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吓着宁祺,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对宁祺说道:“师妹,你知不知道楚汉相争的时候,项羽在鸿门宴时为什么不杀刘邦啊。”
“笨,当然是因为……”我趁她说话之际,从高上跳下来,伸手去抓那黑东西,一把从宁祺的头发中扯出来,原来是被砍断的树根,竟然还残存下来,一直留在宁祺头发里,所以没有被发现,生命力也够顽强的。
那东西粘的很紧,我很用力才扯下来,连带几十根头发,痛的宁祺大叫,当她看到是那可怕的树根时吓得退后两步。
这树根不到二十公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它还能作恶,且力量大的异乎寻常,离开宁祺之后,竟然缠上了我,贴在我的脖子上如502胶水一样,怎么撕也撕不掉。
“够来劲啊,给我下来。”起先我就是担心用直刀的话会伤害到宁祺,现在我的它在我脖子处,我同样投鼠忌器,不敢动刀,只能使劲的撕它,可我越用力,它就粘的越紧,紧的我都快喘不过气来。
在这么要去,要是它的力量再大一些很可能不用让我窒息,直接锁喉就可以结果了我。我一边尽量阻止它,一边朝高八哥靠近。
高八哥可谓名副其实的胆小怕事,我还没靠近他几步,他跑的跟小鸡似的,我怒气大发,叫道:“快、快逮住、他。”
宁祺赶忙拦住他,扎虎把他抱住,令他动弹不得,我带着残断的树根大步过去,脖子靠近他手臂,紧闭一口气,使出全身气力拔撕树根。树根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但力量却大得出奇,我顶多只能拔出一点空隙,无法彻底将他拔掉。
宁祺好像看出我想把树根转移到高八哥身上,腾出手来帮我拔撕,虽然力气不大,可百上加斤就是力,树根终于有松动的趋势,最终在我二人全力之下,树根自知不能伤害我,赶忙移到高八哥的手臂上。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掏出直刀,连同高八哥的手臂,一同刺穿,树根生命力特别顽强,饶是被我钉住,仍然扭动挣扎,直到半分多钟才静止下来。我拔出直刀,几乎将这残断的树根搞得支离破碎才停手。
噬血树的树根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出乎我的预料,我先前没有想到更深一层,外围的噬血树全都是扎根古墓的噬血树的“子女”,生命来源归结于噬血树祖,既然噬血树祖能存活上千年而不枯萎致死,那它的生命力自然不能以常理来推论,如果先前仔细检查每个人的话就不会这么惊慌了。
“啊,快、帮我止、血。”高八哥左手臂被我的直刀刺穿,鲜血直流,算是唯一的受害者,我看他总算是为我而受的伤,为他做了简单的包扎,不过的的确确很简单,包扎后也在流血,我管不了那么多,反正他也是个黑车司机,死了当为墓主陪葬。
“师兄,我的头发还有没有那种玩意,好痛哦。”宁祺的头发被树根缠去不少,肯定会痛,我的脖子也是红彤彤的。但可以保障的是,如果还有树根的话肯定适才就出来一起攻击我们,目前肯定没有树根在我们任意一人身上。
“你就掉了点头发而已,你看看人家高八哥多英雄,血一直流,连坑都不吭一声。”上次银厂沟的野熊挨我几刀就挂了,高八哥叫都不叫一下,的确够男子汉。
只见高八哥脸色狰狞,五官几乎要挤成一团,恨恨的看了我一看,左手臂基本上抬不起来,脸上流下许多汗水。
也算他倒霉,我那直刀可是正宗的剃刀鲸,与网上卖的可不一样,用的材料都是玄金钨铁,一般只有中南海保镖能持拿,锋利无比,换个瘦弱点的,挨一刀恐怕会休克。
“好了,别耽搁时间,为了彻底给高八哥止血,我们继续叠罗汉,趁早找到机关出去。”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但得先到主墓室一探究竟,关于长生不老的事情还没彻查清楚呢。
高八哥吃了哑巴亏,暗想出去一定要宰了我,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上扎虎肩膀,我则爬上他两背部,继续登顶,大概看了看方位,推算趋势,依次吩咐,‘进三右四、进二左五、还三左一进三、右五一还一进’。
这就是根据扎虎的各自步跨以及方位而推算出的‘倒踩七星步’,这种步法并不是以天上北斗七星为基础而推算该走几步,而是以当前环境状况来推测龙体大小,加上走步人的跨步长度来推算该前进几步、后退几步,左右又移动几步,算是一种风水学中的数学题,还是蛮考脑力的。而且每一次都必须走七步,落定方位后才能继续推算,这样才能准确的从龙尾走向龙脊,最后到达龙头,相当于绘画出一条龙的样子,这样就能到达机关方位。
“稳住不要动。”我虽然已经找到了龙头方位,但这机关做的极好,打磨的十分光滑,而且用了‘白沙尘’涂抹表面,使凹凸的位置隐藏起来,单凭眼力,无法找到。
这下子又要以倒踩七星步的方法来推测机关方位,不过这回是以手指代步,大致算了一下龙头所占面积后,来回摸索几下,总算摸到一点小小的凸点,就好似火柴头的大小,若不是我学习盗墓的时候练过手上功夫,灵敏度以及触感相当好的话,普通的盗墓者根本就摸不出来。
我推测这个机关是下细上粗,只要向上推动一点就能触动机关,打开墙后的通道。现在难题来了,怎样才能推动这跟细的跟火柴一样的机关?用手肯定是不行的,用头发又太软了,必须要找一根细如铁丝的东西才行。
“你赶快啊,我是伤员,承受不了太久。”本来就在流血的高八哥,被我一压后,血流的更厉害。
我没有理他,继续思前想后,又在自己身上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到宁祺身上:“师妹,你把胸罩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