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老奸计猾的狐狸,司南在心里冷笑,嘴上道,“不过他们中有人曾是你的夙敌。”
“噢?”曹章没料到会是如此,他以为只不过是政治上的纠纷而已,竟然牵扯到了往事的个人恩怨中,他这些年来为了到达这个位置,得罪和伤害的人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他又如何知道那个正拔剑对着自己的人是谁。
他的沉默正合了司南的意,他得好好的利用这之间的矛盾,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怕是从现在开始了。
“如有需要本宫的地方,本宫定会相助,不留余力。”放下这句话,也不管曹章是否还有话说,司南就转身离开了他的宅府,曹章的反应早在他意料之中,他那种就眼近观两蚌之争的人,对于厉害关系可比他分析得透彻,也罢,他目前正需要他的协助,对于他打的小算盘他当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旁观着,不过那仅限于非常时刻。但作为主导权的筹码,他没将事实的全部告知曹章,他得尽快查出背后那个一直想要摧毁罗国的幕后黑手,那个人到底有何能耐操纵目前的局势。
“来人”待司南离开相府后,曹章立马叫了自己信任的属下进来。
“老爷有何吩咐”来人将身子弯曲侧靠向他,一脸严谨的看着他,只待吩咐。
曹章侧脸贴着他的耳朵细声的嘱咐,“就这样,下去吧!可别把事情搞砸了。”
“属下明白”
“现下已经到了璃国境内腹地的岂赦,鄙人就不再相送了,相爷保重。”青严特别讨厌张槐,这人长得一张小人脸,看着就让他不爽,如果不是为了宫主的计划,他发誓他八杆子都想离这人老远,最好永世不见。
“多谢侠士路途上的照顾,烦了壮士一些时日,何不进了栈道,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这男人一身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绝顶的高手,要能留以己用,那可是好,可他又不能直言的道明,至少他还不知道他是怎样的态度,惹了南宫颜对他没得好处的,至少目前他还没想要和他断了合作。
“多谢相爷的盛情,属下还有要事在身,在此告辞。”宫主说得真对,这人笨不说,还野心勃勃,哼,到了主宫不用你的那天,我第一个收拾你,青严在心里冷哼道,不容他再多说话,自个就骑着马飞快的朝原道跑回,这会没了张槐那个碍事的主,他敢保证最多一天一夜他就能回南谨宫复命。
“大人,小的接驾来迟,里边请,小的已将大人的房间安排好,就等大人您来了。”岂赦的地方太守早早的恭候在栈道外,一见着张槐的人影,立马的堆上笑脸弯腰哈背的讨好的上前引领。
“恩,准备热水,本相连日来不停的赶路,有些皮乏了。”
“是,小的这就叫人准备去。”
“恩,还是在自个的地盘上好啊!来,这边好好的给大人我捏捏。”坐在硕大的浴桶内,张槐放松连日来应躲敌而紧绷的神经,泡着热水,双臂搭在桶沿上,闭着眼享受着侍女的伺候。
“是,大人。”
“恩,舒服。”
“啊…”感觉到侍女放在肩上的力道消失,再听到那脆声声的尖叫,直觉告诉他,要出事,睁开眼,果然。
“你是谁,想干什么?”张槐大声怒斥,定睛扫视了一番周围,该死的,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此刻,唯有冷静下来,以拖延时机。
“狗相爷,上次让你在苏里逃脱,这次你身边再没什么高人护送,看看还有谁能来救你。”蒙面男子双眼含恨的瞪着他,手里的刀在烛光的印衬下更显发亮,仿佛那道都带着阴噬的笑,活活的要吞了他,张槐大喊救命,冷汗直冒,双臂撑着桶沿,双目颤抖的直视着面前的凶手。
“你叫啊!这次可没人救得了你,没了帮助的人,就凭你那些个九馕饭袋,也想跟我家王爷比拼,也想和咱大野王朝作对,不知死活。”仿佛像是警告完毕,蒙面男人执起大到就朝他走来,嘴里念着,“狗相,拿命来。”
就在张槐把持不住,正欲爬出浴桶的时候,屋内不知何时冲出个人来,穿着译栈的军装,在张槐还来不及看清面容的时候,拿起武器迎了上去,然后,奇迹般的,屋内的蜡烛灭了,张槐只听得到一阵武器的乒乓声,再有就是那冲进来的小兵嘴里跳出的一句,“保护好相爷”
不消一会,黑黑的房间内就多出了许多人来,一个个惊吒吒的喊着。
“出什么事了?”
“相爷在哪?”
“来刺客了没,人在哪?”
“怎么熄灯了?”
“快找柴火,把蜡烛点上。”
在灯点上的那刻,众人只听见啊的一声,然后就看见窗外跳出了一道身影,那人还留了一句话,“下次准要了你的人头,拿回洛王府赏狗。”
“哗”的一片嘻嘘,当众人看到地上那具被划得四肢分裂的尸体时,都禁不住轰动起来,有人庆幸有人叹息,谁都忘了还赤身泡在浴桶内几乎虚脱的某人,直到…
“下官救驾来迟,请相爷恕罪。”
“恕罪,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再迟一点我命都没了。”他看着自己现在这虚弱的状况,他的气就不打一处的出,这辈子他还没这么出丑过,“还不给本相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是,快叫两个利索的丫头过来伺候。”太守紧捏了一把冷汗,谁都知道这相爷是圣上看重的红人,真要给他出了点什么事,他这条小命也不保了。
“把这将士的后事安排好,给他家里寄些银两过去,再给我安排间房,离这地远点”说完,张槐就冷着张脸离开了这间显些要了他命的客房,欧阳洛耶,这次你没要成本相的命,下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借着昏暗的烛光,欧阳洛耶的坐在洛阳阁内的床前,静静的看着点降香孰睡的容颜,近日来这小女人越来越噬睡了,每天都早早的睡下,虽说他是忙于公务才过晚回来,她最起码也学学其他女人一样等等他,或者给他端碗滋补的汤过去看看他,慰劳一下他才是啊!可这女人一次都不曾这么做过,以前那些侍妾可都抢着干这事呢!不论他多晚过去,人家都打扮得美美的等候着他,可到了她这,唉!
“怎么,你的宝贝女人让你无奈了?”
“你怎么来了”转身看着坐立在窗台上的男人,欧阳洛耶不动声色的说,表情很冷,但是他的音量却被他刻意的放低。
“给你送消息来的,怎么,有了这女人,就不要我这兄弟了。”古枫岩依旧一副吊儿浪当的模样,白袍横飞。
“去书房吧!”不再看他,欧阳洛耶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克制住的就往他脸上挥拳过去,他那略微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真的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