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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想起初相见,似地转天旋,当意念改变,如过眼云烟。

最初我只是怀疑永福和肖月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可是真正知道这两块料“噶伙”在一起,是已经三个月以后的事了。这里需要说明的一点是,“噶伙”在青岛土话中是形容男女之间不正当关系的一个极其恶毒的名词,主要用于已婚男女与第三者所发生的不正当男女关系。无论是谁一旦背上了这么一个骂名,任何人都不敢与之接近。

这事我还是从素芬那里听说的。那是在春节前夕,我们单位里正在忙着分年货。素芬忽然过来找我,扭扭捏捏地站在远处招呼我。我赶忙把她招呼到我的办公室,这时我注意到她的眼圈红红的,料想一定是刚刚哭过。当时我还想,是不是和永福闹别扭了?我听永福说过,自从素芬有了流产的经历后,永福和素芬每次都是提心吊胆,搞得两个人都没有情趣可言,生怕再来这么一次。

可是,素芬却哭哭啼啼地告诉我说永福在外面有女人了。我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第一个跳进我记忆的,就是肖月芹那张白森森的脸和一个血呼啦的嘴。我对她说,素芬你别着急,永福不是那样薄情寡义的人,我看这八成是个误会。

素芬把头深深地低下去说,我就是为这事才过来找你的,好几次都想跟你说说这事,但是......说着,就又禁不住哭了起来。办公室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一齐把头伸过来。这就是中国人的劣根性,喜欢探听别人的秘密。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站起来给素芬的杯子里续了水,然后把我的毛巾递给她,先让她把眼泪擦干。我心里这个骂呀,这该死的永福!

我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素芬说:“这样,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去他家找他!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下班以后我直接去了永福家。我进去的时候,老爷子刚好在家也不知道老爷子有了什么喜事,就拖住我要我陪他下盘棋。无意之中,我忽然看到了桌子上又有一个信封,还是那种红白蓝三色相间的航空信封,而且这次很清楚地看到了发信地址是“The Republic of Bolivia,La República de Bolivia”,而收件人写得明明白白就是老爷子本人的名字。

玻利维亚?我隐隐约约地记着,好像在高中的地理课本中看到过这么个地方,大概不是北美洲就是南美洲那一带的一个小国。

老爷子见我的两眼盯着那封信,就直接收起来,拿到了里屋,过了好长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指着棋盘对我说:“你怎么还不摆上?”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只好心不在焉地和他摆上了车马炮。实际上,老爷子是个有名的臭棋篓子,不但棋臭,而且还特别赖。稍不留神,他那炮能隔着两个子儿来打你的车。你要是告诉他,这炮不能这样用,他就吹胡子瞪眼地说:“我这是导弹,别说隔着俩子儿,就是排成一串也能直接干掉你的老头儿!”再不然,就是马走田字,别了马腿踹人家的子儿,如果要和他理论,他还是振振有辞地搬出他那套歪理论说:“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什么狗屁马腿,就是坦克的腿我也给它掰瘸了。”

整个儿一个不讲理!

老爷子一直鳏居,小的时候隐隐约约听我母亲讲过,永福他妈在生下永福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永福和他姐姐陆宝红都是老爷子一个人带大的!

和老爷子一盘棋还没有下完,永福从外面晃晃悠悠地回来了。我上下打量了永福一眼,发现今天的永福已经不再是那个流着鼻涕的永福了,也不再是参加“人生大讨论”时那个一腔热血的永福了,更不是因为素芬怀孕而惶惶不可终日的永福了。今天的永福,身上穿着名牌西服,皮鞋擦得锃亮,嘴里还叼着“三五”烟。他的身后留下的是一阵阵掺杂着外国香烟那种特殊味道的香水味。我注意到永福进门后,老爷子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他,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算个他妈什么玩意儿!”

我跟着永福进了他的房间,一进门我就问:“你在外面做什么了?素芬今天到我那里去了。” 永福吊儿郎当地半倚在他的小床上,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她去找你干什么?”

“永福,”我说,“你也不小了,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呢?”

“得,老爷子又安排你来给我做政治思想工作了?同志,都已经到了八十年代了,你怎么还这么保守?”

“听说你在外面又搞上了一个女人?”听永福这话我心里直冒火。

永福一听,立刻从床上站起来,慌忙看了看门,压低了声音说:“别那么大声好不好?让老头子听见我又没好日子过了。逢场作戏嘛,素芬也真是的!”

“永福你给我听好了,”我口气很硬地说,“你别感觉你自己有两个钱就‘乌得得’的,没什么了不起。人家素芬对你已经够可以了,你怎么好这样呢?你学点儿什么不好,却学着在外面‘噶伙’女人?”

我看到永福的脸“通”地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蹿老高。过了好长时间,他才慢慢地缓过神来,自己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盒子似的东西在来回地摆弄。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样子很像打火机,看上去非常精致,上面还有一个显示屏,和火柴盒差不多大。我好奇地从永福手里拿过来,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做什么用的,就问永福这是什么东西。永福说是“BP机”。

“BP机?BP机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用的?”

“打电话的,谁打电话就从这显示屏上显示出来了。”

我忽然想起了桌子上的那个来自玻利维亚的信封,就顺口问了他一句:“永福,你们家是不是也有海外关系?”

永福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想!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父母有什么亲戚在国外?因为我已经看到过两次你们家有从国外邮寄来的信,是玻利维亚来的。”

“玻利维亚?这是个什么地方?”永福的眼睛瞪得很大,一下就把那个“BB机”给扔在床上,疑惑地望着我问,“你刚才说看到来了两封信?我怎么不知道这事?”

我摇摇头刚要准备说:“你们家的事我哪里会知道?”可就在这工夫,他的那个玩意儿就“滴滴滴”地响了,永福连忙去看,是那个“她”打来的。

在1986年的冬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BP机”。

我第二次见到素芬妈,是我找了永福后的第三天在永福公司里遇到的,我去找他的目的就是劝说他尽早地悬崖勒马,赶紧和那个女人散伙。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刚走进永福的办公室,素芬妈后脚就跟了进来。永福一见她就愣住了,那张小脸“刷”地就变得惨白,就连平常能说会道的嘴此时也绞瘪了,结结巴巴地不知所云。

素芬妈倒是很沉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地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很自然地从旁边拖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谁也不让,自己划着火柴就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这才慢声慢语地对永福说:“永福啊,最近是不是很忙啊?忙得连回家去看看我的工夫都没有了?这些日子你叔在家里还一个劲地记挂你,说你忙得去不了,他连喝酒都感觉没有滋味了。你不去看我没事,我来看看你也行,好长时间没和你聊聊了,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咱娘儿俩就好好地拉呱拉呱。”她环顾了房间一圈后,继续说:“看看你搞的这个什么公司,整天忙的,都把你这孩子给累瘦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直都很镇定,可是我却从这种镇定的后面看到了一种令人胆怯的东西。永福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嗫嚅地问了一句:“大姨你,你来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我最近一直很忙,不信你问子明。”说着给我使了个眼色,“是吧,子明?”

素芬妈脸上始终挂着不慌不忙的微笑,实际上她早就看出了永福的这套小把戏,就扫了我一眼说:“忙是个好事,年轻人嘛就应该做自己的事业,对吧子明?今天我来得也巧,正好子明也在这里,都不是什么外人,我有话也就照直说了。这几天素芬回家不说也不叨,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样子,我就觉着很纳闷,寻思着你们俩是不是闹矛盾了。问她话她也不吭声,再问急了她就哭,就是不开口。我估摸着还是你们俩出了什么问题,是吵架了还是闹别扭了?这不就专程过来问问你,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这老太太简直就是阿庆嫂再世,太厉害了,那话说得简直是滴水不漏。

永福大概是听明白了素芬妈的意思,就讪笑着说:“这不我公司里忙嘛。这礼拜一定抽时间去看你和素芬。”

素芬妈冷笑了一声说:“忙,你们都忙,就我没事。永福,不过我可告诉你,你现在还年轻,干点事我没意见。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年轻人嘛,就应该忙自己的事业,这一点我坚决支持你!”她抽了一口烟,突然地把话锋一转,说道:“忙不要紧,可是这人呢千万不敢做那些伤风败俗的丑事,没听人说,汽车撞不死,跳海淹不死,这舌头底下可能把人给活活压死!我在外边可是听人风言风语地在插啦舌头,说你和一个什么女人明铺夜盖地勾搭在一起。这话我不信!就是说破了大天我都不信!我绝对不信你这孩子会是那号人!这不,子明也在场,永福,你和子明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好朋友,他应该最了解你,你让子明说,你是那号人吗?”(插啦舌头:青岛方言,造谣)

瞧这眼药给永福上得水平,连我听了都暗暗叫绝。我偷偷地瞥了站在一边的永福一眼。他连心虚加紧张全身都直哆嗦,那张脸憋得像个没长开的茄子,一会变青一会变紫,前额渗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白毛汗,支支吾吾地说:“现在那些人吧就是闲的,看你干点事了,就什么闲话都能给编出来。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千万别听外人那些胡说八道的造谣。”

素芬妈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不露声色地继续说道:“我是过来人,当然不会信那些闲话。如果我相信这些话还过来找你干什么?何况你写给素芬的保证书还在我这里呢!不过我把话都说在明处,这说是非的人也并不是都没凭没据地在这里瞎说,俗语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这事无论有没有传出去可都不好听,起码自己做得不是那么光彩,这不我今天就亲自过来看看,给你正正这个名声。”

听到“保证书”三个字,永福的头直接就大了。他知道那是自己的一个小辫子,已经被人死死地攥在手里,自己纵是有千百张嘴,怕也解释不清。他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涨红了脸问道:“这段时间忙,也没顾得上素芬。她最近怎么样了?”

素芬妈说:“眼下这烟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再说这个玩意也不长久。我正打算和素芬在四方路上去摆个摊子卖服装,连‘2185’也想跟着我们一起去摆个摊子呢。永福你路子广,心眼活,抽空过来帮我们俩合计合计出个主意。我也劝你一句,别去搞什么公司了,听起来就怪吓人的,什么盘圆呀木材呀,这些东西哪是谁想捣鼓就能捣鼓出来的?实话说不实惠!再说,现如今这社会都在搞公司,你说国家哪里有这么多东西让你们这些公司去瞎倒腾啊?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点小买卖,挣那个钱心里瓷实。”

就在这时,肖月芹一扭三摇地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桶,估计是给永福带来的午饭。人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她那种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嗲里嗲气的声音:“永福,你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好吃的?”还没等这个二百五女人的话音落地,我就发现素芬妈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两只恶狠狠凶巴巴透出一股寒气的眼睛正在上下打量着肖月芹。肖月芹的话音随即也减弱了许多,尤其是最后那个“的”字,像是扔到了半空突然刹住了的车一样地挂在半空,有来声无去音了。肖月芹表情尴尬地冲素芬妈咧了咧嘴,似乎是想笑,可是见对方不但没有任何反应,那双眼睛更像是两把冰冷的寒刀一样直戳到她的心里,直接把她的笑容给刺杀在脸上,就那么僵硬地挂着,比哭还难看。肖月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怯懦地躲到了永福的身后,战战克克地问永福:“永福,她、她是谁呀?”

窘迫的永福更是不知所措,暗暗地扯了一下肖月芹的衣服,挤眉弄眼地示意她赶紧出去。可偏偏这位肖月芹关键时刻掉链子,傻乎乎地站在永福旁边死活就是反应不过来,嘴里还不解地问永福:“你没事拽我干什么?”

我在旁边看到这一幕,是又好气又好笑,心里说,真是个半吊子啊!见过傻的,可真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我想,素芬妈这时肯定已经猜出了这个女人是谁,这一点从她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我下意识地扫了素芬妈一眼,只见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眼睛里似乎喷出的是绿幽幽的怒火,说得确切一点就就像是一条发了威的母狼,凶残中透着瘮人的寒气。

素芬妈的语气异常冰冷,扬起头望着天花板,仿佛是从嘴里扔出一块一块寒气逼人的碎冰似的说:“我说这位女同志怎么这么没个眼力架?我正在和我女婿说事呢,你半夜五更地闯进来插上一腿,这算是怎么回事?”

这话无论说给谁听,都能给噎得半天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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