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师启蒙大会结束了,白羽是唯一一个成功引动启蒙法阵被启蒙的幻师,而且成功召唤出了自己的启蒙灵宠。在签契的时候,白羽被启蒙法阵送入一个神秘的空间,碧灵因为和白羽之间的联系也被传送了进去。签契之后,碧灵的妖体迅速成长着,很快就长到了普通家猫的大小。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白羽,呃,也许现在该叫陌羽了。陌羽现在考虑的却是碧灵在签契时说的那句话:“誓约追随,永不背弃……以前从来没有听过呢,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呐,小黑,这句话好庄重呢,你是怎么想到的?”
“闭嘴!再敢提契约那些事儿,我和你没完!”碧灵现在正趴在陌羽的怀中,头埋进双爪之间装鸵鸟。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契约之末突然冒出那句话来……本来好好的灵宠幻契,现在让自己的一个誓言弄得,弄得自己像是一个卖了身的仆人似的……啊啊啊啊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自己一个曾经拥有过神格的碧瞳猫妖,降格降得这么低,来当一个仅仅只有六岁的小屁孩的,的,的仆人?不可能!!想都别想!!!!
“不许笑!”碧灵抬起头来凶狠地瞪圆了它那幽绿色的可怖猫瞳,如愿将陌羽吓了一跳,止住了笑声。暗骂自己一句迟钝之后,碧灵开始有意转移话题:“陌羽,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儿呢。怎么这么多年了你都认为自己是‘白羽’?要知道,名字可是联系着本命气运的啊!”
“噢,这个呀。”陌羽顺了一下碧灵的毛,嘿嘿一笑便开始炫耀起来:“嘿嘿,你问我就对啦!我家是代营书斋的。别的没有,就是书最多啦!你别看我才六岁,我可是上至天文地理职业技能、下至历史文学法律条文无一不精。这要放在……哎哟!小黑你别咬我呀!”
“少废话,说正题!”碧灵没好气地龇牙恐吓,陌羽只能嘟嘟嘴巴表示自己的不满,还是乖乖听话了。
“呐,我知道小黑你是远古大能转世,又刚出生没几天,不了解现在的事情也是当然的……好好我说正题,小黑你是猫妖不是犬妖啊!要自重啊!”陌羽盯着自己白嫩的手背上点点红痕,想要哭出声来,却怕再被碧灵咬到……“呜呜,小黑好凶啊……别!别咬我,我说就是了啦!!!”
深呼吸一口气,陌羽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开始讲述幻灵大陆上关于名字的传说。
“直接讲名字的话,小黑你肯定会有很多疑问的,我还是从头讲起吧。幻灵大陆在远古本来叫做圣魔大陆,有圣神和魔神两只神兽守护大陆。当时的世界也是由人类、妖族和兽族组成的。只不过,那时人类由武师和玄师,还有术士、咒师、魔法师、铸造师、药师、牧师、祭师以及其他各种杂乱的小职业组成,并没有幻师存在。”
陌羽讲述得极其兴奋,过程中的停顿也极不明显。但碧灵仗着上辈子的某些经历,还是撑住没晕并且听懂了大部分,便开始对陌羽的话进行简化和深入理解:“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幻师的命名方式和其他职业的人类并不相同是吗?”
陌羽双眼一亮,一把抱住了碧灵:“不愧是我的灵宠,真理解我!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啊呜!!!我已经兴奋完了正要继续说,小黑你干嘛还咬我!!虽然没出血,但还是很痛啊!!!”
看到陌羽泪眼朦胧,又哭又闹,废话还越说越厉害,碧灵碍于自己已经被勾起了求知欲,十分想知道圣魔大陆之后的内容,不得不低头服软:“好啦好啦,我不咬你。陌羽你接着说行了嘛?”
陌羽这女娃倒是出乎意料的好哄,稍微安慰一下,连一点儿甜头都没有要,就忍住疼不哭了。
“幻师的命名方法的确与众不同。虽然圣魔大陆上暂时没有幻师存在,但是却有着幻师的前身——梦师。”陌羽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眼睛还不停地四下乱瞄。
“为什么突然停下了?继续啊!又有什么事儿?”碧灵不解,不过听个历史故事罢了,居然这么多事儿!
陌羽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小黑,我们找个地方喝点儿水好不?晒了一天,走了那么久,说了那么多,还哭了一会儿……我,我渴了。”
看着陌羽生怕自己不相信一般,一边说还一边挥舞着手,碧灵无奈了。抬头朝空中嗅了嗅,碧灵也有些为难:“附近除了商店之外,没有可以饮用的水源。你应该没有带钱吧?要不,你走快点儿回家喝水?”
“……好吧。呜呜,人家的午饭都还没吃呢,现在已经傍晚了!”
看见陌羽又有泪眼朦胧的趋势,碧灵赶忙转移话题:“你说的梦师,是什么?”
陌羽愣了一下,擦了擦眼睛立刻回答道:“梦师,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将梦境变为现实的一类人。比如有一位梦师做梦梦见自己拥有了一大片金山,醒来之后只要她的实力足够,那么通过施展梦境具现术,就可以凭空变出一座金山来,厉害吧?不过,由于梦境的局限性和不确定性,使得这个职业显得一无是处。那个时代的梦师是自然觉醒的,天生梦师在六岁那年就会定型,此后将无法再选择其他职业,只能以解梦的本事维持生计,所以那个时代的梦师极其罕见。对了,关于解梦,你知道梦兆吗……”
碧灵听着听着感觉不对,立刻打断提醒道:“那梦师为什么是幻师的前身?又是怎样成为幻师的呢?”
“……”尽管对于碧灵总是“莫名其妙”打断自己讲话有点不满,但既然是自己的幻契灵宠,怎么的也要给个优待才是。于是,陌羽决定大度一点不予计较,在心里随便找了个台阶下了就把不满丢掉了。
“幻师的六岁启蒙其实和梦师的六岁觉醒有一定关系的。不过,之所以认为梦师是幻师前身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梦师的梦境具现术,那种能化梦境为现实的能力。”说到这里,陌羽嘿嘿一笑又得意了起来:“嘿嘿,小黑你一定不知道为什么光凭这个能力就可以认定梦师是幻师的前身,对吧?我今天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幻师的本质其实就是精通催眠术的梦师而已!”
无视了陌羽得意的表情,碧灵继续提问:“催眠术哪儿来的?”
闻言,陌羽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拜托!我说的话就那么没有震撼力吗?”
碧灵摆了摆尾巴,将眼睛眯了起来,陌羽赶忙作乖宝宝状继续回答:“催眠术就是催眠师一脉单传的技术。之所以称作技术而不是技能,是因为催眠术本身就是一大堆知识而已,任何职业的人都可以学习。说起来催眠师这个职业倒也是奇特,它没有任何凭依,倒是有一大堆的规矩。仅仅一脉单传的凭借知识就传承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不怕发生什么灾祸断了香火什么的……我知道了继续说就是了嘛。”陌羽怕再被碧灵的猫瞳瞪,索性低头看路,赌气有意不去看碧灵。
“在一脉单传的催眠师之中,其中一代六岁觉醒了梦师,但是一直没敢告诉师父。那就是第一个幻师了,那可是有着幻祖之称的第一代幻师啊!!!”提起幻祖,陌羽闪起了星星眼,一下子把什么都忘了。
“……”碧灵见状,满头黑线地正打算再一次拉回主题,不料陌羽却先反应过来:“话说回来了,小黑。你不是远古圣魔大陆的大能转世吗?为什么连在那个时代最著名的催眠师都不知道啊?”
碧灵猫瞳一眨。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幻契的缘故,碧灵完全没去考虑说谎的情况,直接光棍承认:“我是大能转世没错,不过我并非来自圣魔大陆,而是来自修真界。总而言之,我是从异世界转世来的就是了。”
“噢,这样啊……”陌羽似懂非懂的样子。不过在下一秒,这一切就又被抛之脑后了:“哇!到家啦。娘亲!我回来啦!!!”
碧灵被突然间双手狂舞的陌羽扔在地上,虽然凭借猫类优异的平衡感并没有真正被摔到,但还是有些无奈:“果然还是个小鬼而已,不仅话多而且爱炫耀,又爱哭,但比其他小孩要更好哄一些就是了……不过,想要变强的话,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