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君上,那毒药是不是您拿走的?”东陵恍然大悟,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个人的设计之中。
“是的!”乔羽风也毫不避讳。
“那曦儿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曦儿身上的毒确实是太后下的,目的只是想牵制你!”
“那为什么陛下身上的毒解了,曦儿身上的毒没有解?”东陵依然平静,只是平静中带着的是绝望。
“东陵——”
“够了,都不重要了,现在我们母子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也不必留着了!”没等乔羽风出声解释,东陵已运起内力径自震断了自身的筋脉,含笑抱着孩子倒了下去。
“东陵——!”
“东陵——”
皇帝和乔羽风的呼喊声同时响起,门外的侍卫们匆匆赶了进来,然而进门后所有的人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般静静地站着。
皇帝抱着东陵侍君和二皇子跪在地上,皇后狼狈不堪的从床上滚落在了地上,侍君和小皇子面带安详好像是睡着了般。
“传太医,快传太医——!”匆匆跌进门口的靳越只是愣了愣,便立刻反应过来,大声对着门外的小太监们喊着。
“不用了,他已经走了!”此时皇帝却出声阻止了他们,语调十分的平静但却透着浓浓的悲凉,“吩咐下去,准备葬礼,一切都按亲王的规格来!”
“是!”靳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侍君要按亲王的规格举行葬礼,但是也没敢多问什么,主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东陵,曦儿——!”乔羽风因为身体虚弱无力无法赶到东陵身边,只能俯在地上低声哭泣。
“羽儿!”将东陵的尸体交给靳越后,皇帝快步将地上的乔羽风扶起揽入怀中,“羽儿,别离开我,再也别离开我了!”君王的风度以荡然无存,没有理会四周的侍卫,皇帝紧紧地抱着怀中的人儿居然低声的哭泣着,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们两个。
“不会……”乔羽风略带哭腔保证道,但是这保证却是那样的虚弱无力。
次日,皇帝下诏,瑞亲王——瑞王东陵为了护驾牺牲了性命,瑞王世子不幸中敌人暗算随父而去,以历代瑞亲王的大礼风光大葬,进入皇陵。其葬礼的风光不亚于一国君王的气势,引得民间议论纷纷。
东陵下葬三日后,皇宫中又传来消息乔羽风——当今皇后得了怪病卧床不起,皇榜下来广征民间神医,并许诺如有能只好皇后的病者封亲王爵食双份禄。
一个月后,皇帝御驾亲征收服了邻近小国,将西雅图大陆三分之二的版图纳入西阎版图之内。
第十九章 常愿良辰无可寄
料峭春风吹面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隽宇,隽宇你快醒醒……”
是谁?谁在叫我?眼皮好重,身子有点僵硬,发生了什么事?
好浓的酒精味,还有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都是白色的,为什么四周都是白色的,这是哪?
“隽宇,你醒了!你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里我们都好担心你的,事务所的同事们每天都轮流来看你,你再不醒来可就太对不起我们了!”
是谁?好熟悉的声音,好像是宏,难道我回来了吗?我还活着?动了动手脚,居然完全没事,好像连纱布都没有绑!
“隽宇,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宏,是你吗?我在哪?”
“是我,你在医院。还记得吗?你出了车祸,是警察把你送到医院的,虽然伤的不是很严重可你却一直没有醒过来,但心死我了!”
头顶传来宏熟悉的声音,声音里透着喜悦和焦虑两种矛盾的心情,恐怕是以为他撞坏了脑袋吧!
“我没事了!”原来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风过了无痕。可是这梦太真实了,我都快信以为真了,那种被背叛的痛是那样的锥心刺骨。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我把东西交给了那个人,可是后来好像昏过去了,然后听到他对我说对不起,还说了什么呢,记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连东陵也要骗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