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相府内,慕容越站在书房内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眉头轻轻地皱起,一直都无法让其舒展开来,眼里也是盛满了担忧。
灵儿离家已经快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他派出了身边最得力的手下去寻找她的下落,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的消息,听说是在暗中一直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阻扰着他们继续搜寻。
想到这里,慕容越眼里那担忧的神色不由得更浓厚了,灵儿并没有出过京城,而且平时虽然胡闹,经常闯祸,却也不可能会得罪或者是结识什么厉害的人物,为何现在才刚出京城,就有人盯上她了呢?
而且,更让人担心的是,一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得到有关她行踪的半点消息。好歹他也是龙临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手上的势力自然是非同小可,可为何竟然会被处处阻扰?
如此看来的话,倒是可以看出,那股力量的来源非常值得考究一番,还有,如果今天再没有灵儿的消息的话,他会继续加派人手,一定要找到她!
因为担心灵儿,夫人都病了。而他自然也是不好过,但既然都能成为一朝丞相,自然是不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倒下。
书房门外有了一点响动,随即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大人,属下有事禀报!”
“进来!”慕容越的神色不由得变得有些期待和激动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他派出去追查灵儿的行踪的其中一对的队长。
书房门被轻轻地推开,然后一个黑色的闪身而入,跪在慕容越的面前,低头行礼道:“属下参见大人。”
慕容越从书桌后面绕了出来,走到他的面前,亲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脸上那急切的神色即使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找到小姐的下落了?”
“回大人的话,的确是找到了小姐的下落,现在她正在宜城。”
听到这里,慕容越稍微放下一点心来,至少已经知道了她的行踪,但紧接着,他又马上问道:“那她现在怎么样?”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有没有在外面受苦?有没有吃好睡好?有没有瘦了?但这些全部都只能在心里问一遍,绝对是无法问出口的。
跟在大人的身份几十年了,他当然是非常的清楚大人对小姐的在意,连忙就说道:“大人放心,小姐现在很好,身边一直都有沁儿等人的照顾,只是在半途中与另一个人结识,相伴而行。”
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接着继续说道:“属下如果没有认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轩王爷!”
慕容越愣了一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刚刚有些许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紧紧地皱到了一起,带着些怀疑的求证,道:“此话当真?你确定那人就是轩王爷?”
“如果只是从相貌举止上看的话,那人确实是轩王爷无疑。”
慕容越的脸上说不出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却是怎么也舒展不开,喃喃地似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祈逸轩那小子怎么会与灵儿同路,甚至还结伴而行了呢?那他知不知道灵儿的身份?”
“这……属下不知。”
他不知也是正常的,所以慕容越并没有为难他,只是眼里那不解和不安的神色越来越浓,也不知道灵儿和祈逸轩在一起会不会出什么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灵儿的身份比较好。
他当初就是为了逃避娶灵儿才会突然消失在京城的,如果现在又让他知道原来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灵儿,还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灵儿的事情呢!
当然,这些也只是他最坏的想法而已,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那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但有什么办法呢?慕容越现在还并不知道那些事情。
转而,又让他想到了一件更重要,更让他在意的事情,心神收了回来,转头看着那个人,问道:“那有查到那股阻扰你们寻找小姐的力量到底来自何处吗?或者说,他们到底是受到谁的指使?”
迟疑了一下,眼里也有些淡淡的不可思议,然后才躬身说道:“属下查到那些人似乎与天下第一庄有关,但他们到底为何要阻扰我们寻找小姐,却是不得而知。”
在听到天下第一庄的时候,慕容越的眉头轻轻地挑了一下,喃喃地说道:“天下第一庄?难道是他?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名黑衣人不解地看着慕容越,疑惑地问道:“大人,听您的口气好像知道是谁在指使着那些人。难道您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轻点了下头,说道:“没错,我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对于不明来历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他贴身地保护灵儿呢?”
眼里满是震惊的神色,半晌才喃喃地说道:“您既然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何竟然还能让他只是当一名随从呢?”
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这是他自己要求的,说是要感谢灵儿对他的救命之恩,而他暂时的又不想回到天下第一庄,所以就想要留在相府内,当灵儿的随从,也算是一种保护和报恩。”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本来以为他只是住一段时间就会离开,毕竟是堂堂的天下第一庄庄主,又怎么可能会长时间地愿意当别人的随从呢?而且,也是基于都天下第一庄的信任才会让他贴身地跟随在灵儿的身后。只是没想到,竟然一直过了三年,他还是继续当着灵儿的随从,好像是根本就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小……小姐对他有救命之恩?当小姐的随从也是他自己要求的?”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件事情似乎比知道遗风的身份还要让他惊讶。小姐说什么也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救得了那在武林之中排名前第一的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而那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少庄主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当别人的随从?而且还一当就当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