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生气了?难道你真的以为朕很喜欢她?”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真诚!”他回答得很诚实。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难怪我最近一直不来你那里你也不生气,原来一切都被你看透了啊!”可他却说的是虚假的场面话。
“可是你那天看我的眼神里透着的厌恶却也是十分明显的!”他想再次确定第一次见到这位君王时他严重的厌恶到底是为什么。
“那只是在演戏罢了!”阎逸天撇过头,似是心虚,不敢与乔羽风四目相接!
“那是那样的真实,演戏?恐怕达不到这种逼真的程度吧!”
“羽儿,不对,你早就已经不是羽儿了,我的羽儿已经走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好了,可否告诉我你的真名?”见他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皇帝似乎也不打算在唱独角戏了,原来皇帝真的已经知道了。
“萧隽宇,宇内沧海的宇!”既然他知道了那么自己也不用隐瞒了,只是他不知道自这一刻起他就走进了一个无底深渊终其一身无法摆脱。
“那叫你宇儿也没错,看来朕还是不用改称呼了,叫了那么多年想改过来还真不容易啊!”英武的帝王似乎在一瞬间苍老了很多,爱人的逝去在他的心里始终是无法磨灭的伤害尽管已经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但是真的到来时却是那样的痛苦。
“看来您真的很爱他!”萧隽宇看着瞬间老了许多的帝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疼痛跟那天与皇帝共进午餐时一样,不是他在痛,而是他心中的另一半在痛,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绝岭高处是严寒,一朝皇权只为卿!无奈有意落花无情流水,怎一悲字了得!”皇帝低头轻吟,一字字一句句竟是那样的悲凉,“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为了他吾不惜终吾残生逐鹿天下立志有生之年为他一统天下。可是他却这样离朕而去,朕心有不甘啊!”
“你恨我吗?”萧隽宇低下了头,没敢抬眼看着面前的帝王,应该是恨的吧!毕竟他的到来带走了这个男人今生唯一爱着的人,帝王之家情爱本就不由己,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却在短暂的相处后就被自己这个不速之客夺走了身躯,这是何等的痛。只是虽说这种移魂之说虚无缥缈,但是皇帝也丝毫不见怀疑,恐怕其中另有蹊跷吧。萧隽宇看着沉浸在回忆中的帝王心里升起一丝警觉。
“说不恨是骗人的,但是那也只是起初看到你的时候,可是在听到你那句话后就不恨了!”皇帝眼神瞬间变得幽邃,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什么话?我怎么不记得了!”萧隽宇有点莫名了,他究竟说过什么居然让这个一向自命不凡的帝王放弃仇恨呢?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说的话吗?”
“无情最是帝王家?”当然记得了,你当初那一脚可是痛得我死去活来也,想忘都难!
“不错,还记得嘛!”
“当然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难怪那一脚踢那么重了,可是那好歹也是你老婆的身体吧,用得着那么狠吗?
“你在生气?”
“不敢!”
“呵呵,我发现你实在是有趣的紧啊!”
“那你为什么要在那天跟我说那么多啊?”萧隽宇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皇帝似乎笑得很开心,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那您觉得隽宇是怎么样一个人呢?”萧隽宇眉毛一挑,双手抱胸微笑着等待皇帝的答案。
“我发现你跟羽儿很像,像到我几乎都把你们两个当成是一个人了!”说话间阎逸天的手已然放上了萧隽宇的脸,极尽温柔的轻轻摩挲着。
“可惜身体是他的,内在已经不是他了,要让您失望了!”萧隽宇不着痕迹的躲开阎逸天得手。
“不会,我对你很感兴趣!”皇帝讪讪的笑了笑,神情有点轻佻,完全不复刚才的萧瑟。
“如果你不爱我最好不要对我感兴趣,否则的话对不起乔羽风。”萧隽宇却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