还没能上来,虽然我还不确定一定就是他们两,但只要我与伍舞处于安全地带,就算是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也能有所应对。
伍舞脱下潜水衣,她的腰被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比我严重的多,加上余留在潜水衣上边的海水,染的她痛苦不堪,也算她自己够坚强,一直强忍下来。
我的集中力都在洞口下边,暂时没有空去管理伍舞的伤势,一边拉着绳子,一边等待答案的现身。一直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终于隐隐约约的看到两个人影上来,等他们在上来一点的时候,我方才确认这两个人就是伊诺莎与张科学。
他们两个与我们一样,共同套着一根绳子,伊诺莎几乎是全程抓着张科学,好在张科学比较有力量,硬是带着她一起慢慢爬上来。
“HAI!小卫,快拉我们上去,我都快没力气了。”张科学一路攀爬上来都是主要劳动力,累的满头大汗,咒语在一刻钟之后攀爬上来。
我一直没有说话,就是他们爬上来的时候我也没有说话,悄悄的观察他们,从头顶、上体、下体、脚跟,就差去摸了。
“你看什么看?”伊诺莎被我看的毛毛的,还以为我要看什么便宜呢!
我咧嘴笑了笑:“莎姐,我们的飞机还停在海上的吧?”
“说什么傻话呢,我本打算开飞机来,是你强行要求坐船的。”伊诺莎被问的莫名其妙。
我没有跟她辩解,随即对张科学说道:“科学家,你那个探测卫星的仪器修好了吗?”
“探测卫星?”张科学搔了搔脑袋:“小卫,你这想法很好啊,如果能探测卫星就能掌控世界上的所有星期,但目前这种东西就是我美国也没发明出来呀。”
伊诺莎看我前言不搭后语,骂道:“小卫,你糊涂了吧?怎么全问些有的没的。”
我依然没有理她,带着微笑扫视张科学,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一巴掌打过去,我可是很用力的,整整齐齐的打了个红色巴掌。
张科学被我打蒙了,嗫嗫嚅嚅的摸着脸颊,一副震惊非常的样子。
随即我又看向伊诺莎,跟着一巴掌打过去,可手还没挨着她,就被她的话给吓退:“你够胆打老娘试试,不阉了你我就不叫伊诺莎。”
张科学是男的,脾气比较温柔,随便打。伊诺莎可不好对付,火爆脾气与不讲道理的程度没有几个女人比得上。我摸了摸胸口,叹气的回道:“你们没被附身,总算放心了。”
“附身?”伊诺莎一头雾水:“一路上都没有恶水鬼我们怎么被附身?难道你认为那些红颅蜈蚣还能附身不成?它们是生物,不是鬼灵,你想象力也够丰富的。”
“你不要生气,我这么说不是故意找茬,我记得我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你们千万不要拉绳子上来,但是你们却违背了我对你们所说的话。”伊诺莎、张科学如果没有被附身,那么必然是自愿自主的拉动绳子攀爬上来,我与伍舞当时处于半空,要不是我们反应灵敏,可就被他们害死了。
“你少胡说,我们正是听到你叫我们上我们才攀爬的。”伊诺莎说这话的时候张科学也重重的点头。
我纳闷非常,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让你们上来的?”我可以发誓没有让他们上来,我不会傻到自己安全都没着落还让他们把我拉下去。
“是的,我们听的真真切切。”伊诺莎的话也很有道理,我们四个人步入古墓,不管来历如何、目的怎样,起码在这一刻是一条线上的,他们绝对没有理由故意害死我,何况伍舞还在上边呢!
我回思细想,惊出一声冷汗,难道有鬼灵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