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玉走进了婚礼的殿堂。
这一次,他再也不是司仪了,而是真真正正的成了新郎官儿。
廉玉和朦朦的盛大婚礼正在举行。
主持人换成了大头。
“列位!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今儿这司仪当的,还就真被难为住了!”大头对台下满坑满谷的来宾说着,又扭头看看站在身边披红挂绿的廉玉,“新郎是到了,问题是新娘呢?”
台下大笑成一片,纷纷起哄:“噢——!新媳妇儿丢喽!看你怎么办哦!廉玉!”
廉玉也傻笑着挠挠头,不知所措。
谁都不知道朦朦去哪儿了。
“你们家朦朦不对啊!”大头说,“一到关键时候就迟到,这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今儿她又干吗去了?不要新郎官儿啦?”
台下众亲友继续大笑起哄。
廉玉还真不知道朦朦去哪儿了。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新娘子到了!”
众人纷纷回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辆装饰成婚车的火红色Jeep“牧马人”吉普车缓缓开到会场门口,停下,车一侧的门被打开,穿着白色婚纱的朦朦跳了下来。
全场惊呼。
朦朦面带甜美的微笑,通过红地毯缓缓向舞台走来。
“还不下去接你媳妇儿去!傻站着干吗?”大头一推廉玉。
“哦,对对对对!”廉玉说着,慌忙跳下舞台。
来宾们又一阵开心的大笑,接着,热烈的掌声响起。
俊朗的新郎,美丽的新娘,他们的双手这一刻终于拉在了一起!
“傻丫头,这个节骨眼儿还迟到,说,干吗去了?”廉玉笑着问朦朦。
“你又不是没看到。”朦朦扭回头望了望停在门前的“牧马人”吉普车,“还认识吗?”
“怎么那么眼熟啊?”廉玉说,“好像,在哪儿见过吧?”
“讨厌!装傻!”朦朦笑着责备道,“这就是当初你那辆,我又给她买回来了。这车,见证了你的努力、你的成功,见证了我们的爱,这车,对你和我,是那么重要,正像她的颜色,火红色,我希望,我们的未来,也能如这颜色……”
话未说完,廉玉已揽朦朦入怀,他们拥抱的是那么紧,似乎在证明:一生一世不再分开。
如雷的掌声再度响起,许多人的眼里闪动了泪光。
“行了嘿!一会儿再抱嘿!”婚礼主持人大头把俩人儿分开,“别怪我浪费感情啊,你们还有任务呢!过来,上台!”
“任务?”廉玉和朦朦不解地对望了一眼,随大头走上台来。
“各位,上次大家可都亲眼看见了啊,我和我媳妇儿结婚那天,廉玉让我们亲嘴儿亲了这老半天啊!今儿个我报仇的时候到了!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台下欢笑加起哄。
“不能饶了他们,对不对啊?”大头得寸进尺。
“没错儿!”台下变本加厉。
“听听吧,群众的呼声啊!”大头一脸坏笑看着二位新人,“上次,你廉玉给我数到多少来的?十,对吧?”
廉玉苦笑着点点头。
“大家说,今天让他们亲多久?”大头问台下。
“数到一百!”台下呼声震天。
“没辙了,二位,来着吧!”大头转向廉玉和朦朦,“一百啊!不算难为你们吧?来,预备——开始!”
金秋,中国,北京,西城,某饭店,某婚礼现场,二位新人,就这样没辙没辙没辙地——创造了吉尼斯婚礼最长亲嘴儿记录。
大头同学“报仇”成功。
……
婚宴如火如荼,新人和来宾推杯换盏。
赵大广和廉老爷子两位老亲家,已喝得满面红光。
“我说,亲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廉老爷子问朦朦爹。
“老廉,你不知道啊?这叫iphone第6代,最新款式的手机,来,送你一个。”说着,赵大广就要把手机给老亲家。
“哎呦别介您呐,您就是给了我也是糟蹋,我哪儿会玩儿这个啊?”廉老爷子把手机推让回去,“你就给我讲讲什么是iphone吧。”
“嗨!名字你还听不出来?就是爱凤啊,爱上一凤凰的意思!”老赵拍拍老廉的肩。
“哦,这么回事儿。那么,ipod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嗨!名字你还听不出来?就是爱抛的啊,爱上一抛铁饼的!”
“哦,这么回事儿。那么,ipad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嗨!名字你还听不出来?就是爱排的啊……”
“爱上一个打排球的!”两位“精通高科技”的老亲家异口同声,而后哈哈大笑起来。
……
杰克从大门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不容廉玉和朦朦问明情况,便一跃到舞台之上,抓起麦克风便开始秀他那美国味儿的北京话。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姑姑舅舅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老少爷们儿兄弟姐妹亲朋好友!大家请安静!”
会场立刻安静下来,大家乐呵呵地望着台上这个贫了吧唧的大个儿洋特工——廉玉的贴身保镖,谁也不知道他要说点儿什么。
“列位,刚刚收到的越洋贺电!”杰克举起手上的一张打印着密密麻麻外文的纸张,“美国总统奥尔曼,也就是今天新郎的干哥哥,从美国白宫发来贺电,热烈祝贺廉玉和朦朦婚礼的举行!并祝愿他们白头到老、百年好合、甜甜蜜蜜、计划生育……”
爆笑加掌声。会场迎来了又一轮高潮。
“另外,奥尔曼总统还说,由衷欢迎并邀请廉玉和朦朦去美国度过蜜月!”
全体惊呼,又一阵掌声。
“最后,奥尔曼总统说,廉玉还欠他一顿涮火锅儿,如果廉玉和朦朦能去华盛顿,这顿火锅儿,将在白宫南草坪举行!”
众人集体笑晕,廉玉和朦朦喷了。
……
作家笑笑来了,廉玉和朦朦热烈相迎。
“你可老没见了啊!”廉玉笑着说。
“唉,别提了,最近忙着写一部新的长篇小说呢!”笑笑喝了一口饮料。
“又是一青春加侦破的?”廉玉问,“人家刘畅还憋着找你算账呢!”
笑笑哈哈大笑起来,“这次不写那类型了。”
朦朦问:“那是关于什么的?”
笑笑神秘地抿嘴一乐,说道:“关于你们的?”
“我们的?”廉玉和朦朦同声问道,不解地对望了一眼。
“对!”笑笑点点头,“你们俩的故事太有代表性了,那么离奇,却又那么真实;那么搞笑,却又那么生活;那么曲折,却又那么幸运;那么没溜儿,却又……”
“却又那么有溜儿。”廉玉笑着插嘴道。
“对!”笑笑说,“只是,这书名,一时还真难起啊!”
这时,婚宴现场的另一边响起了酒兴方浓的大春儿、斌子、小秃、大智等等众哥们儿的划拳之声。只不过,他们用的是儿时游戏时的玩儿法,让人听来,似乎又回到那无忧无虑、纯真无邪的年代。
“手心手——背!单奔儿我倒——霉!”
“有了!”笑笑一拍大腿,“就叫《单奔儿我倒霉》了!”
(全书完)
(2011年1月2日至1月26日,于北京)
(本篇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