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认错了,你回去吧!”出人意料的是萧隽宇居然没有继续犟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东陵的肩膀,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事情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他是那样的云淡风轻!
东陵抹着脸上的泪水再次看向了萧隽宇淡然的脸庞,眼前顿时一亮——他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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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越,瑞亲王可有消息传来?”皇帝慵懒的坐在龙椅上,手中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杯中的雨前龙井对着身边的随身太监问道。
“回皇上,瑞亲王派人传话了,他说今晚他来找您!”靳越低着头恭顺的回答道。也不知道这任的瑞亲王是谁,好像陛下非常重视他,甚至会彻夜等待他的来临,这世上除了瑞亲王还有谁敢让陛下久等啊,靳越不禁好奇了,这瑞亲王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好了,你退下吧!”
“是!”每到这个时候皇帝都会让他退下,渐渐的他也习惯了,做奴才的管不了主子的事,也不能管主子的事,想要在这权力的中心或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看好自己的嘴,多做事少说话。
东陵,你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突然以瑞亲王的身份出现在朕面前!皇帝迷茫的看着前方,眼中流露着一样的神采。
“陛下!”
期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此刻夜已深,东陵身穿紫色的锦袍手执一柄玉扇踏着轻盈的步伐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御书房。但是他见到皇帝却没有行礼,依旧站得笔直,因为瑞亲王拥有殿前免跪的特权。此刻的东陵看起来风度翩翩,一身优雅的气质衬着他妩媚的脸蛋儿显得更加迷人,但是自他周围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傲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亲近,决不会因为他的脸蛋儿而使人产生任何不敬的联想。
“东陵,今天这么正式的见朕有什么事吗?”皇帝依然笑得坦然,柔声问道。
“陛下,东陵此来不为别的,只想请陛下答应东陵一个请求,如若陛下应允从此之后这天下便不再有瑞亲王这一称号!”东陵并没有被他的温柔所迷惑,语气一反常态的坚定。
“哦?说来听听,什么样的请求能让东陵你放弃手中的无上权力?”皇帝挑了挑眉颇感兴趣的看着东陵,其实不用他说他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除了那个人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决定的。他所了解的东陵绝对不是什么淡泊名利的人,相反他把权力看得非常重,但是自从那个人出现后在他眼里已经看不到对权力的执著了,他在乎的只有那个人和曦儿,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等这次事情结束后希望陛下能够允许东陵带着曦儿离开皇宫!”
“只有你们两个吗?”
“东陵心中所想陛下不是了如指掌吗?何必多此一问呢!”
“可是你要知道那可是朕的齐君,你怎么能将他带走呢?对你来说那个人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可是对朕而言羽儿同样很重要!”皇帝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语气虽然听起来漫不经心但是怒气却已经清楚地浮现。
“如果让您在君上和皇位之间选一个您会选哪个?”东陵为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同样漫不经心地问道。
“朕两个都要!”皇帝丝毫不示弱,唇边挂着森冷的笑意。
“可是如果您只能选一个呢?”
“永远没有这个如果!”
“您很自信!”
“朕向来如此!”
“东陵明白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我自有主张,逸天,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情!”东陵不再争辩,而是起身向门口走去,近门口时转身对着皇帝甜甜一笑道。但是这次却没有称陛下,而是直呼其名。
“我记着呢!”阎逸天对他报以同样的笑容。
“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做出些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你会吗?”
室内一片寂静,没有人再说话,只听见门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皇帝望着东陵的背影,东陵微笑着看着门外的树木,随即屋内发出两声爽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