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消息是从总部发出,想必他身上一定有追踪器,但到了地点信号就消失了,这让总部十分着急。
众人也不敢多停留,纷发了物资,一人一个背包。这包不是很重却也不轻,大约十四五斤,掂一掂还能感觉到金属物体相碰的声音。
卸完七个包后还有一个包和一个黑色的箱子,全体通黑,上有密码锁,像是那种给银行武装押运时看到的那种。那个包应该是给第八个人的,那黑箱呢?
就见朗玄清郑重地将它拿出后备箱,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备箱盖上,拨了几个数字解开锁。掀开盖子那一刻,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赫然摆着几把手枪:八把黑星和许多子弹。我在军训时被科普过这些,当时挺感兴趣的,就记了下来,没想到竟能在这里看到实体。
不过玩真的还真玩不起,我连仿真枪都没摸过,何况真枪呢,我自嘲。
倒是让我想起了以前做的一个梦,大致是一个军官教我枪法擒拿等等,我内容记得清清楚楚,只是不知是不是正规的和没有实战经验罢了,最后一句最经典:年轻人,该你上战场了!不过这百步穿杨的枪技,恐怕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出来的吧。
刚拿到时,一阵卡拉卡拉的检查声整齐响起,如此娴熟让我咋舌。铁头的动作有点僵硬,眼神却是显得炽热,就在我瞥见的一瞬间,那道光芒就隐了下去。紧接着小危溜过来,问我会不会使。我答他拉开枪栓后有百分之八十的走火。就看见他一下子捂住脑门,作郁闷状,“失算,失算,怎么不先教你些基本知识再上路的呢?你这一下去还不成拖油瓶?算了,你好好学着点。”
因为他身旁的几位全都迅速拆装检查完毕,咔咔几下就好了,熟练程度自然不用说。
小危扯了扯嘴,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小透明,使用前记得拉开枪栓,卡壳了退膛……子弹省着点用,瞄准了再打,它只能用于远程或中程,如果是近身的话,还是用匕首好了。”还有匕首?我乘说话间偷瞄了眼,就看见白姐指尖旋转的物件,唔,好帅的动作。想必在包里吧。我继续听“……接下来给你演示一下。”说着他抛起一颗石子,朝着山的方向,拉开保险抬手就是一枪。瞄都不瞄,“啪”的一声,石子以极快的速度从最高点弹下,显然是打中了。“看懂了么?”危子易咧开嘴笑。这叫什么看懂不看懂嘛,明显在炫耀啊。我转头看看其他人,发现其他人都是一脸淡定,感情不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就是都有这样的身手,后者可能性多点吧,想到这我不淡定了。
“……”我是一脸懵的表情“那么厉害,习惯用枪?”“不不不,最顺手的是这个啦。”危子易笑面如花,以极快的速度,不知从哪里掏来一把银针,根根闪着寒光,配上柔和的笑容,这场景,无力叙述。学东方不败的,我有点方。
……十五分钟内,我完成了特训,现在虽然不能百发百中,但十五米内至少不会打偏。白姐笑道以后里面遇到什么就先给我练手,只怕里面没有立定的靶子打吧,我讪笑。
一行人,陆续上了车,我也终于知道了目的地,竟然是宜宾最负盛名的僰人悬棺景区,唔,有棺必有墓,想想我们都全副武装了,肯定不是旅游那么简单。
一路上朗玄清讲了些注意事项,比如说武器隐蔽好放在背包里,装作游客等等。然后车厢里静了下来,我想在这种状况下,还是别说太多话暴露自己的信息了。多半时间就看看窗外的风景,现在在一圈圈绕着山路,路旁就是悬崖。阳光普照,之前山下有着一片片梯田,后来就剩下一成不变的山景,看久了也就视觉疲劳了,干脆闭上眼。
我并不清楚新来的几个人的底细,况且那几个人也没有想要说话的兆头,车里很安静,我这只小白也没有说话的必要。
宜宾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因为那景区是在山里,所以自驾游的很少,多半是那种黄牛面包车。我们下了车,自动分组。朗易二人,我和白姐,铁头最后也加入进来,刺青却是扶着那七爷,像是儿子搀着父亲一样自然。我断定他们之前就认识。
白姐正好在路上和我们讲了讲背包里的东西,光照明工具都有三四样,又细讲了每种用途,总之五花八门。
现在在洛表镇麻塘村附近,本是一小村子,却因为这悬棺景区小有名气。悬棺,顾名思义,吊着的棺椁,现有资料称,这种葬式源于是梁陈间顾盱王,地仙之宅,至于是否真实,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有任务在身,离天黑只有四个小时,我们也就步履匆匆,经过博物馆,我潦潦扫上几眼。传闻春秋时期居住在川南等地的僰人,是一个民族,明末清初,他们却遭到了明朝官府的杀戮,要强化他们归于已用,性格倔强的僰人首领不愿臣服,带领一部分族人隐名埋姓、四处潜逃,据所介绍的,这里,就是他们曾经居住过的一片区域。
“可惜啊,一个刚刚崛起的民族,转瞬又覆灭在历史的尘埃里啦。”一个粗犷的汉子从后间走出,带着一股浓重的四川口音。这汉子自称景区里的免费自助导游,叫马亚。说要带领我们参观。朗玄清本打算拒绝,白姐拦下,朝我们使个眼色,说“行”。
意思应该是我们既然的游客,有个导游不会引起注意。我想有一定的道理。
铁头突然笑了,说:“妈呀,这个名字谁起的,还真一惊一诧。”马导过去拍了拍铁头的肩,笑道:“小伙子,有点意思。”
我期间一直观察着这马导游,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明明他那么质朴—汉子,笑容满面,却有着一丝隐隐的阴气,让人不太舒服。可其他人都神色如常,有说有笑,实在奇怪。“林轩姑娘,你过来。”我转身看见七爷在朝我摆手,我不明所以,悄悄走了过去。七爷将我拉到他身边,悄声说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莫非七爷也看出了什么来,我点点头,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七爷微微颔首,说不愧是什么族后代,对气息那么敏感。声音太低没听见什么族的刚想问呢七爷对我摆摆手说这人是个好久没有行动的土夫子,身上的土腥气儿有些飘散,恐怕已经金盆洗手了。
何为土夫子,湖南一带对盗墓者的统称,那这人,是想莫不是了解我们的行动。我已经知道我们要去地下,他是想借我们力重操旧业?
七爷点了点头,说这人入行有十多年,阴气久积,自然寒骨,这些人多半心中有鬼,叫我多加小心防范。
“走咯!”马导率先向后山走去。我突然发现了些破绽,那人跟本对景区里不熟,每到一景点都要看一下指示牌,连危子易都觉得好笑了,这算什么导游。
天,渐渐暗了下来,六点已是景点关门的时间,但导游并没有停步的意思,径直向后山走去。这下,白姐他们都看出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